人是不能一直順遂自己心意的。
這個道理就連長谷由琦也知道,但是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忍住不生氣。
說什麼偏差值達不到55以上就不可能再增加,追問母親才知道是那個老不死的規定的,是覺得自己染金色的頭髮顯得不倫不類,不像一個學生
不像個學生,她氣的真想給整個老不死的兩刀,這樣他死了到時候還能早點把遺產給自己。
不過這暫時看起來似乎不太可,這學期自己的日子恐怕沒有那麼好過了,少了一部分的生活費意味着自己不能泡吧、不能唱k,最重要的是不能和自己那些姐妹出去玩凱子
當然,這些也還好,就算是生活費被剋扣了,但至少自己手裏還有一些,而且實在不夠了找學校里的一些人要就行了,反正他們家裏沒有剋扣,自己要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相比於自己生活費被剋扣,最讓她生氣的就是前天發生的那件事。
那個一年生可惡的嘴臉自己這輩子忘不掉。
明明還是一個後輩,竟然那麼囂張,自己看他長得還行,那樣的氣質看起來就算不是個有錢的主,讓自己玩玩也不算虧。
尤其是親眼目睹他從山城姬月手上搶拐杖的時候,就覺得他大概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爛人,她有一種直覺,要是自己帶着他玩玩應該也是挺有趣的。
本想着他是一年級,剛來學校沒有什麼見識和底氣,自己只要稍微威脅一下,再亮出自己二年級的身份就可以讓他乖乖聽話。
畢竟在日本學校教育模式下,學會融入氛圍已經成了每個人的習慣,尤其是能夠融入比高一年紀的氛圍基本上就等同於多了一層保護傘,像他這樣的新生只要不是弱智都會乖乖地聽話,不可能有人不在自己這套組合下束手就擒。
只是讓她意料不到的是,他非但沒有乖乖聽話,就連拒絕的方式都是那麼的粗暴。
被拐杖懟胃的感覺很痛苦,長谷由琦這輩子都不想要再嘗試了,而且她第二天就來了姨媽
這麼一想,這個雜種簡直就是她厄運的源頭,報復這件事情是早晚的事情,她準備緩兩天就去去找這個不懂事的後輩生來好好調教。
先將心裏積累的鬱氣放到一邊,打開手機,長谷由琦準備先向群里的姐妹們打聽一下這個男的。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什麼名字,但整個京川私塾也就這麼大點,以對方那樣張揚的性格,肯定一個月內就能找到。
只是,剛剛打開手機,還沒有來得及發消息,群里便早就已經開始了熱烈的討論。
一串串消息不斷向上攀爬,其中還夾雜着幾個視頻,長谷由琦開始慢慢扒拉起來。
「昨天晚上狠狠地教訓了那個e班的安井理紗,我開學第一天和她搭話竟然不理我,簡直囂張得很」
「嗯哼,我和幸美昨天把她摁在欄杆上扇巴掌,這個婊子長得就噁心。」
「你忘了?你要是有她這張臉男朋友還能被她勾走?」
「滾!我早晚得把她這張臉給劃爛。」
「」
看到這些消息,長谷由琦原本鬱悶的情緒消散了幾分,嘴角上揚。
有些時候,和別人比較是很重要的事情,看着手機上面安井理紗被按着扇巴掌,被踩頭的視頻,長谷由琦心裏頓時又是覺得舒坦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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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被人扯着頭髮踩臉,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麼倒霉了,甚至還有些慶幸。
品鑑完,她剛準備在聊天框裏輸入計劃下一個目標是誰,手機聊天框裏彈出了一張圖片。
順手點開圖片,上面是一張女人的側面照,雖然戴着口罩但她還是能夠認得出是安井理紗。
原因也很簡單,她那一頭黑長垂直柔順的頭髮實在太過顯眼了,甚至在陽光下都會泛光。
只是這張照片和平常不太一樣,長谷由琦注意到她身邊站着個男人,比她高不少,甚至兩個人還牽着手,將目光看去,她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這個是安井理紗吧?她旁邊這個男人是誰?」
還沒有等她開口,群里就有人開始問了起來。
「不知道,在校門口拍的,她們倆挺顯眼的,你們如果在的話可以看到。」
看完這條消息,長谷由琦放下了手機開始張望了起來。
所幸圖片上的環境並不算陌生,不過兩秒,她便看到了那兩個人出現在不遠處的校門口。
打
開手機,利用照相機的放大功能,長谷由琦看清楚了手掌少年那張讓她看着就覺得厭惡的臉。
然而,當她將攝像頭對準兩人牽着的時,她忽然有了個不錯的點子。
『咔嚓、咔嚓。』
快速地拍下了兩張照片扔到群里,她打字道:
「這個男的是一年生,估計是被這個婊子勾引的,他好像還挺有錢的,估計他倆」
「」
當淡金色的陽光從京都大多數寺廟上滑過,白鳥夕彌將少女送進教學樓,隨後提着手包繞過一片櫻花樹林,隻身朝着教師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位置是昨天開班會時早坂晃子提到過的事情,尤其是昨天私下裏和他提到過『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來辦公室直接找我』。
他打算去詢問關於安井理紗的事情,之前試探性地問過安井理紗,得到的結果就是對方根本不想說出任何關於自己的事情,自己甚至都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她情緒上的低落。
想要解決一個問題,就需要把握住事情的關鍵。
自己現在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只能推測出安井理紗是被人欺負了,至於為什麼被欺負,她又具體是怎樣的情況這些都不知道。
與其自己在這裏繼續瞎猜,還不如直接去問相關的老師,這往往能夠得到更加直接的答案。
腦海中回想起安井理紗今天邁進學校時周圍人議論的話語,以及她流露出的神情,白鳥夕彌知道事情或許不會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她大概有着更加複雜的情況。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她今天不應該來學校的。
她目前的狀況就是心傷和身體上的傷都沒有好,後者的緣故會讓她更加赤裸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不用想就知道,這對於身心都是一種極大的摧殘。
但自己仍舊決定讓她來學校的原因,就是想要讓事情進一步地處於激化的狀態。
身形緩慢地爬上了三樓,站在敞開的辦公室門口前,白鳥夕彌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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