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裏面的那些所謂的團隊人員。
他們也都是看着我,同樣是被卷進來的,我看着卻過得比他們好很多。
不但不用參加各種磨人的培訓,還能跟着劉公公看似閒庭信步的一樣到處溜達。
「劉公公,您有什麼吩咐?」那老師語氣神態都很諂媚。
劉公公淡聲問道:「那個金髮異族叫什麼名字?」
「愛麗絲。」
「嗯,重點培訓,咱家還缺個女侍,今晚送到格調小院。」
「是。」老師趕緊應答下來:「一定完成任務。」
劉公公嗯了一聲,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這個教學區,總共有十幾個班,正在學習的,除了那些異族之外,都是8到15歲的孩子。
看來這古修國,對奴隸的素質要求還挺高。
但一圈走下來,卻沒有看到趙宗二王。
就在我想開口問問劉公公的時候,卻聽到了趙宗二王的聲音。
先是趙義的:
「媽的,老子堂堂一個妖王,現在在這裏掃茅廁?」
「能有什麼辦法呢?忍着吧。」
「我知道,我也就是抱怨幾句,幹活吧。」
短短的三句話,我便不再擔心了,他們雖然有抱怨,但也不會涉及我們相關計劃或者敏感話題。
不過仔細一想,能混成王者的,能屈能伸是最重要的品質。
我的擔心,反而顯得有些多餘。
巡視完禮儀教學區,劉公公來到外面的操場上。
那些正在進行體能訓練的奴隸,依舊還站在原地。
只不過他們現在換了一個卑躬屈膝的姿勢。
汗如雨下,衣服都浸透了,每個人的腳下,都滴了一大片汗水和淚水的混合物。
不時的有人搖搖晃晃,但等待他們的就是一鞭子。
很快,就有個女人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被人拖到一邊暴打一頓,下手賊狠。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還說要把她餓上三天三夜。
看這情況,能不能活得下去還是個問題。
這奴隸司,對於奴隸來說,簡直就是個人間地獄。
劉公公對這些事似乎已經習慣了,他走到那個女人面前,還往她身上吐了口口水,嘴裏罵着:
「沒用的賤種。」
我趕緊走了過去,說道:「公公,您就別生氣啦。」
劉公公轉頭看了我一眼,笑道:「還是小凌律最乖。」
我強忍着反胃,擠出一個笑容,問道:「公公,要不,咱們出去消遣消遣?」
劉公公回頭看着我:「你就這麼想出去?」
我趕緊點頭道:
「嗯,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實在是太好奇了,而且,我也想見我姐姐一面。」
劉公公呵呵一笑:「見你姐姐,這輩子就別想了,你們都是奴隸,沒有自由的。」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滿臉的不悅。
劉公公冷哼一聲:「我看你是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來人,帶他去刑房,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一愣,這老傢伙,說翻臉就翻臉?
很快,兩個太監走了過來,就直接把我給架走了。
所謂刑房,是在地下室里的一個擺滿了刑具的房間。
我進來的時候,裏面有幾個奴隸正在受刑。
這裏的刑具無比齊全。
不僅基礎刑具齊全,就連之前在陰陽棺上看到的那些專門針對女子的七種刑罰的刑具也有。
騎木驢、豬籠刑、繩刑、拶刑、髡刑、一丈紅和紅繡鞋。
其中有個女奴隸,不知道犯了什麼規矩,就正在遭受紅繡鞋刑。
所謂紅繡鞋,就是一雙鐵鞋。
用煤炭燒紅之後,給犯人一遍又一遍地往腳上穿。
極其殘忍。
整個刑房,除了血腥味,就都充斥着一股燒焦的味道。
兩個太監把我給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其中一個拿過一根鞭子,也不說話,直接對着我抽了起來。
而劉公公也來到了門外,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我知道,這是他的慣用伎倆。
先摧殘我的意志力,再給點好處,軟硬兼施,激發我的奴性。
我沒有反抗,甚至都沒有用靈力去護體。
任由那鞭子一鞭鞭地抽在我身上。
那鞭子帶着細細的鋼釘,每抽一下,都會皮開肉綻。
我緊咬牙關,一言不發,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任由鞭子不斷地落在我身上。
只是十幾鞭的功夫,我便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是血。
但我只是咬牙停着,用對抗的眼神看着劉公公。
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
此時,我也只能賭一把了。
我就是要給他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印象。
這種性格,更能夠更加激發他的征服欲。
但也有被他直接放棄甚至是打死的風險。
所以,一旦到了臨界點,我也就只能提前是動手了。
又被鞭子一陣輸出,我感覺差不多了,直接頭一歪,假裝昏厥過去。
又是一鞭子抽了過來,我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住手住手!」
劉公公着急的聲音傳來,看來,我賭對了。
這老東西對征服我的興趣更大了。
我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趕緊把他鬆開,送回我住處去,讓初一十五好好照顧他,儘快把傷勢養好。」
「是,公公。」那兩個太監趕緊走了過來,把我從十字架上鬆開,其中一個背着我,趕緊離開了刑房。
但劉公公並沒有跟着回來,只是和下面的人交代了一聲,說要出去一趟。
回到格調小院,那小哥倆趕緊給我處理傷口。
我睜開眼睛,看着他們那習以為常又有些心疼的表情,問道:「以前,也經常處理這種情況嗎?」
初一點頭道:「是,三年來,爺爺換了六個男侍,每一個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你們恨他嗎?」我直接問道。
初一一愣,和十五對視一眼,初一開口道:「身為奴隸,沒有資格去恨任何人。」
「資格都是自己給的。」我淡聲道:「初一,我問你,劉公公是不是讓你們在飯菜里下藥了?」
初一稍微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淫藥,普通人甚至有可能承受不住。」
十五問道:「大哥哥,你上頓飯不喝那碗羊鞭湯,就是猜到裏面被下藥了嗎?」
我嗯了一聲,試探性地問道:「是,你大哥哥我啊,被人下藥下多了,所以對這方面很謹慎,初一,你晚飯的時候,能不下藥嗎?」
「能。」初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回答得這麼幹脆,倒是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十五趕緊說道:「哥哥,如果不下,爺爺會打死我們的。」
「弟弟。」
初一說着轉頭看着十五:「其實我們這樣苟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嗎?我早就想下去和爹娘團聚了,而且,我們真的不能再幫着那個老渾蛋害人了。」
「哥!」
十五趕緊轉頭看向門外,隨後小手放在嘴邊,低聲提醒道:「小聲點,哥。」
初一認真地看着十五,咬牙道:「弟弟,父親走的時候,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了,可我的照顧,只能在那個老渾蛋打我們的時候,幫你多擋幾下而已,這讓我很愧疚。」
「哥,你快別這麼說。」
初一繼續說道:「而且我敢肯定,這個老渾蛋很快就會對我們失去興趣,我們絕對長不到可以被出售的年紀,弟弟,你說對嗎?」
十五嘆了口氣,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初一轉頭看着我:「大哥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疑惑地看着初一。
初一咬牙說道:「我把藥,下在他的吃食里,下最大的量。」
我搖頭道:「別,他是個修道者,那種藥,毒不死他的,該給我下還是給我下吧。」
我沒有說出我的計劃。
因為我擔心,初一也只是在試探我。
從小就被奴役的人,奴性不會轉變得這麼快。
即便是,我也得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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