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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滄城的城門是敞開着的,也沒人檢查什麼通關文牒。
因為在大門口自帶一道結界,你能不能進去,結界就能分辨。
一般來說林泉生身上有靈力,他還有來自無相宗弟子專門的名牌,結界感應到名牌之後就會放他進去。
至於生活在裏面的普通人平日要怎麼進出,那就不是他們能關心的了。
而秦風他身上有執行任務的金牌,仲夢然說過金牌之上有無相宗的靈力,鳴滄海的結界會自己識別。
可是還沒等二人穿過結界,忽然就聽到一聲厲呵:「站住!」
——嗖!
破風之聲傳來,秦風眸子一凝,一把扯過還沒反應過來的林泉生,兩個人後退了兩步。才剛讓開,他們剛才所站的位置就多了一把長劍,直挺挺地扎在地上,看得林泉生直咽唾沫。
「這、這是」
剛才但凡他慢一點,這把劍就能把他捅個對穿,一下子讓他腿都軟了,有氣無力地靠着秦風:「風哥,你扶我一把,我站不穩了」
秦風無奈地把他扶起來,但是看向那把劍的餘光充滿了厲色。
剛才這把劍是夾雜着靈力來的,最起碼在築基期一層,以林泉生的能力根本擋不住。
這是要殺了他,或者他們。
「哈哈哈,張師兄,我就說你別太兇了,你瞧瞧把這倆小子都嚇成什麼樣了。」
一道調笑的聲音從上空傳來,秦風二人抬頭,就見三人凌空而立,兩男一女。
其中一名男人傲立中間,腳踩着一把大劍,束髮、國字臉、濃眉大眼、嘴唇菲薄,面目嚴肅到不近人情,雙手負於身後,從上而下睨着他們兩人,眼裏儘是冷漠和輕蔑。
「來!」
他隨手一召,插在地上的那把長劍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看到是他出劍,秦風的眸子瞬間冷下來。
對方和秦風對視,眉頭微微一皺,殺氣?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豎起的汗毛,愣了愣,隨後看向秦風的目光更為不善。
這小子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說話的是站在男人左邊的一名青年,他踩在一把劍柄綴着寶石的長劍之上,抱着兩條胳膊,姿態隨性慵懶,整個人氣質就像是遊樂人間的花花公子。
而他從頭到腳就體現出了兩個字:富裕。
光是頭上用來束髮的發冠都鑲嵌着璀璨精美的靈晶,而且看上去就品級不低。
這樣的靈晶若是用來修煉,秦風在鎮上看過物價,就仲夢然給的那一袋上等靈石,起碼還要再來三袋。
可是仲夢然給的那一袋子靈石,已經足夠讓秦風衣食無憂地在山上住一年了。
至於林泉生,以他的財力,怕是攢了個四五年才能買得起這麼一顆靈晶。
所以青年一出現的時候,林泉生看着他身上的裝備眼睛都快直了,財迷倆字兒就差寫在臉上了。
而另一名女修和這名青年差不多,一身紗裙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絲毫不比第一次見仲夢然的時候她身上那條裙子差。
她腳下的那把劍通體晶瑩,即便隔着一段距離也能感覺到寒氣逼人。
不過要是和桑燦燦那把劍比起來就相差甚遠了,但本身的價值肯定也不一般。
這三人緩緩落下,腳下的長劍化作一道光,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身後,變成了正常大小的長劍。
只有那名嚴肅男子的腳下的大劍,在回到他背後的時候尺寸仍舊不小。
通體漆黑的劍身,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在大劍之內還封印着什麼東西似的。
剛才還盯着人家發冠看的林泉生頓時忘了剛才差點被一把劍扎死,瞬間就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幾位師兄,敢問你們可是咱們無相宗的師兄師姐?」
那紈絝子弟一樣的男修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喲,你該不會也是我們無相宗的弟子吧?瞧你這寒酸樣,應該是下三山的人吧?」
明明被說寒酸,可林泉生仍舊笑容不該,笑眯眯地迎接上去,一臉狗腿:「是了是了,小弟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自然沒法和三位前輩相提並論。能被挑選到這鳴滄海鎮守的,那絕對都是宗門的精英啊!小弟這輩子是不指望追上諸位前輩的腳步了,能親自都鳴滄海瞻仰一下諸位的英姿,已經是小弟的榮幸了!」
林泉生這一番話聽得秦風嘴角忍不住輕輕抽搐,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會舔?
而且他難道看不出來,剛才這幫人差點殺了他麼?
面對他的狗腿,三個人也沒給什麼好臉色。
那名身負重劍的男人目光始終盯着秦風,威懾力十足。
女修則從下來之後就沒睜眼瞧過他們,一直在低頭擺弄着自己精美的指甲,精緻的臉蛋兒恍若完全沒看到他們二人。
畢竟和三名衣着華麗的修士比起來,趕了幾天路的二人瞧着確實寒酸了一點。
特別是林泉生,他本來穿的衣服就不是什麼好料子,幾天折騰下來,腳下的鞋子都毛邊了,渾身蹭得髒兮兮的,頭髮都被風沙吹得打結了。
相比之下,面前的三人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謫仙,根本不是一個畫面的。
「喲,你這馬屁拍得還不錯啊。」青衣青年笑了,看林泉生的眼神就像在看個樂子,樂呵呵地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林泉生一眼:「剛才我看你唄嚇得不輕啊,怎麼,不害怕?」
林泉生聞言,想都沒想就擺了擺手:「那怎麼可能害怕呢?一開始我那是以為有敵襲,可是一看居然是三位同門的前輩,我還害怕個什麼勁啊?」
「就您三位這謫仙的姿態,剛才肯定就是失手了,或者和小弟我開開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害怕?」
「都是同門,小弟也是到此地完成宗門的任務,三位前輩看到同門,怎麼可能出手相殘呢?難道你們剛才還能殺了我不成?」
秦風有些無語:明明剛才嚇得都兩股戰戰了,現在還能拍出這種馬屁,也算是一種本事。
可是青衣青年笑着眯眼靠近,幽幽道:「可我要是說,我就是想殺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