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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大局已定,秦風也沒打算留下來幫忙掃尾。
陳朝生和他客氣了幾句,表示之後會親自登門道謝後,便留下來處理朱存良和他帶來的人。
雙方之前越好今日便定下藥廠的去向,朱存良一敗塗地,人也栽了,藥廠朱家自然是拿不回去了。
不僅如此,朱存良被扣在陳朝生的手上,朱家想要贖人,至少還得扒下一層皮來。
連城兄妹心態崩塌,被陳朝生叫人送去了醫院。
而陳琉璃則人秦風走的時候,就被陳朝生一個眼神支使去開車了。
等人走散盡,陳朝生才獨自坐在廠房內,朝着空無一人的廠房問道:「韓老,這個年輕人,你怎麼看?」
直到這時,廠房後的一台機械背面,才走出來一名仙風道骨的老人。
七十餘歲的年紀,走路悄無聲息,雙目神縈內斂,一眼便能看出高手之相。
老人踏着一雙布鞋走來,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躲在那後頭的。
「我不如他。」
聞言,陳朝生那張一向風雲不驚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連您也不是對手?」
韓老沉思了片刻,隨後十分認真道:「你若要問我現在,那不好說。剛才我觀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他究竟什麼境界。而我畢竟多吃了幾十年乾飯,走的路還是比他多些。真要動起手來,我覺得我們可能不相上下,勝算嘛四六之間。」
聽到韓老這麼說,陳朝生樂了:「那您怎麼還說自己不如他?」
韓老望着秦風離去的方向,淡淡道:「我是說,我在他這個年紀,不如他,而且是遠遠不如。」
陳朝生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一下就聽出了言外之意。
在秦風這個年紀,能夠達到玄境中期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他還不到三十啊!
現代社會,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武道長生的年代了。
這年頭,玄境後期的高手都可以威震一方,成為某家大武盟絕對的鎮宅之寶。
韓老的意思他明白,秦風才這般年紀,就能和他老人家四六開,若是再給他幾年前途無量啊!
陳朝生一拍大腿,喜從中來:「這麼說來,我還真是撿到寶了。」
「是不是寶我不好說,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韓老斂着神色,評價了一句:「剛才還有一點,你恐怕沒看出來。那個年輕人的出手,我沒看出他師承何家,但能看出來的是,每一招都是殺招。」
「也就是說,他一出手,不為過招,只為殺人!」
這下,陳朝生徹底陷入了沉思。
剛才的高興,換做了淡淡地憂愁:「看來,我和他之間,只能結交,不可招攬了。唉,可惜、可惜啊」
出手即殺招,這樣一個人憑空出現,絕不會真是什麼閒雜人等。
他的背景和身份,恐怕自己還深挖不起啊。
「罷了,這樣的人,若能成為朋友,可比成為敵人強多了」
同一時間,在川中東南一隅,有這麼一個片區,名叫花嵐區。
花嵐區在川中地界上,無論是經濟發展還是人流聚集,都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金字塔尖的行列。
在這裏,高聳入雲的寫字樓林立,街道上隨時停放着豪車,商場永遠人滿為患。
但同時,這裏無論是房產、商場、物流、銀行
它們都有同一個姓氏——洪。
甚至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到了花嵐,你走路就得小心點,因為一個不注意踩到一朵野花,搞不好都是洪家的。
自二百年前起,洪家在川中地界上就是赫赫有名的富商。
其經營涉獵廣泛,發家史夠用一部書來寫。
紮根太久,洪家的枝椏也伸向了各個領域,子弟幾乎遍佈了川省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其地位和財富都是難以撼動的。
而且從十年前開始,洪家就對川中武盟進行了大量的投資,成為了川中武盟最大的股東。
甚至不誇張的說,如今的川中武盟,基本已經姓洪了。
而洪家的祖宅,就落座在花嵐區的邊界之上,那裏有一整片的園林,曾經專門邀請了國際盛名的園林大師親自動手,光是設計,就耗費了整整一年的心血。
隨後的動工修建,便更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打造成功。
可這片園林卻不是對外開放的,在其深處,有一片中式仿古的建築,一塊很有年代感的牌匾高掛其上——洪府。
而此時,洪府後院的一片湖泊前,便坐着一位老人和一名青年。
兩人擺了一張小桌,面前都橫着一根魚竿。
品茶、釣魚,好不愜意。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快步走來,剛要對老人低語,老人便一擺手:「都不是外人,有話直說吧。」
中年人看了一眼那名年輕人,年輕人正在專心頂着湖面,似乎對兩個人的動作毫不在意。
「是。」中年人點了點頭,隨後道:「下面的人傳話,之前殺了劉伯陽的那人來川中了,可是到了之後卻一直沒有上門的意思。」
老人聞言喝了一口濃茶,臉上的表情不見半點漣漪:「這種小事,也需要來向我匯報麼?」
「可是家主,那名年輕人似乎是最近慶城新晉崛起的一名新貴,來歷成謎,風頭正盛。他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殺了劉伯陽,現在又大搖大擺地到川中來,擺明是對我們洪家的挑釁啊。」
老人放下了茶杯,將魚竿拉起來:「我說了,若是什么小事都要我來操心,那我洪尊只怕早就死了,還有閒心在這裏釣魚麼?下去吧。」
中年人這下不敢再猶豫,行了一禮之後就退下了。
他一走,那名年輕人才開口:「洪老,有麻煩?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出手幫點小忙。」
洪尊輕笑一聲,擺了擺手:「你倒是客氣,但不必了。就是個剛出籠的雛雞,羽翼未豐,還輪不到你我這等身份的人親自動手,太掉價。」
「也是,以洪家的體量,區區一個剛冒頭的嫩芽,還不是捻根手指頭就掐死了。」
明明是奉承的話,年輕人卻說得十分平淡,讓人察覺不到任何諂媚。
洪尊看了他一眼,笑道:「畢竟,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如聶少你這般耀眼啊。」
那位被洪尊都要尊稱一聲「聶少」的年輕人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洪老放心,你對盤龍殿的忠誠,我替新龍主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