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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王運帶着兩千親衛,和一眾文武大將站在江陵城北城門外。
其餘的兵馬,包括統軍府,巴蜀和峽州兵馬,還有剛招降整編好的兩萬江陵軍,把江陵城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旌旗飄揚、氣勢盛大,看着那叫一個繁盛啊!
王運拉着韁繩看着大開的城門,又看向身後四周的兵馬笑了笑:
「今日這場面,看着有點…嗯,古怪啊!」
其他人沒明白王運這話里的意思,樂子人李元吉立馬就明白了,忍不住笑着點點頭:
「確實是有點古怪。」
架起王架,兵馬眾多,打出氣勢迎接投降,這個事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重點是這些兵馬裏面,有近半還是前幾日的敵人,而現如今的他們兵甲鮮明,搖旗吶喊的比原有的自己人顯的都熱情。
所以這個場面一時間就看着有點古怪,不知道蕭銑看到這個場面做何感想。
估計他沒啥敢想,已經認命的人,他能有什麼感想。
而此時城中的蕭銑也並沒有閒着,他正帶着文武百官在祭祀太廟。
等去向祖宗認完了罪之後,就可以過來投降了。
王運也沒阻攔人家,等等就等等吧,心裏憋了那麼多氣,也就只能跟祖宗說一說了。
有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李元吉毛毛躁躁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蕭銑帶着文武大臣終於來了。
此次的招降事宜為主使,李孝恭和李元吉為副使。
這也是一份能夠名留史冊的大功勞,讓許紹去辦這些事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誰讓人家資歷老,是陛下的年少是關係最好的老同學、老哥們,還有着王運在一旁撐腰呢。
幾人帶隊迎上去開始走流程,王運就這麼遠遠的看着,等到流程走完他過去露個面說兩句進城就行。
但是接下來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王運召各地將領的命令發出去後,這些人全都開始出發,沒想到還恰好都湊到了一起。
當然,這最早的一批都是大唐這邊的人馬,其他的蕭銑麾下的人馬就算是要來,估計也要再等兩人。
畢竟還沒有蕭銑投降的確切消息流傳出來,單憑王運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
他們也怕啊,怕王運把他們召集到一起然後一網打盡,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而等到他們收到蕭銑投降的確切消息之後,估計就會爭先恐後的踴躍而來。
到了那個時候雖然還是有風險,但是風險就不算是很大了,王運真心招降的心思在他們的心中就會更大一些。
而來的這些人,有遠有近、近的襄陽,遠的嶺南。
王運有很多槽想吐,嶺南那麼遠,你們是怎麼趕過來的?
黔州刺史田世康,這個不算是遠,也不算是近,他過來很正常。
他雖然沒有參與此戰,但卻是搖旗吶喊的人之一,時刻關注着,所以過來的快一點也正常。
除了他還有鄂州刺史雷長穎,前段時間投的,鄂州就在黃州南邊,江夏就是鄂州的。
還有他東邊的江州總管蓋彥,也是前段時間投的,鄱陽湖小半就在江州。
這也是王運提醒李秀寧小心提防張善安,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的原因。
有這兩州在,張善安沒有多少地方可以插手長江了。
而這兩人包括周法明這些,全都是新降,是否可信這個問題王運也思考過,但是同樣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他覺得是可信的,而且此戰過後他們不可信也會變得非常的可信。
還有襄州道安撫使郭行方,這個人怎麼說呢,歷史上沒有太多的記載,但是這個人是李淵起家那一批的。
說起他還要牽扯到高士廉,前面不是說過高士廉因為阻攔王珪的奏摺嘛,從而被貶。
而這件事其實就是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後,對於不安分的所有人的殺雞儆猴。
我連自己的舅舅都不留情,其他人你們別給我太跳!
而事情的起因就跟這個郭行方有點關係,事情還牽扯到了王運不對付的竇軌。
他是李建成鐵杆的不能再鐵杆的支持者,李世民上位他不服啊!
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下詔各地,說了一大堆李建成的罪行,簡而言之就是正名取大義。
也是告訴其他人,事情已成定局,都給我安安分分的。
但是竇軌不服,詔書到了巴蜀之後就被他給藏了起來,而他素來與邢台尚書韋雲起和郭行方關係不好。
所以韋雲起要看詔書,竇軌不給,兩人一番爭執一來二去竇軌就把韋雲起給收拾了。
而郭行方嚇壞了,立馬就跑去長安找李世民。
而李世民也沒辦法,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維穩。
所以後面才有了那高士廉殺雞儆猴的事情出現,這也是這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過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有點本事,前段時間攻打蕭銑的鄀州,打下鄀州。
而接下來就是最遠的嶺南了,嶺南道行軍總管,大將軍陳智略。
這個人也是沒有多少名聲留下,歷史上最大的名聲估計就是與李世民為敵了。
此人是王世充的驍果軍主將,還就是上次打王世充的王運單騎沖陣救李世民那一戰。
歷史上李世民在尉遲敬德保護下跑了之後,屈突通隨後帶着兵馬前來。
打敗王世充,活捉了這陳智略,斬首一千,俘虜六千,王世充隻身逃脫。
這一世雖然沒有活捉他,但是他卻是最早響應李世民投降的一批人,所以在大唐也算是有了一點名頭。
李淵就給他安排了上述的職位,這時候的嶺南道行軍總管,嘖嘖。
而且他這個行軍總管不是遙領,而是去親自坐鎮安撫,嘖嘖嘖。
據說這貨與單雄信關係不錯,這次過來估計就是來靠他這個山頭的,而且表現的很是急不可耐。
這點輕鬆就能夠看出來,嶺南多遠啊,肯定是得到了王運的消息之後直接星夜兼程跑過來的,不然這時候怎麼可能過來。
而且不光是他一個人過來了,他還帶着嶺南馮家的馮盎,以及交趾丘和、高士廉、杜之松。
王運看着這些陸陸續續來的人,一個個的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心裏有些感嘆。
搶機遇混臉熟這種事,果然是誰也不願意落後啊!
此戰並沒有多少參與,而此戰打的這麼簡單,都是聰明人,過來混個臉熟,求個機遇想要跟着賺賺功勞。
王運看到許紹那邊快完事了,揮揮手說道:
「行了,快入列吧,一起進城再說。」
王運並沒有打算現在就跟他們談事情,接下來陸陸續續來的人會很多。
換陣營了,基本所有人都會想要來拜見拜見,不拜見心裏沒有意見,別人也會以為你有意見。
做人不能不合群啊!
所以王運現在說情況做安排,接下來其他人來了還要再進行一遍,那還不如一起來,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啊!
王運跨馬走向招降的那邊,蕭銑帶着文武百官,全都穿着麻衣包着頭巾,標準的投降打扮。
王運過來之後許紹等人退來,王運沒有下馬與為首的蕭銑對視着,半晌之後才開口道:
「你就是蕭銑?」
蕭銑估計是已經麻木的,所以心態比較淡然,行禮說道:
「回晉王,我就是蕭銑。」
王運嘴角微微勾起,他心裏升起了很大的興趣,拉着韁繩笑着問道:
「此戰本王一戰而定,直接逼你投降,你服不服?」
蕭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服,成者王侯敗者寇,我蕭銑沒有這個天命。」
王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一些:
「聽你這意思,心裏還是不服的,要不你進城去吧,我們再打一場如何?」
蕭銑握緊拳頭,終於是繃不住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已成為晉王階下囚,為何還要辱我?」
王運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冷眼看着蕭銑大聲說道:
「辱你?你的屈辱並不是我帶給你的,而是你自己找的。
大爭之世削兵權,讓四十萬大軍回家去種地,這是腦子正常的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周圍的眾將全都哈哈大笑。
「別人評價你外寬內忌,再我看來你這個評價還給高了。
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大江以南人心思安,人人歸附於你,讓你心裏不免飄飄然。
你這一路走的就是太順了,讓你失去了最重要的謹慎和自省平視之心。」
蕭銑握着拳頭低着頭紅着眼不說話,王運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半晌後蕭銑這才拱了拱顫抖的手,語氣落寞的說道:
「當死的人只有我蕭銑,百姓無罪,希望晉王不要濫殺掠奪。」
王運大手一揮,嗤笑道:「別給我搞這齣,不就是想給自己弄個好名聲嘛。」
蕭銑用發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王運,一字一頓的說道:
「為何逼我如此之甚?」
王運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身體前傾笑呵呵的說道:
「你說的啊,勝者王侯敗者寇,身為敗者就要有敗者的覺悟,表現的這麼淡然,還什麼天命不在你?
沒人告訴你投降就要有投降的樣子嗎?沒人告訴你挨打要站好嗎?」
王運從馬周手裏接過蕭銑的寶璽,仔細打量了一會上下拋了拋,左手馬鞭一指城中:
「裝什麼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在納降我呢,進城!」
隨着王運一聲令下,一馬當先的向着城裏走去,大軍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蕭銑心如死灰,現在真的是一切都被王運猜在了腳底下。
王運針對蕭銑確實是他這個態度讓自己很不爽。
一副罪不在我,而在天不助我的淡然樣子,你裝什麼啊!
輸了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怪運氣,也真的是沒誰了。
他若是低下頭表現的弱勢一點,王運自然下馬給他行個禮,說不定還會說兩句安慰的話。
但是現在,沒有當場砍了你就已經是我對你的優待了。
王運看他都是相當的不爽,更何況相當好面子的李淵了,本來就不想留你,還吊吊的樣子,你不死誰死。
而此時的李淵卻是一點也不生氣,而是笑的合不攏嘴。
不光是體現在表情上,還體現在聲音之中,宮殿隔音都是不錯的,但是站在外面的宿衛都能聽到他的狂笑。
不過也正常,一統天下了,是真的一統天下了,數千年歷史,走到這一步有幾個人?
身體不好的人,怕是能夠直接興奮的抽過去。
「李敬,李敬?!」
「哎,哎,仆在。」
「快,召太子秦王,眾位丞相過來議事!」
李敬連忙應了下來,臨走之前問道:
「敢問大家,可是晉王殿下來了捷報?」
「正是,快去快去。」
這次的捷報依舊送了,但卻是在給李淵的信件之後,估計待會就能夠到達長安。
而目的自然是為了讓李淵提前得知消息,讓他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而這個目的自然是達到了,喜的不能再喜了。
沒一會李建成等人就來到了甘露殿,沒有在前殿議事,李淵直接把他們叫到了書房裏。
李敬並沒有給他們說情況,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只說是天大的好事。
而眾人進來之後看着李淵的表情,心裏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能讓他高興成這樣,只有可能是南邊的戰事了。
但是眾人正是猜測到這一點心裏才覺得難以置信。
前幾日才來的消息,勢如破竹連下四城,接下來就是攻打江陵城,滅了蕭銑了。
現在來的這個消息,顯然就是蕭銑已經被滅的消息,這他娘的也太快了吧?
從開始進軍到滅了蕭銑,有半個月嗎?
等眾人行完禮坐下之後,李淵拿起戰報的一份遞給李敬,讓他遞給眾人看看。
然後他並沒有提到王運,而是帶着感嘆的口吻說起了李靖:
「李靖李藥師此人真可謂是國之大才啊,朕當初眼拙並沒有看出他的本事,還是多虧了行道啊!
若不是他極力推薦這個李藥師,我大唐就要損失一個大才了,相當大的大才啊!」
此刻的李淵心裏確實是非常的感嘆,他想起了李靖的《平蕭銑十策》,再加上戰報和信件里對於李靖的評價和他的策略。
李淵直到今日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李靖的本事。
這方面讓他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李靖日後跟着李元吉,這平常最不成器的兒子,現如今終於算是長大了。
王運:你們給我讓功又怎麼樣,戰報不還是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