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在瞬息間,辛願正詫異他怎麼會有自己房間的卡時,就注意到他手中的卡和普通房卡的顏色不同。
來不及張嘴問,唇間的呼吸再次被覆蓋。
扣着她後脖頸的手灼燒着細膩的肌膚,強勢而又霸道的掠奪,似是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不多時,大衣的帶子在不知不覺中解開,他一手探進衣服里,滾燙的掌心握住柔軟纖細的腰肢,隔着針織的面料,彼此的溫度都在升高。
這次陸時凜防了個心眼,知道這女人危險。
察覺到她又要咬,他吮住了她的唇,不給她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
良久,覆在紅唇上的吻逐漸下移,沿着下頜,細密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個深紅的痕跡。
辛願渾身一哆嗦,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紅腫的唇里溢出。
「陸時凜,你敢!」
「嘶——」
頭皮的疼痛讓陸時凜再次吸了一口涼氣,抬起那雙被欲望侵佔的暗眸。
望着辛願眼裏流淌的迷離,沁着渾濁,他緊緊摁着她的後腰,低啞的嗓音透着戲謔和愉悅,「下手挺狠。」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說呢?」
辛願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隨時都被他牽引着走。
一腔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她面上依舊摻着疏離,語氣卻盡顯調侃,「我原本以為陸總是個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現在看來,也不盡然,陸總這是真捨不得我了。」
她知道,以陸時凜的性子,你越反抗,就會越激起他變態的征服欲。
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陸時凜望着她鮮紅而又潤亮的唇,「你倒是絕情,兩年,說舍就舍。」
這話聽着像是在委屈的控訴。
若不是看到他眼裏浮着的薄涼和玩味,辛願差點就信了。
對他來說,她更像一隻他豢養的金絲雀。
如今,金絲雀的翅膀硬了,自己打開了籠門,要離他而去,展翅高飛。
想留下她,只有把她那雙翅膀折了。
「怎麼?陸總,現在是要賣深情的人設了不成?」她攥着拳頭,輕笑一聲,「你」
剛掀動唇,音階就被他猝不及防的吻吞沒了。
辛願的眼瞳顫了顫,手剛準備去推他的胸膛,就被他鉗住了。
「叮——」
門外忽然響起一道門鈴聲。
兩人皆一頓。
許是心虛的緣故,辛願的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許多。
側邊牆上有一個顯示屏,可以看到外面按門鈴的人。
沒有顯示出半截身體,只有一個頭。
是坐在輪椅上的陸塵卿。
她愣了下,心瞬間就被提了起來,面上閃過一絲慌亂。
陸時凜眯起眼,捏着她的下頜,咬了下她的唇。
辛願吃痛,卻也忍着不能發出半點聲響。只能憤憤推開他的手,怒瞪過去。
「是你老公,不開門嗎?」
陸時凜偏要犯這個賤,甚至還惡劣的用腳踢了下不遠處的落地架,弄出一個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外面聽到的聲響。
徹底破壞了她想裝作房間裏沒有人的辦法。
辛願被他這波騷操作氣炸了,又因為門外的陸塵卿,只能低呵一聲,「陸時凜,你有病啊?」
她聲音本就偏清軟的,平時因為冷漠的氣場,還能震懾得住人。
可現在盛怒之下,又壓了聲調,清冷感不見分毫,反而增添了幾分暴躁的嬌軟感嗎?
最近這段時間,被她罵有病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
陸時凜勾唇,面上卻很無辜,「意外。」
「辛願?你沒事吧?出什麼事了?」
外面的陸塵卿聽到動靜,語氣變得焦急了起來。
辛願對上男人那雙戲謔看好戲的雙眼,無比頭疼煩躁。
不遠處的儀容鏡里映着她殷紅的唇,絲絨口紅明顯花了,白皙脖頸上的那枚痕跡也實在醒目。
這種情況下,開門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先把陸塵卿打發走才行。
她怕面前這狗男人又要搞事,乾脆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一邊答道,「沒事,不小心絆了下。你有事嗎?」
「沒事就好。」外面的陸塵卿鬆了口氣,「我聽辛宅的管家說你轉好回來了你開下門,我有話想和你說。」
辛願被陸時凜壓得太緊,有些難受,便下意識掙脫了一下。
她剛動,陸時凜便加重了力道。
「我幫你開?」
男人咬着性感的氣音問。
看他說着就要去碰門把,辛願連忙抓住他的手腕,用眼神警告他。
「我剛剛在洗澡,現在不方便,你有事直說吧。」
「洗澡?」陸塵卿狐疑。
「嗯,出汗了,不舒服,想洗個澡休息會,有點累。」
外面的陸塵卿默了片刻,「公司那邊有點事,我得先回市區一趟,特意過來和你說一聲。」
辛願正準備開口,男人的唇微張,舌尖刻意舔過她的掌心,濕熱感恍若電流一般刺激着她渾身的血液和毛孔。
她圓目怒睜,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辛願?」
裏面忽然沒聲,讓陸塵卿生出幾分疑惑。
辛願,「那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沒有得到心裏所期待的挽留和不舍,只有平靜和自然,甚至還隔着一扇門。
陸塵卿失落,「不用,我的司機也來了。」
「好。那你現在就要走嗎?」辛願,「抱歉,現在沒法送你。」
「嗯,沒關係,你今天確實挺累的,是該好好休息。」
陸塵卿問,「你什麼時候回市區?」
「明天或者後天吧,還不確定,想陪奶奶在這裏玩一玩再回去?」
陸塵卿蹙眉,他知道這家酒莊的幕後老闆是陸時凜。
其實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之前以為只是一家尋常的酒莊,但知道是陸時凜的酒莊後,還是忍不住多想。
現在她又說要在這酒莊多留兩天。
他默了一分鐘左右,想着陸時中午就送湯清寧回市區了,也不在酒莊,也稍微安了下心。
陸時凜睨着辛願的唇,喉結滾了一圈又一圈,趁着他沉默的間隙,再次吻上她的唇。
辛願一把掐住他的腰,示意他停下。
她手勁不算大,陸時凜低笑一聲,「掐男人腰,是一種暗示。」
什麼暗示?
辛願都還來不及思考,外面又響起陸塵卿的聲音,「那明天我過來陪你。我們微信聯繫。」
「好。」
她這道聲音氣息不穩,起伏很大。
和之前的平靜自然相比,顯得突兀。
陸時凜看她面色酡紅,大口喘氣的樣子,眼底漾開笑意。
門外的陸塵卿聽出了端倪,起了疑心,「你一個人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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