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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疑惑間,霍天逸已經端起一杯酒遞到霍雲霆面前。
「霍總,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霍雲霆冰冷的目光落在他手裏的酒杯上,面無表情的道:「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喝白酒。」
霍天逸嘴角勾起一抹笑,緩緩道:「凡事總有第一次。」
霍雲霆沒說話,只是神色顯而易見的冷了許多。
兩人之間沉默在蔓延,氣氛也變得格外的尷尬。
霍天逸的手還舉着酒杯,只是目光已經變得非常的不悅。
「霍總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了。」
霍雲霆神色淡淡:「面子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
一旁的陳總此刻已經無比後悔,為什麼要過來找霍天逸聊天?
現在兩人就是神仙打架,他這個小鬼遭殃。
他笑了笑,「兩位霍總要是為一杯酒而起爭執,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這樣吧,我自罰三杯給兩位霍總賠罪!」
說着,陳總就去端了三杯酒過來。
正打算喝,霍天逸就開口阻止了他。
「陳總,這不是你的錯,既然霍總不肯給我面子,我也不好強求,只是以後,金悅和霍氏可能就沒辦法合作了。」
他語氣中的威脅,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出來,陳總尷尬的笑了笑,總覺得今晚自己要得罪霍雲霆了。
霍雲霆笑了笑,「如果金悅總裁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那我想我們也沒必要合作。」
霍天逸的目光冷了下來,現在明明霍雲霆根本就比不過他,卻還敢在他面前這麼大放厥詞,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變得緊張時,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尖叫。
「啊,我的項鍊丟了!」
女人的聲音很尖銳,響徹全場,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刻宴會廳中央,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女人正神色緊張的到處四處張望。
「我的項鍊,那個項鍊是我丈夫送給我的,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它對我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
「如果你們誰撿到了麻煩歸還給我,我一定有重謝。」
認出女人是盛家二少的妻子,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盛家二少一年前出車禍去世了,只留下妻子和還未出生的孩子。
好在盛家人性格寬厚,待盛二夫人和他的孩子不錯,所以盛二夫人現在還能繼續出席各種場合。
「天哪,竟然還有人偷盛二夫人項鍊,簡直是喪心病狂!」
「當時盛二少出車禍的時候,盛夫人差點就跟着去了,還是因為在葬禮上暈倒,然後檢查出懷了孕,這才勉強活了下來。」
「那個項鍊我聽過,好像是盛二少送給盛二夫人的定情信物,現在丟了盛二夫人肯定很着急!」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也紛紛開始替盛二夫人找項鍊。
就在這時,一個名媛突然指着蕭慕蓁道:「我剛才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跑去了衛生間。」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蕭慕蓁身上。
鄙夷,嘲諷,不屑,各種情緒都有。
池萱走上前,一臉難過地道:「蕭小姐,如果你真的拿了盛二夫人的項鍊,就麻煩你現在拿出來,畢竟那個項鍊不值錢,對她來說也有不一樣的意義。」
蕭慕蓁冷笑了一聲,「你這話,不就是已經篤定我一定偷了項鍊嗎?」
池萱皺了皺眉,抿了抿唇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替盛二夫人着急。」
就在這時,池萱身旁的女人說話了。
「剛才所有人都在幫盛二夫人找項鍊,只有你鬼鬼祟祟的跑去衛生間,除了你還會有誰?」
蕭慕蓁神色冰冷,「難道連上洗手間都違法嗎?」
「上洗手間當然不違法,但偷東西可就違法了。」
「對呀,她說不定就是借着上洗手間的名義,把項鍊藏在了洗手間裏。」
「真沒想到蕭大小姐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覺得項鍊也不一定是蕭小姐偷的吧,畢竟蕭家那麼有錢,她怎麼會因為一個條項鍊去偷竊呢?」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人就是心理變態,就算再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喜歡偷,他們只是享受偷那個過程的帶來的刺激。」
所有人看着蕭慕蓁的目光都無比的鄙夷,仿佛已經確定她就是偷盛二夫人項鍊的小偷。
蕭慕蓁挑眉笑了笑,「既然你們覺得是我偷的,那就請你們拿出證據。」
話音剛落,一個穿藍色禮服的女人突然走出來,指着她的包道:「蕭慕蓁,我剛才看到你偷偷把盛二夫人的項鍊放進了你的包里,只要搜一下你的包,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偷那條項鍊了!」
蕭慕蓁認識這個女人,剛才她去衛生間,出來洗手的時候被這個女人撞了一下。
當時這個女人還跟他道歉,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那時候把項鍊偷偷放進了她的包里。
見蕭慕蓁不說話,池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蕭小姐,如果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話,就請你把包打開讓我們看一下吧,如果項鍊不是你偷的,我可以當眾向你道歉。」
「本來我也不想用這種辦法,但是盛二夫人的項鍊意義非凡,如果丟了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
「對啊,要是真的沒偷就把包打開讓我們看一下唄,看看又不會怎麼樣。」
「呵呵,現在某人可能正在心虛呢,你看她捏着包的手指都已經開始泛白了。」
「依我看呀,一定就是她偷的。」
眾人七嘴八舌,看着蕭慕蓁的目光帶着鄙夷,沒想到蕭家這麼有錢,竟然出了一個喜歡偷別人東西的女兒。
一旁的蕭轉早就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直直朝蕭慕蓁走去。
霍雲霆走到蕭慕蓁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冷冷看着那些剛才對她冷嘲熱諷的女人,「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偷的嗎?如果沒有憑什麼要搜她的包?」
池萱看着霍雲霆,神色淡淡的道:「霍總,我們如果有證據,現在就應該是報警,而不是要看蕭小姐的包了。」
「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空口無憑,那個女人說她看到蕭慕蓁偷了盛二夫人的項鍊,可是今晚從頭到尾,蕭慕蓁都沒有跟盛二夫人近距離接觸過,又是怎麼偷的呢?」
站在他身後的蕭慕蓁看着他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震驚。
難道他一直注意着她?否則怎麼可能知道她跟盛二夫人沒有近距離接觸過?
池萱臉色白了白,不過還是咬牙道:「難道沒有近距離接觸就能證明她沒有拿盛二夫人的項鍊嗎?也有可能是項鍊掉在了地上,被她撿走了,不想歸還!」
霍雲霆冷笑了一聲,「剛才那個女人不是說,她親眼看到蕭慕蓁偷了盛二夫人的項鍊嗎?你們要不要把口供串好,再過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