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江晨楓離去之後,連城玦緩肯踱到蒼若顏身前咬牙道:「朕的為人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嗯!」
蒼若顏神色一動,徒的抬頭看了連城玦一眼,這個俊美如昔的男子,此時臉上好似罩了一層寒霜一般,也是,任誰聽到有人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都高興不起來。
蒼若顏低垂下眼帘輕聲道:「偷聽他人談話,陛下此舉非君子所為。」
「朕偷聽不是君子,難道你背後說朕壞話就是君子了不成?」連城玦怒道:「更何況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聽還用得着偷聽不成?」
蒼若顏抬頭看向連城玦:「可是若顏說的也是實話呀,難道那一杯鳩酒還能說明陛下很仁慈麼?我以為就算當初娶若顏是因為陛下的不得已,可我們終歸有三年的夫妻之實,縱然陛下再容不得若顏也絕不至於要賜若顏一杯鳩酒。這個後位我從沒想過會真正屬於我,陛下要收回若顏絕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那杯鳩酒卻是斷了若顏對陛下所有的念想。」
這是迄今為止,蒼若顏對連城玦說的最多的一段話,也是令連城玦最震驚的一番話,就在他愕然失神之際,蒼若顏又恢復了從前的清冷淡然,向他行了一禮便返身離去了。
冊封大典已過,江晨楓被封為了西靖候,回了封地。在江晨楓還在皇城的這段日子,連城玦再也沒叫蒼若顏出來過,也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連城玦就是不願看到江晨楓對蒼若顏百般示愛,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容不得別的男人來染指!
御書房裏連城玦不斷的回想着蒼若顏的那番話,三年的點點滴滴又浮現心頭,這個女子雖然清冷,但也偶爾儘儘身為皇后的責任,對他不時也會表示出一些關心,只是那時連城玦都以為她是帶着一種別樣的目的對他巧顏討好,那股帶着誠見的不屑將她的那些關懷拒之在了門外,時至今日,連城玦心中再度回首從前時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從前他是不是錯過了些什麼?連城玦突然很想再見見蒼若顏,可惜這個女子自那日見過之後,便再度龜縮在了承德宮,一步也不肯出來,這讓連城玦氣惱鬱悶不已。
承德宮中日子寧靜安詳,蒼若顏每天除了誦經外,就是幫皇德老太妃破解陣圖。如坐牢般的日子,她卻過得悠然自得。如是近十天已過,在蒼若顏苦鑽不懈下,皇德太妃交給蒼若顏的一副破陣圖終於被她參悟透了,當蒼若顏將破解後的陣圖佈置之法交給皇德太妃時,順便向她提出了一個要求。
「太妃娘娘,奴婢想向太妃娘娘告一個月的假回西靖去祭我爹。」蒼若顏說道。
皇德太妃得到陣法的佈置訣竅,心情大好,思索了一下後點了點頭道:「念你一片孝心本宮准了,你快去快回。」
蒼若顏心中一喜,高興的與皇德太妃告辭,回去收拾行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