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脖子上架着刀,可此時左向東卻無比激動,他說道:「方潔玲是我姐姐,我是被她養大的孤兒。」
范秋道:「你叫什麼名字?」
「玲姐都叫我狗仔。我本名叫,叫柳一鳴。」
玲姐在聽到狗仔後,肯定是知道是誰,左向東說自己叫劉一鳴,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范秋把刀從左向東脖子上拿開,道:「她是一個殺手。你以後不要再找她了,好好過你的生活吧。」
「你知道她在哪?」左向東立刻問。
「知道。」
「她在哪?」
「我說了,你不要在找她了。」
「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要找到她。」
叩叩叩
這時有人敲門。
「東哥,你睡了嗎?」門外傳來了張學來的聲音。
左向東毫不猶豫地回答:「睡了。」
「剛才我聽到外面有動靜。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哦。」
腳步聲響起,很快又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范秋說:「當一個殺手擁有感情的時候,離死亡也就不遠了。你不見她是為她好,也是為你好。」
「你和她一樣也是殺手?同一個殺手組織的?」
「對。」
「什麼組織?紅日?」
「七色。」
「那旅館老闆娘她」
「我們七色跟紅日是死對頭,她喜歡一個紅日組織的殺手,那個殺手跟方潔玲師出同門」
張峰?
「老闆娘是什麼背景,為什麼新記的人會那麼給她面子。」
「她男人曾經是新記的金牌打手,給幫派做事時死了。」
左向東道:「范秋,我還是想見一見玲姐,你能不能」
黑暗中左向東突然感覺一股勁風朝着自己的後脖子襲來,他本能地想避開,可還是慢了半拍,然後脖梗子一麻,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張學來和肥仔已經一臉關切地站在床前。
肥仔歉意地說:「東哥,怎麼回事?是誰把你打暈了?」
左向東揉着後脖子。略顯尷尬道:「是那個殺手范秋,我讓你去狗肉館蹲守他,沒想到他卻來了這裏。還好,他沒有惡意,不然我就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裏了。學來。」
「東哥。」
「你知道七彩這個殺手組織嗎?」
張學來道:「知道一點,是跟紅日齊名的殺手組織,掌門是個中國人,不過七彩和紅日好像是死對頭,結仇原因不清楚。」
左向東點頭,玲姐是七彩組織成員,張峰是紅日成員,兩人分別是不同陣營的人,可偏偏卻對彼此互生好感,結局註定是個悲劇。
而,和順旅館老闆娘,卻又喜歡張峰。
這關係還真亂。
「好好查一查這個七彩組織,最好能聯繫上他們的人。」
張學來道:「好的,東哥。」
殺手組織主要服務客戶就是黑幫,所以要找到七彩的聯繫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是找到七彩組織,那見玲姐就不費事了。
肥仔問:「東哥,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回洛杉磯,我們跟南洪門和青幫結盟的日子快到了,我不能缺席。」
「好,那我這就去安排。」
當天下午,左向東三人就離開了紐約,兩天後他們回到了洛杉磯。
左向東不在的這段時間,幫內的一切事務都是由白頭虎在主持,這段時間白頭虎對華東幫內部進行了優化和完善。
首先是確定了龍堂,虎堂,豹堂在組織內部的地位,並重新劃分了地盤,龍堂堂主王軍,虎堂堂主宋雨成,豹堂堂主方正坤,三個堂口直接聽命於幫主和副幫主。
每個堂口設立兩個香主,在跟山口組對決中戰死的香主,從各自堂口提拔後起之秀。
除此之外就是魂組,魂組沒有自己的地盤,獨立於三個堂口之外,只聽命於左向東一人,平時也不參與各堂口的事務,只有在戰時才會給各個堂口提供幫助。
然後就是華安商會,今後華安商會不再參與社團任何黑道事務,成立華南集團,專心經營政商兩界。
劉清遠依然負責財務,不過他只負責幫內財務,每個堂口每月需要繳納百分之六十的利潤,剩餘百分之四十的利潤,用於維持各個堂口日常開支。劉清遠需要把各個堂口的上繳的利潤,由黑洗白後再流入華安商會,用於投資。
致力於達到,以黑養白,以白掩黑。
除了這些,華東幫還重新修訂了幫規,如每月三個堂主需要召開一次會議,幫派成員不許在公眾場合亮槍,不許在白天發生20人以上的鬥毆,不許跟警察發生正面衝突,等等諸如此類。
總之就是,樹大招風,幫會成員做事要低調,儘量避免引起政府的注意。
華東幫經過此次規範和完善,幫派運行算是徹底步入了正軌。
左向東剛回到洛杉磯,青幫龍頭沈老爺子就找了過來。
「左幫主,你可回來了,最近去哪了?」
左向東給沈金龍讓座,笑道:「出去散了散心情。沈老,最近怎麼樣?」
「挺好,德倫已經在亞利桑那洲安頓了下來,等結盟儀式結束,我就過去。清河這邊帖子也都發出去了,明天就會有道上的朋友陸續趕到,你回來的還挺是時候,到時我們三個可以迎接一下。」
「行,一切聽兩位前輩安排。」
「向東,上次我跟你談走私的事,什麼時候能落實?」
青幫走私鋼材需要通過尤里卡的港口,三個堂口重新劃分了地盤後,尤里卡歸虎堂王軍負責。
關於和青幫合作的事,左向東跟王軍已經打過招呼了,不過這王軍並沒有給左向東的「面子」,獅子大開口,搞得青幫很是不痛快。
左向東故作驚訝道:「王軍沒找你們嗎?」
沈金龍哂笑,說:「找了,不過他要價太高了,簡直是漫天要價。」
左向東笑道:「沈老,這種小事,你還親自出面啊,讓下面小的去談就行了。」
沈金龍苦笑,算起來青幫跟山口組打了五六年,手下一批得力幹將死了不少,有些事他也不想親自出面,可派不出適當的人選,他也只能是親力親為。
「青幫很多人都去了亞利桑那州,人手不夠我正好又在洛杉磯,就親自上手了。向東,價格方面,能不能再談一談?」
沈金龍作為道上的老前輩,親自跟左向東說,這個面子肯定要給。左向東知道談的價格,不過該裝了還是要裝一裝的。
「當然可以談,哪怕是我們不掙錢,也要幫青幫這個忙。沈老,王軍給你說的什麼價?」
沈金龍道:「兩種方案,一種是貨總價的三成運費,一種是包船,一趟100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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