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四合院某間房間內,張順豐端起一杯接一杯的白酒喝得面色潮紅。
「行了,老張,再不痛快也沒你這個喝法,你想睡我家沒問題,但也用不着把自個兒喝躺下吧?」。馮斌無奈一笑伸手攔住了懸在半空的白酒瓶。
「老張,你要這么喝,我可真走了啊」。趙傑也是出言勸道。
「.........」。
「唉,今個兒我這張老臉啊,丟乾淨了,部長,局長,我不是想裝模作樣」。
「我是真特麼的覺得林澤這個小子犯傻啊,好好的正科所長,每個月該有的福利也都有了,就為怕挨個批評為了個不成器的兒子,把自個兒弄進去了」。
「快二十年了啊,我是眼瞅着他從轉業辦里到所里干到今天這個位子的,結果現在為了錢把一輩子都賠進去了」。
張順豐扯了扯手中的酒瓶,見實在是扯不開也只好鬆開了手掌,滿臉惋惜與悲痛的輕聲說道。
「路是自己選的,為兒子也好,為權為錢也罷,事情發生了總要處理」。
「我跟老趙現在也只能盡點情面,其他的事情就看怎麼判了」。馮斌拿起煙盒抽出兩根扔給了兩人,緊接着自己叼上了一根煙。
張順豐隨手拿起火機向以往那般給兩人點燃了嘴中的煙後直接用手掌抓起面前盤中的炸花生米扔了幾顆進嘴裏。
「十年左右吧,念在他當年立過功的份上,也可能會減免一些時間」。
「過段時間讓他去津門港吧,你那兩個戰友在那給他家裏找個營生,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趙傑吐出一口煙圈後緩緩說道。
「你心裏難受,大家都清楚,所里也得要做清理,短時間內要把風氣整頓好」。馮斌伸出手掌拍了拍張順豐的肩膀勸誡道。
「我明白,我明白,你們要考慮的層面更高一些,我啊,到了副局長這個位子也知足了」。
「南鑼鼓巷派出所要換人,得換個靠譜點的人過去坐鎮,不然風氣是整頓不過來的」。
「要不讓許大茂過去吧,他也是老人了,這些年來辦事也靠譜」。張順豐經過兩人的勸誡開導,心裏也逐漸的將那份惋惜情緒壓下,
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提出了人員調動的建議。
「他.....不行,他有去處了,過陣子他就要調去城管局了」。馮斌與趙傑微微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城管局?就是那個負責市容環境衛生那個城管局?」。張順豐微微一愣,回憶起了前段時間區里與市局在會議上提出的一個提案。
「對,再過兩個月陸續有人會調過去,許大茂會擔任副局長負責規劃一些臨街商販跟管理商店衛生情況」。
「任命也是今天上午才確定的,上午你沒在局裏,所以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回頭內部會議上也要協調轄區各個派出所抽調一些人手過去臨時撐撐台面」。
「這樣啊,負責市容衛生跟規劃小攤販,這倒是符合他的路子,那派出所那邊要從哪調個人過去?李虎能力不足,也不是咱們的老人,他恐怕接任不了正職的位子」。
張順豐在心裏盤算了一下人選,可思來想去目前能夠有能力擔任南鑼鼓巷派出所所長的人選似乎只剩下唯一還留在軋鋼廠保衛處的許大茂了。
馮趙兩家當中也就他一個一直沒有被調到其餘單位擔任要職的嫡系,就連保衛處里新任處長以及兩個科室的科長都是滿頭霧水。
其他人都被調到了各個派出所或是分局,四大戰將更是被馮斌在離開的時候一併帶回了武裝部,怎麼就唯獨剩了一個開了十幾年車的許大茂。
起初還有傳聞說是他犯了錯誤,讓馮斌對其失望,所以才被冷落,但之後兩家關係表現得極為友好,甚至兩家孩子時不時的還會相約出去玩耍。
逐漸有人才判斷出來,許大茂留在保衛處是馮斌的安排,他本人也一再對外強調「服從組織的一切安排,無論在任何崗位上,我都會兢兢業業的工作」。
「苗為民吧,把他從北新橋調過來,讓那邊的王向陽扶正吧,他也是個老資歷了,只是缺了一些功績而已」。
「回頭我去跟市局提議,然後分局過個會,這件事情也就定了」。趙傑看兩人思來想去半天也沒商量出一個人選,
緊接着拍板做主道。
北新橋,那可是他當年的大本營,大多數跟着他的人也都被調到了轄區各個派出所里擔任隊長職位,在執法空窗期的幾年裏,
趙父也是大刀闊斧的趁着蘿蔔坑較多的情況下早就替他埋下了伏筆,所以如今趙傑這位分局局長才能對整個城區內的各個派出所有着絕對的掌控力。
分局原有的幾名副局長也看出了趙家是要將功績傍身的趙傑扶起來,也紛紛陸續的在臨退休的幾年裏陸續賣了一個人情,辦理了病退或是提前散發出了善意。
馮斌才得以將一些班底的骨幹成員都安排到了相應的位置上,而作為當年保衛科一大隊大隊長的苗為民也是在葉慶秋調離之後被趙傑直接安排到了北新橋擔任派出所所長。
「手段夠硬,能力足夠震住南鑼鼓巷的魑魅魍魎,他倒是個絕佳的人選」。張順豐與其也算是老相識,也是出言表態贊同。
「那就這麼定了,接下來就是搞個聯合執法,讓許大茂在這一次時間裏幫襯幫襯,也算是提前警告一下那些混江湖的」。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在馮斌的提議之下,正在家中與周明,閻解成暢聊人生的許大茂莫名其妙的就被冠上了一個協助執法的任務。
「媽的,再不濟林澤也是咱們的人,他哪怕犯了渾栽了,我也得讓那個叫孔什麼四的知道知道,有些事不是拿錢能砸得動的」。
「明個兒我睡醒就回去下調令,老馮你明天就讓許大茂把刀磨鋒利了」。事情談完之後三人又重新將桌上的燉羊肉熱了一遍,
交杯換盞之後趙傑是越想越生氣,罵罵咧咧的舉起酒杯與兩人碰了碰。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