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坐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盯着場上的比試,她的雙眼仿佛兩汪深潭,不知道想些什麼。
隨着塵笑君和炎載陽的比試進入白熱化,從上一場和呼延贊比賽開始,她的眉心就不自覺顰了一下,兩場比試下來,眉頭愈發緊鎖,如同被擰緊的繩索。
朱唇微啟,她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疑惑:「不對勁!笑君到底在幹嘛?」
西西低聲嘀咕,聲音雖小,但語氣中的焦急卻不容忽視。
朱悟能站在她身旁,聽到她的嘀咕,立刻湊上前來,目光也追隨着西西的視線,他滿臉疑惑,眼神在塵笑君和炎載陽之間來回掃視。
他撓了撓頭,不解地問:「怎麼了?少爺怎麼不對勁了?」
西西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依舊緊盯着場上。
隨後,她搖了搖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比武台,回了句:「以笑君的實力,不應該打成這樣。」
「除了第二魂技與魂骨技這兩個狀態增幅技外,他的第一和第三魂技以及其進階技呢?浮光掠影,他們根本躲不過去,更不要說橫掃千軍的連擊,用了它們,早就輕鬆的贏了。」
說完,她轉向小衣,巧笑嫣然,仿佛是在尋求答案:「前幾位對手可能還沒覺得,但現在已經到第八位魂宗了,還沒用魂技,小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小衣看着西西,她的眼睛藏着星辰銀河,深邃而明亮,她清澈無比的聲音響起:「他的魂技被封了。」
小衣的口吻,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朱悟能聞言,臉色一變,急切地問道:「被封了?這是怎麼回事?少爺他出什麼事了?」
小衣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驚慌:「沒有,笑君哥哥沒事,是琮爺爺讓我們儘量少用魂技,多鍛煉自己的實力和技巧。」
比武結束的那一刻,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西西見狀,心中的擔憂終於煙消雲散,她的唇角不易察覺抖動了一下,「嘻嘻,小衣,如果不是你告訴我,笑君的魂技自我封印了,我恐怕還以為他咋了呢。」
小衣輕瞥了她一眼,沉默無言,隨後她優雅地轉過頭,目光淡淡地落在了塵笑君的身上。
朱悟能則甩甩頭,毫不在乎的說道:「少爺打他們,用不用魂技都一樣。」
不遠處的高翠蘭注視着朱悟能,甜甜一笑。
現場隨即靜寂了下來。
「博達,你們原來在這裏!」
一聲清脆而親切的呼喚打破了寂靜,像是一陣春風拂過了這片靜謐。
柳如煙的耳畔捕捉到這聲音,她的身軀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微微一僵。
隨即,視線中出現了一道倩影,優雅地走來。
那女子正值青春年華,二十出頭的模樣,身材高挑勻稱,曲線玲瓏有致。
她的眼眸深邃如海,長發隨風輕舞,如同黑色的綢緞,飄逸而靈動,面容精緻如畫,唇角微揚,總帶着一抹讓人無法抗拒的溫柔笑意。
她身着青色及膝短裙,搭配黑色長襪,彰顯出青春的活力和一種與生俱來的御姐氣質,仿佛給這片空間帶來了一抹亮麗的色彩。
當她走到季博達身邊時,才優雅地向柳如煙、沐梓蓮和李靖華點頭致意。
柳如煙雖然臉上保持着冷漠,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也回以點頭之禮。
季博達則溫和地應道:「幼楚,你來了啊。」
季柳四位少年,此刻好像成了鵪鶉般乖巧,靜靜地站在一旁。
「幼楚,你怎麼才來啊?」李靖華好奇地問道。
沈幼楚輕啟朱唇,聲音如絲如縷:「這不剛收到消息嘛,我就緊趕慢趕趕來了,到的時候,碰巧看到笑君少爺和仁君第六場,在比試演劍,真是精彩啊。」
「剛才看到博達,才發現你們也在,就過來了。」
沐梓蓮注意到沈幼楚的稱呼,好奇地問道:「笑君和仁君?幼楚,你認識他們?」
沈幼楚微笑着回答:「宋仁君那小子,我前些年見過幾面,至於笑君少爺,他可是我主脈家的尊貴少爺。」
「博達,如煙,既然我們以後都將在主家的體系下共事,相信我們的聯繫會更加緊密。」
沈幼楚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季博達,上挑的尾音好似帶着無盡的纏綿之姿。
柳如煙聽到這裏,眼神在瞬間變得銳利,戰意飆升。
她冷聲道:「是啊,原來幼楚姐姐的碧血劍沈家是塵家分支,難怪這麼強盛,以後我和博達還希望姐姐能多多關照。」
話語間,她的目光似乎要將沈幼楚看透一般。
碧血劍沈家,頂級七品武魂,金、水、血三屬性,在塵家分支中排名第三,其家主沈浪,也就是沈幼楚的爺爺,魂斗羅修為,有「法斯諾省第一快劍」之稱。
柳如煙接着吐氣如蘭,聲音有點咬牙切齒:「不過,幼楚姐姐的消息真是靈通啊,這麼快就知道我們歸入主家門下了。」
說完,她狠狠地瞪了季博達一眼,後者無奈地搖搖頭,示意這個消息並非他透露給沈幼楚的。
沈幼楚見狀,輕嘆一聲,解釋道:「我前幾日隨爺爺,去主家的長安別府拜訪了塵琮爺爺,因此得知了這些消息。」
沈幼楚感受到柳如煙的目光,想說什麼,卻最終化作一聲輕嘆,仿佛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她望着季博達,心中不禁泛起苦澀:「有花兒伴着蝴蝶,孤雁才能雙飛,博達」
朱悟能在一旁看得雲裏霧裏,忍不住悄悄拉過季博曉,問道:「博曉,這是誰啊?怎麼感覺如煙姐和她關係有點微妙。」
季博曉小心翼翼地輕聲回答:「她啊,跟我哥、如煙姐都是高級部正式隊員,是如煙姐的情敵之一,也是最大的情敵。」
朱悟能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驚嘆:如煙姐的情敵?那豈不是跟季博達有瓜葛?還「之一」?
他趕忙捂住嘴,不敢再出聲。隨後他低聲嘀咕道:「如煙姐,真是辛苦啊」
季博曉則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朱悟能見狀,不禁打趣道:「看你們幾個這模樣,好像有點怕她?」
季博曉苦笑着捂住臉,無奈地回答:「被她教訓的次數太多了,現在確實有些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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