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刃坊,頂着一張兇惡的大叔臉,戴着一串骷髏項鍊。
作為鑄刀匠,他一心想要鑄造出強大的刀劍,妄圖超越自家師父刀刀齋。
沒錯,這廝乃是刀刀齋的親傳弟子。
換而言之,是李夏的師兄。
可惜,這傢伙心術不正,為了打造強大的刀劍不惜殺害大量的無辜孩子練習鑄刀。用那些小孩最為純粹的怨念去提升妖刀的怨氣和邪氣,以此讓妖刀擁有邪靈。
百年前,被刀刀齋逐出師門。
不過這貨雖然無德、卻很有才幹。
原著中,他前中期利用悟心鬼的鬼牙鍛造出了能夠與鐵碎牙抗衡的斗鬼神;且早在數十年前,便受人之託打造出了乾坤之刃。
因此,對於乾坤之刃的能力,極為了解。
這不,刀光掃過。
李夏當場被一分為二。
「哼,該死的人類,居然欺負到了本大爺的頭上。」
被妖刀完全控制住的灰刃坊,發出了一聲冷笑。
轉而看向殺生丸。
「殺生丸,你會是下一個嗎?」
其雙眸中充滿了嗜血之意。
「怎…怎麼會?那個挺好的大哥哥,居然被…殺害了?」
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小玲,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睡意全部驚醒。
上回初次見面,被那個醜陋大人襲擊的大哥哥便給了她美味的糖果。
糖果可好吃了。
大哥哥肯定是個好人。
但好人怎的是這種結局?
小丫頭很是傷心。
趴在地上眯眼目睹了一切的邪見則淡定地撇了撇嘴:「玲,你在說什麼胡話?那只是糊弄小孩子的幻術罷了,李夏那小鬼可還活得好好的。」
在他的眼中,被一分為二的,只是李夏留在原地的殘影罷了。
地上躺着的,則是幻術效果。
對此,最前方的殺生丸更是不為所動:
「邪見,少廢話了,帶玲離遠一些。」
下令的同時,用餘光瞥了側邊不遠處一塊大石一眼。
「瞬移配合幻術嗎?很不錯的能力。」
殺殿在心中暗贊了一聲。
哪怕是他,剛剛也有一瞬的恍惚。
『倒是灰刃坊那個蠢貨,不僅被一把妖刀輕易控制了,連這種幻術都沒能看破,難怪只能打造出半吊子的兵器。那麼,不如讓兩把刀碰撞一下試試吧。』
饒有興趣的這麼想着的同時,他手上的動作不慢,已經用右手拔出了腰間另一把出自灰刃坊的妖刀。
「鬼切嗎?」
面相兇惡的灰刃坊,見到出自自己之手的妖刀的瞬間,眸中短暫的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對鑄造出極品好刀的執念,竟讓他短暫的戰勝了手中妖刀的操控。
但他來不及丟棄乾坤長刀,就再度被手中之刀控制了:
「殺生丸,你不會想要用我之前為伱打造的妖刀鬼切抗衡我最為得意之作的乾坤薙刀吧?
喂喂喂,不會吧?
難道你以為,一把良品的妖刀能夠勝過我的這把頂級的乾坤薙刀?」
灰刃坊面上多有古怪之色。
殺生丸輕哼了一聲,沒有多一個字的廢話。
只見他身形一晃,便徑直殺向了數十米外的灰刃坊…手中的妖刀。
沒錯,他的目標並非中級妖怪的灰刃坊,而是對方手中頗為邪魅的刀。
妖力附着在妖刀鬼切之上,刀氣猶如一套鎧甲。
鋥的一聲,兩刀碰撞,遭受巨力衝擊的灰刃坊倒飛而出,接着一屁股跌坐在地。
倒是他手中的乾坤長刀,非但沒有受損,反而增長了好些妖力。
真正出問題的,是殺生丸手中的妖刀鬼切。
「嗯?刀身上的妖力被那把刀奪走了一些?」
殺殿眼眸一凝。
很是詫異:
『僅僅只是刀刃的碰撞,即可奪走對手的妖力嗎?』
怎麼感覺,比父親所留鐵碎牙的奪取之力更霸道?
乾坤長刀究竟有沒有鐵碎牙強大,他得拿到手裏試過才知道;不過,至少在奪取對手妖力這點,鐵碎牙並沒有長坤長刀的霸道。因為鐵碎牙需要斬傷甚至斬殺了目標,需要讓刀身沐浴對手的鮮血才可奪取對方的力量。
「殺生丸,單單比拼妖刀,乾坤薙刀才是我最傑出的作品;而鬼切,只能算中上水準的良品罷了。鬼切,贏不了乾坤薙刀的。而且,乾坤薙刀告訴我,它喜歡你的妖力,讓你再多給它一些。」
這次,灰刃坊主動揮刀上前。
基本完全喪失了理性。
連自己面對的到底是個什麼存在,都沒有常規意義上的認識了。
殺生丸同樣不閃不避,選擇了再度硬碰硬的刀刃相交。
刀刃之間,登時炸起了粗大的黑色電弧。
兩者各自跳開後,殺生丸感覺,自己的妖刀鬼切這邊,果然又有一點妖力被強行奪走。手中的兵刃,變得越發衰弱了。
反觀乾坤長刀,一陰一陽兩股性質截然相反的妖力交疊,使得刀身上燃燒的櫻紫色妖力氣焰不減反增,越發的強盛。
「哼!」
殺生丸甩手斬出了一道劍氣。
「哈哈哈,啊哈哈哈…殺生丸,你的力量,乾坤薙刀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那麼今天,順帶再讓你見識見識我這把最傑出之刀的真正威力吧。」
灰刃坊雙眼血光一閃。
自身的妖力以及刀身上的妖力化作一條條的匹練,而後如同百川歸海,盡數匯聚於刀刃處。
當達到一個峰值,一刀劈出,刀氣當即化作洪流席捲開來。
光芒照亮了這片大地。
殺生丸試探性斬出的藍色劍氣頃刻間被黑紫色刀光淹沒。
數里之外,僅是殘餘的勁風都能把成片的樹木給吹飛。
這種破壞力,讓躲開了這一擊的殺生丸眼眸為之一亮。起先,他還沒覺得什麼,可想到了什麼之後,大驚失色的看向自己的後方:
『玲!』
然而那裏,原本的樹林已然不翼而飛。
地面被刮地皮一般的硬生生刮掉了數尺。
即便樹林後的一座數十米的小山包,也被相當乾脆的摧毀掉了。原地只剩滾滾煙塵與一片狼藉。
所幸。
灰刃坊那一擊的軌道附近,一道光幕將小玲、邪見、阿哞護持的好好的。
結界光幕中,李夏露齒一笑。
見此,殺生丸才暗暗鬆了口氣。
回頭看向灰刃坊,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刀刃上出現了兩道缺口的鬼切,則被他毫無眷戀的丟棄在地,左手隨即拔出了鐵碎牙。
…
「夏哥哥,殺生丸少爺沒事吧?」
瞧着乾坤長刀造成的巨大破壞,小玲有些緊張。眨着可愛的大眼睛,眼裏全是殺殿的身影。
李夏聞言,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瓜安慰道:
「放心吧,那可是殺生丸殿下。」
一旁。
抱着人頭拐杖的邪見,眼裏同樣只有自家的殺生丸殿下。
且對於自家的殿下,更是充滿了信心:
「玲,灰刃坊那種小角色,殺生丸殿下都不用太認真就能輕鬆拿下的。剛才,殿下只是在測試那把叫做乾坤長刀的妖刀罷了。」
當然了,他的話是這麼說,實則,內心難免有些焦慮。
畢竟,乾坤長刀的破壞力在剛剛牛刀小試了一下。
是真的凶啊。
「真是把危險的刀!
不僅控制了鑄造它的刀匠,還擋住了殿下的劍壓,並將殿下附着在鬼切劍刃上的劍氣與妖力紛紛吸收了過去。這麼危險的刀,一般的妖怪根本駕馭不了呀。
倒是殿下,完成測試後,應該可以輕易降服刀上的那股邪氣吧?」
邪見的大腦飛速運轉。
為自家少爺感到高興。
自家那位,一開始到處尋刀求刀,卻始終求而不得。
如今,什麼好刀都主動送上門來了。
…
鐵碎牙與乾坤長刀碰上後。
一開始,威風凜凜的鐵碎牙,刀身上的妖力同樣會被乾坤長刀奪走一些。
奈何灰刃坊這個持有者不行。
無論這廝自身的妖力,還是他的刀術劍術水平,都太一般了。
從殺生丸這裏奪走越多的妖力,他便感覺手中的刀…越重。
但灰刃坊對此全然沒有感覺一般。
「殺生丸,沒用的。無論你換任何的刀,都不可能勝過我這把乾坤薙刀的。你這把鐵碎牙內的妖力,我也不客氣了。」
乾坤長刀刀身上燃燒的妖力氣焰越發的艷麗。
連帶着灰刃坊同樣被沉重的妖力籠罩。
眼看這把邪性的妖刀變得越來越危險,直面刀鋒的殺殿卻面不改色。
不但沒有收力,反而加重了自身的輸出:
「我殺生丸的妖力,豈是那麼容易承載的?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紅色的磅礴妖力化作狼煙光柱沖天而起。
攪動了上空數里範圍的妖雲飛速匯聚,迅速形成了一個電閃雷鳴的巨大螺旋漏斗。
燦爛星空早被漆黑的妖雲遮蓋。
「這等妖力…」
直面殺殿妖氣衝擊的灰刃坊,瞳孔瞪得老大,滿臉的駭然之色。
他不是沒有見過大妖怪。
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妖力水準的大妖。
下一刻,乾坤長刀無恙,他卻被龐大的妖力壓垮;準確說,是被肆虐的沉重妖力壓爆了。
只是一個眨眼,就蒸發為了幾縷青煙。
獨留乾坤長刀倒插在地。
…
「殺生丸,這把乾坤長刀如何?」
戰鬥結束,李夏上前微笑着尋問。
殺生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出聲反問道:「這把妖刀應該是你自己費心尋到的、跟犬夜叉沒關係吧?」
李夏收起笑容,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
「那麼,你為什麼要急着拿回鐵碎牙?」
殺生丸再次尋問。
李夏深吸了一口氣,隨之輕嘆了一聲:
「鐵碎牙應該能壓制犬夜叉體內的妖血,避免他妖血失控暴走!」
「為什麼?」
「殿下,你就沒有要守護的人嗎?」
李夏不答反問。
「守護的人?我殺生丸,沒有要守護的人!」
說着,丟下了化作鏽刀的鐵碎牙跟刀鞘,並拔下了原本屬於李夏的那條左臂。
他殺生丸,何需守護之人?
別開玩笑了!
「邪見、玲,咱們走。」
乾坤長刀到了這位殿下手裏,一點水花都沒撲騰起便沉寂了下去。
老實的不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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