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很快從蟒蛇的身上提煉出了解藥,而毒源部落的百姓也都順利的解毒成功。 族長很感激他們兩個,一直想要挽留她留在這裏,重耳那傢伙還像是開玩笑的應着「好啊,留在這裏似乎也不錯」,不過葉傾城明白,這裏不屬於她。
阿悄死了,似乎這一切也結束了,她也是時候該回到屬於她的地方了。
「龍叔,既然這裏的事情也已經完成了,我們也想回去了。」葉傾城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她知道這一次族長不會再強留他們,畢竟她現在也算是整個部落的恩人了。知恩圖報這個道理大家還是都懂的。
「恩,好,既然你們不想留在這裏,我也不好強求。不過我們毒源部落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說完,族長已經從自己的脖子上面解下了一個像是項鍊一樣的東西,然後交給了葉傾城。
「龍叔,這是什麼?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十分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要。」葉傾城一直拒絕,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既然龍叔一直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面,那麼這對於他來說一定是十分寶貴的東西,那麼她又怎麼有收下的道理呢?
「傾城姑娘,不要這麼客氣。這個鏈子自然是十分寶貴的東西,可是傾城姑娘對我們部落的大恩和這鏈子根本不能相比。我是心甘情願想要把他送給姑娘的,姑娘如果不收那就是看不起龍叔了。」族長一副十分誠懇的樣子,還十分真切的看着葉傾城,這都弄的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似乎自己再不收下這個鏈子就是自己太小氣了。
「那好,龍叔,我就收下了。」葉傾城眼神微微看了一眼龍叔,似乎他還有什麼話對自己說。手裏把玩着這個鏈子,一種通透冰涼的感覺襲滿全身,似乎他是一件十分有靈性的寶貝,就像是她的和田藍玉一樣……
「傾城姑娘想必已經感覺到這鏈子的不一樣了,是嗎?我贈與你這一條鏈子,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姑娘以後想要來我們部落,只要拿出這一條鏈子,然後心裏念着我們部落的名字,它自然會帶你來到這裏。而要在這裏出去,只要拿着它,喊着你想要去的地方的名字,它自然會帶你離開。」龍叔眼睛裏面滿滿都是驕傲自豪,的確誰有這麼一條鏈子也會有這樣的資本。
葉傾城沒想到,這麼一條小小的鏈子,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功能。這好比就像是一條小型的時空穿梭機器,只不過它穿梭的是地點,而不是時空罷了。她仔細的把這一條鏈子收好,戴在自己脖子上面,也許以後真的會用得到吧。
「西涼!」葉傾城用手觸碰着脖子上面戴着的鏈子,然而輕輕喊出了她要去的地方。天空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團光,圍繞在她和重耳之間。
頓時,她的意識便處在了一種迷離的狀態,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也像是喝醉了的一種狀態。思維混沌……
等到她完全恢復意識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來到了溫泉的旁邊。
「這裏,是我們當時昏迷被人帶走的地方?」重耳率先發現了這個情況,他站起來認真看着周圍的一切。似乎現在發生的一切與那一天晚上的時間點正好契合。
「恩,我想是的。你還記得嗎,我們被走的那一刻,我看到天空之中掛着一輪彎彎的月牙,在月牙的周圍最亮的星星的有五顆。你看現在的樣子,似乎完全是那天的情形。」葉傾城也算是半個軍人,對周圍的環境一般就比一般人敏感。
而當時自己在溫泉裏面泡着又十分的無聊,就看着天空數着星星玩。所以對那一天的天空自然是記憶猶新的。
一種讓人不敢相信的感覺頓時襲來,葉傾城在心裏想着等到回去了這一切便可以證明。
兩個人披星戴月的回去,到嫣然閣的時候,其他人還在睡覺。葉傾城悄悄來到環兒的屋子裏面,瞅了瞅,小丫頭正睡的香甜。
回到自己的閨房,之前自己離開前泡的一壺茶還留有溫熱,這一切證明她猜想的果然沒錯。
「傾城,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去了那個什麼部落過了這麼久,可是回來之後,時間卻一點也沒有流失,卻和我們離開之前的時間相契合……這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重耳即使見過很多世面,可是現在這事情若非是他親身經歷過,的確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恩,我知道了,想必毒源部落是一個間。我們當時處在那裏,就是處在一個間的地方,而現在我們回來了,一切便又恢復正常了。」之前看過很多介紹間的新聞,葉傾城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
重耳肯定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她也只能耐着性子簡單的給他介紹一下有關間的事情。
間,相傳是獨立於這個空間存在的一種介質。就像是二維、三維、四維空間的存在一般,間存在於宇宙之中,可是它到底在哪裏,沒有人知道。歷史上也沒有人考究過,究竟要怎麼樣才能進入間,更無人知曉。
也許葉傾城他們能夠進入間,能夠被生活在間之中的人所帶走,這都是一種緣分。凡是進入了間,外界的時間便會停止。可是在間中,時光仍然可以流失,就像是兩個互不打擾的空間一樣。
如果生活在一個時空之中的人進入了一個間,那麼她在這個時空內的一切都將會停止,然而在間內也就是另外一個時空一切都會依舊進行。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本公子自認為聽說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這事還是頭一次聽說過。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的,好了,傾城,我也該離開了。我們以後……有緣再見吧。」重耳說的倒是真話,他的確有點佩服現在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魅力,讓人無法挪開眼睛。如果此傾城是彼傾城那該多好,他嘴角上揚,苦澀的笑了笑,也許就是自己想多了罷了。這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