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楊一直不放心將軍跟夫人兩個人,便派人一直守在他們去的路上。當看到兩人越來越近的影子,然後看到他們兩個安然無恙的回來。他便放心多了。
可是這一天,又出大事了。
「將軍,夫……程神醫,你們可回來了。你們不知道,在這一天內,我們西涼又出現了新的一批中毒的人。他們見人就咬,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周楊擔心的說着。
但是在看到赫連蒼擎流血的手臂的時候,「怎麼,將軍你受傷了?」看樣子尋得藥草這一路也不太平。不過看到葉傾城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他便知道肯定是將軍為了保護她才受傷的。
幸好將軍跟了去了,萬一不去,豈不是受傷回來的就是夫人了?他可不想夫人受到什麼傷害,不然他心裏肯定難過。
「我的傷沒什麼,而且程神醫已經跟我包紮好了。你仔細把事情跟我說清楚。」此刻最緊急的事情莫不是趕緊的處理此事。不然遭殃可是西涼的百姓。
葉傾城找人給赫連蒼擎換藥再重新包紮,而自己就去調製解藥了。索性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解藥弄好了。她的額頭滿是汗珠,為了救那些無辜的人,她已經盡了她的全力。
她還在繼續把採集來的藥草給搗碎,專心致志。都沒有發現赫連蒼擎來到了她的旁邊,他拿過一條手帕,輕輕的為她擦去額頭上面的汗水。
「莫要太勞累,這些藥已經分發給中毒之人了。已不着急。」
而她一怔,「我做好這些便是,以防萬一。我們現在還要找到幕後之人,不然我們救不過來。況且這藥也只能救他們第一次罷了。」
他們的時間十分緊迫,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
「我已經偷偷調查了,剛好現在有了一絲眉目。今晚我準備夜探一個地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也許去了那裏我們就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赫連蒼擎不愧為赫連蒼擎,他是一個聰明人。
葉傾城不知道赫連蒼擎到底是怎麼知道那麼多消息的,她也不知道整個西涼遍地都是他的眼線,都是他的棋子。大到皇宮,小到平常的人家,如果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一查便知。
「當然跟你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誰會製作這遠古的蠱毒。這般害人,我定然不會放過他。」她義憤填膺的說着。
當時鬧鬧告訴過她這蠱毒的厲害,想必掌握這蠱毒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就像是鬧鬧說的,萬一那人真的是蚩尤的傳人,而自己又要擔負起什麼責任。也許從那個人的身上就可以知道點什麼信息吧。
看看那些中毒之人,在吃了葉傾城調製的解毒藥丸之後,都已經好了。為了他們的安全起見,赫連蒼擎並沒有讓他們直接回家,那些身強力壯的青壯年直接參了軍,做了兵。老人孩子跟婦女則被安置在了另外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樣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再一次感染。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總歸是一切小心。
如夜,天色已黑,就像是一塊黑色的幕布罩在天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打更的更夫還在喊着「天干夜燥,小心火燭」。兩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黑夜之中。
「就是這裏,抱緊我。」男人小聲的說着。
「為什麼要抱緊你?修想要吃我豆腐。」葉傾城給了他一記白眼,順便做了一個鬼臉。她知道天色太黑他看不到。
「如果你自己可以翻牆進去,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赫連蒼擎冷冷說着,這個女人就這麼認為自己?自己在她的心裏難道就是這樣的人?
「噢。」她乖乖的摟住他的脖子,只見他起身一躍,縱身飛起。立刻來到了院子裏面。看樣子她也該找個師傅練習練習輕功了,這樣翻牆倒是方便了許多。飛檐走壁,一直是她的夢想。
「我們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她遲疑的問着。
「只要你不說話便不會打草驚蛇,走,跟我來。」赫連蒼擎帶着葉傾城來到一個屋子裏面。打量一周,沒有人,他們便悄悄進去。
「啊!」她剛想叫出聲,便被一個大手給捂住了嘴巴。
那真是太嚇人了。籠子裏面關着一個人,那應該不能說是一個人了。她才像是一個真正的殭屍,頭髮也因為毒素的作用而變成了紅色。雪白的皮膚,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們,沒有一絲的表情。
從她的樣子看來,那是一名中年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
「小點聲,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我們切不可亂動。你這樣大喊大叫,豈不是打草驚蛇?」赫連蒼擎提醒着一邊的葉傾城。她趕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剛才她不僅僅是被嚇到,還被噁心到了。
葉傾城用手指了指那個女人的嘴巴,赫連蒼擎這才注意到她正咀嚼着一些東西。滿嘴是血……
「那是血蟲!這個女人是蠱毒的母體,那些人之所以被感染都是從她這裏傳出去的。九陰屍蠱毒一旦被下,必須依靠血蟲來養。不然母體就會失去毒素,就不能再害人了。」葉傾城把從鬧鬧那裏知道的解釋給赫連蒼擎聽。
「咳咳……」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聲音,還有腳步聲。
「不好,我們快躲起來。看看究竟是誰在養這東西來害人。」赫連蒼擎拉過身邊的葉傾城,一起躲在了帷幔裏面。
他們偷偷看着屋子裏面的情況。門打開,進來一個男子。從衣着上看,書卷氣味很濃。一襲白色的書生袍子,這樣的人一點也不像是心思歹毒之人。怎麼會用此蠱毒來毒害西涼的百姓呢?
「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葉傾城已經按耐不住了,她沖了出來。趁着那個年輕男子沒有任何的防備,上去就給了他一拳。而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拳頭眼看就要打到男子了,卻被他一個轉身給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