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
「你說戊死了?」
團藏聽見屬下稟報上來的消息頗為吃驚。
戊便是那名被鹿久抓到的內鬼,也即是他推出去的幌子,這是一個身世清白的人,和他們沒有一點的牽扯。
「誰殺的?」
「日向日足他們回來時遭遇了霧忍的襲擊,亂戰中被霧忍所殺。」
團藏眉頭緊皺,此事完全出乎於他的意料。
戊的腦海中設有精神防壁術,而擅長精神入侵的人破開這防壁術之後便會再次中一個幻術,看到一個他所捏造的信息。
而這個虛假的信息,才是團藏想要傳遞給三代火影、以及水門鹿久他們的東西。
僅是一個往外傳遞情報的內鬼有多少可信度團藏很清楚。
他在聽到戊身死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被鹿久他們殺了,若真是如此的話還好,他便可以直接向猿飛說是鹿久他們想要銷毀證據、包藏禍心。
無論猿飛信與不信,總歸是將矛頭轉移了。
但事實卻是戊死在了霧忍的手裏。
那自己的謀劃豈不是全部泡湯了……
若是再來一次的話,豈不是太明顯了。
#
火影辦公室內。
猿飛嘴裏正噙着煙杆,煙霧繚繞,將他的面容遮蔽。
日足站在那兒繼續說道:「這趟任務失敗責任在我,請火影大人處罰。」
猿飛輕輕磕了磕煙槍,緩緩道:「不必這麼說,你們也是遭遇了敵人的襲擊才致使了這樣的結果。」
而後他又問道:「你剛才說,當時在抓到這名內鬼時,亥一併沒有從他身上審出什麼情報對嗎?」
日足思慮了下回道:「亥一說,他腦海里設有精神防壁術,需要讓拷問部的人來審訊。」
猿飛聽得眸光微動,這種事拷問部的人可未必有山中家的人做的好,亥一也完全可以先審出結果再交給自己,不這麼做的緣由是什麼?
鹿久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猿飛思慮了許久,腦海里多了許多的念頭,卻也不敢輕易定論。
他說道:「這一趟也辛苦你們了,你們原本的任務只是運送物資而已,那內鬼作為村子的罪人死了便死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日足躬身道:「多謝火影大人體諒,我們日向一族也想為村子剷除內鬼,有任務的時候還請火影大人務必傳喚。」
等他離開後,猿飛才露出一臉的愁容。
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就這麼斷了,這些霧忍出現的可真不是時候……這些霧忍莫不是衝着這名內鬼去的,有人想把他殺人滅口?
正在猿飛思緒飛轉之際,辦公室又響起了敲門聲。
走進來的是身穿白大褂的醫療班的人。
「火影大人。」
「什麼事?」
「屍體有問題!」
#
真剛回到家沒多久,綾理便匆匆上門了。
「你這小子,為什麼出任務也不和我說一聲!」綾理滿臉不悅地質問道。
「當時也是日足大人突然傳喚,來不及和你說。」
綾理又走到真的面前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怎麼樣,聽說你們遭遇敵人了,受傷了嗎?」
真說道:「我沒事,只是死了個同伴。」
「真的沒事嗎?」綾理仍有些擔憂,疑慮着真是不是在騙自己,而對真的後半句卻根本不在意。
「要脫光衣服給你看嗎?」
綾理聞言不由一腳踢在他小腿上,輕啐道:「真是沒個正經!」
她復又問道:「任務危險嗎?」
真道:「都死人了,你說呢?」
綾理這才又想起真剛才所說的死了個同伴那句。
「那你怎麼沒事啊?」
「我很厲害的。」
「有多厲害?」
「很厲害那種厲害。」
綾理見真在桌子上收拾一些忍具,便問道:「你在幹什麼?」
真說:「昨天走的時候太匆忙,很多東西來不及帶,現在仔細整理一下,下次用得上。」
「你還要出任務嗎?」
「都出過一次任務了,村子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再去執行任務。」
綾理若有所思地點頭,她印象中自從真失去白眼之後就沒再外出執行過任務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險些忘了真還是個忍者這種事。
他和從前相比變化很大,只是這變化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也讓綾理習慣了。
真突然丟來一樣東西,綾理坐在沙發上見狀連忙伸手接過,發現是一柄造型精緻的短刀。
「從那些霧忍屍體上發現的,覺得還挺好看就帶回來了,送給你。」
綾理仔細打量着手裏的刀,拔出鞘來便見明亮的刀身映着寒光。
她失笑道:「你倒真會送東西,把死人的東西送給我,而且哪有送女孩子刀的?」
「擺在桌子上也好看,不喜歡可以還給我。」
綾理卻將刀放在自己懷裏:「送出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我就勉強收下了。」
說着她又在手裏不停地把玩起了這柄刀。
下午,夏也來了。
還是綾理開的門,她見到門外站着的夏時頗為意外,夏的反應也和她差不多。
「夏啊,你來找真是嗎?」綾理立即笑意盈盈地說道。
她心裏同時在想着真這小子可以啊,都能讓女孩子主動上門了。
夏神色而有些尷尬:「綾理姐,我聽說真出任務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綾理便笑道:「那你們聊吧,我正要走。」
她轉頭對真說了聲自己走了,而後拿起沙發的短刀離開了。
真起身走到門口,將夏迎了進來。
夏還是第一次來真的家裏,目光快速地四下打量之後發現比預想中的要乾淨整潔。
她做到沙發上後問了和先前綾理一樣的問題。
「我聽說你們回來路上遭遇了霧忍,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沒有。」
「任務一定很危險吧,我聽說犧牲了一名同伴。」
「嗯,回來的任務也失敗了。」
「你人沒事就好了。」
夏表現得有些拘謹不自然,和以往落落大方的樣子有些不同,這只是細小的差別,但真還是看出來了。
這女孩來看自己未必是出於本意。
兩人只是閒聊幾句,沒過多久夏便提出了告辭。
翌日清晨。
日足突然受到一個神秘的包裹,是僕人在庭院裏找到後交予他的。
打開裏面是一柄沾血的苦無,以及一雙裝在玻璃器皿中的白眼!
這讓日足的內心大為震動,使用白眼探查整個日向族地,卻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他驚醒過來,這帶血的苦無和白眼,不就代表着仁雄之死和失竊的白眼嗎?
是誰留下的?!
什麼人竟敢如此挑釁他!
日足心裏震怒無比,包裹之中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時間與地點,約他今晚至村外的某處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