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乃懷孕了。
在醫院檢查過後,確定了這個消息,立即讓一大家子人感到驚喜不已。
「我要有妹妹是嗎?」
雛田抱着媽媽,小心翼翼地將臉貼在她的腹部,想要感受一下裏面剛誕生的小生命。
他們都還記得,異世界雛田來時,說過雛田將還會有個妹妹來着。
雛田也一直都渴望着自己能當真正的姐姐。
「還沒成形呢,你能聽到什麼。」綾乃看着女兒好笑道。
她心裏倒也釋懷了,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嗎?而且寧次、鳴人和佐助他們三人,也同樣都喊自己媽媽。
「我能感受到,妹妹在叫我姐姐。」雛田煞有介事地說,惹得眾人歡笑不已。
鳴人一臉好奇:「真的嗎,也讓我聽聽。」
他比佐助還小几個月,也挺想家裏面有個能喊自己哥哥的妹妹。
雛田將臉從綾乃腹部抬起,對鳴人說:「妹妹說,不喜歡你這個哥哥。」
鳴人這才意識到被戲耍了,有點抓狂。
日向夏在為綾乃感到開心之餘,又感到有些鬱悶,她把真拉到旁邊,小聲質問她:「你不是說不想要孩子的嗎?」
真心虛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記得一直有規避風險來着。」
看着日向夏一臉哀怨,真把她摟緊懷裏,說道:「別着急,這種事也急不來,時機到了,我們也自然會有孩子的。」
日向夏將臉貼在他胸口,低聲說:「以後跟我一起的時候不准再弄外面,不然就別想我再去綾理姐房間一起伺候你了。」
真:「……」
綾乃肚子裏小生命的到來,讓這個家的氣氛變得歡快喜氣,綾乃也重新享受到了當初懷孕時被眾人伺候的感覺。
家裏的一些家務,其餘幾個女人也都搶着做,她對此也心安理得,樂在其中。
最開心最激動的,還是莫過於雛田了,現在每天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往家裏跑陪着自己媽媽。
綾乃對她說:「孩子要10個月才能出來,你要天天這樣嗎?」
她懷孕後,家裏也來了不少探望的人。
比如薩姆依、十冕衛、日差等。
十冕衛除了火影綱手、紅豆之外都先後送來了禮物。
最先來的是火門、卡卡西以及凱,他們態度十分恭敬,送上禮物後也沒多留,便離開了。
止水是被鼬帶來的,而兜則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照美冥和葉倉是第一次來皇宮裏殿,和預想中的那種皇帝居所應有的極致奢華不同,這裏只是個很有生活氣息的溫馨人家,連個僕人都沒有。
看着這些人其樂融融的模樣,照美冥心裏艷羨無比,她心裏有些悸動,幻想着未來自己若是能融入進來就好了。
綾理她們對照美冥以及葉倉也很客氣,照美冥拘謹地放下禮物,說了一些客套話後便又同葉倉一起離開了。
走出皇宮,葉倉見照美冥心事重重的模樣便道:「怎麼,羨慕了?」
照美冥只是淡笑:「怎麼,你不羨慕嗎?」
葉倉道:「羨慕的話,就去好好爭取吧。」
寧次也帶着自己朋友來了。
舍人、重吾,還有小胖子遠野片助以及大東。
遠野片助和大東是硬要跟着一起來的,他們兩人的父親一個是科學工匠部部長,一個是副部長。
綾理他們對小孩子要更熱情一些,舍人看着這個熱熱鬧鬧的家,心裏也十分羨慕。
離開後,寧次看舍人有些表情似乎有些悵然,便問:「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覺得寧次你很幸福啊。」舍人笑道。
寧次不由失笑:「想什麼呢,你以後也可以隨時來我家。」
舍人笑笑。
「走吧,下午去射箭館玩玩。」寧次又提議道,新的一月,他剛拿到零花錢,底氣也足了。
一旁的遠野片助立即說道:「殿下,射箭館是我一個親戚家開的,我們去可以免費玩,飲料和零食也是免費的。」
寧次突然沉默了幾秒鐘:「……你不早說。」
他為此心心念念了好幾天。
遠野片助奇怪道:「誒?我那天不是說了,想帶殿下你們去玩,但是殿下你拒絕了啊」
「住嘴!」
下午幾人來到射箭館,果如遠野片助說的那樣,他和這裏的館長是親戚,聽說是寧次殿下來了,態度更加熱情了,在寧次跟前點頭哈腰一臉諂媚。
寧次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這種人他見過太多了。
他們要了個比較安靜的場地,不過倒是遇見了兩個熟人。
御手洗紅豆,以及野原琳。
「紅豆小姐、琳小姐。」寧次對她們態度十分尊敬且客氣地問候。
「是你們啊。」紅豆瞥了眼寧次一行人,語氣不咸不淡。
她多看了眼遠野片助,說:「你不是那個插隊的小胖子嗎?」
遠野片助一臉尷尬,說:「我已經改了。」
而後他連忙說道:「這家射箭館是我親戚家開的,紅豆大人可以免費在這裏玩。」
紅豆沒說什麼,而是又看向了寧次,沉默了會兒突然問道:「你那個……」
她話語頓了下,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才道:「你又要有個妹妹了?」
旁邊的琳聞言愣了下。
寧次笑道:「啊,綾乃媽媽懷孕了。」
琳有些發懵,看了看紅豆,又看了看寧次。
紅豆淡淡道:「嗯,沒事了,你們玩吧。」
寧次也了解一些這個紅豆小姐的脾氣,為了不妨礙彼此,他又帶着幾人去了個新的位置。
琳這才向紅豆問:「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就是……懷孕的事啊。」
「就是那傢伙的女人懷孕了,有什麼可稀奇的,他家裏面五個女人呢。」
琳抿嘴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快,我都不知道。」
紅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看向她說道:「我是冕衛啊,消息比你快不正常嗎,火門、卡卡西和凱他們找過我,想帶我一起過去探望,被我拒絕了。」
琳沒吭氣,目光望向不遠處寧次他們所在的位置,有些恍神。
她忽然喃喃道:「再過幾年,他的孩子都要長大了。」
紅豆張弓搭箭,側身挺背,雙眼凝視着前方的標靶,驟地松弦,羽箭瞬間精準地釘在靶心之上。
她淡然道:「怎麼,你也想要個孩子了?」
「……我和誰要孩子。」
「你自己心裏總是清楚的。」
「……」
天很快暗了下來,和紅豆在外面吃過晚飯,琳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思緒飄忽不定,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皇宮近前,看着遠處沒亮燈的閣樓,心裏一陣黯然。
這個時候,他肯定是在陪自己懷孕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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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雛田被鬧鈴吵醒,隱隱聽見客廳里窸窣般的聲響。
她起床時間很早,一般只有鳴人那傢伙才會賴床。
刷牙洗漱換好衣服,雛田先去自己媽媽房間裏,見她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看書,爸爸則躺在旁邊呼呼大睡。
來到床的另一側,抱了抱媽媽,將臉貼在媽媽肚子上,語氣罕見的十分溫柔:「早安妹妹,今天也要開開心心的。」
隨後又來到爸爸睡的這側,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沒過幾秒,真便被憋醒了。
真睜眼瞧見是雛田在作怪,朦朦朧朧地說:「走開,我再睡會兒。」
雛田卻用兩手捏扯起了真的腮幫,說道:「別睡了,媽媽都醒了,你要趕緊起來照顧媽媽和妹妹。」
真實在無奈,只好緩緩坐起身。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要穿衣服了。」
雛田這才笑嘻嘻地朝他做了個鬼臉,快步離開了房間。
綾乃則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這一幕,見真似乎還沒睡醒便道:「你再睡會兒嗎?」
真打了個哈欠:「也該起床了。」
雛田又來到了哥哥們的臥室,寧次早早就起了,他的作息十分規律,幾個孩子中起的最早的。
她進來時見到佐助剛穿好衣服。
佐助被嚇了一跳,無奈道:「敲門啊。」
雛田看着還在被窩裏睡得香甜的鳴人,似乎做了什麼美夢,臉上還帶着笑容。
「又睡懶覺。」
她直接走到鳴人床側,褪下拖鞋,把腳放在了鳴人的臉上。
佐助看着這一幕,心想今天早上又不安生了,隨後便也不管不問地走出了房間。
幾秒鐘後,皇宮裏殿響起了鳴人的咆哮聲。
「雛——田——」
客廳里的玖辛奈聽見聲音無奈想着:這兄妹倆又開始了。
其實雛田在學校時看上去挺高冷的,只有在家裏才顯得這麼任性刁蠻。
一個班的大部分女生都是她的跟班,高年級的見了她也會恭恭敬敬地喊一聲「雛田殿下」,就算是老師也不例外。
對此她也習以為常,畢竟自己是公主,想要什麼都會有,走到哪裏都被眾星捧月。
唯一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是沒收到過情書。
雖然班裏的男生她都不怎麼看的上,但雛田看着自己的跟班們都被男生表白過,這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至於山中井野和春野櫻,雛田沒想過拿她們怎樣,至於跟班們做什麼她也懶得去管。
而讓雛田沒想到的是,這個春野櫻突然在班級里當眾給佐助送了情書。
這樣的行徑直接讓班裏面的女生對春野櫻暗恨不已,佐助本就長得帥氣,地位又極為尊貴,在女孩們心中就是高不可攀的白月光。
你一個春野櫻怎麼敢的!
而不出意外,佐助連那情書的內容看了也沒看便直接拒絕了,心裏暗暗皺眉,這女孩莫不是瘋了?
春野櫻沒想到佐助會這麼冷漠決絕,連自己寫的是什麼都沒看,她為此可是耗費了許多心思,換了無數張信紙、想了覺得合適的話……
這讓春野櫻十分傷心,有些難以接受,跑出了教室。
而班裏面的女孩們幸災樂禍地嘲諷。
「真是活該。」
「這寬額頭竟然敢向佐助殿下表白!」
「她憑什麼!」
「她真覺得自己配得上佐助殿下啊!」
雛田看着跑出教室的春野櫻若有所思,難不成自己想錯了,佐助對她並沒什麼意思?
而在雛田旁邊,兩個女生也在那兒忍不住詆毀着春野櫻。
「大姐頭,您也覺得春野櫻完全配不上佐助殿下吧?」
雛田隨口說:「佐助喜歡什麼樣的,關我什麼事。」
而心裏則是在暗諷,春野櫻配不上,難不成你們就配得上?
春野櫻至少還願意為了朋友去和一整個班的人站對立面,不比你們這些牆頭草強多了。
對身邊的這群人,雛田向來不太瞧得上,但她們天天跟在自己身邊喊「大姐頭」,雛田也願意讓她們跟着,有人幫自己跑個腿抄個作業也挺好的。
在雛田看來,能稱得上朋友的人,也就寧次身邊的舍人和重吾了,這倆人挺有意思的。
這麼想着,她突然想和春野櫻多接觸接觸。
伊魯卡注意到了操場上哭泣的春野櫻以及旁邊安慰她的井野,便連忙過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春野櫻抹去眼淚:「我沒事,伊魯卡老師。」
伊魯卡一臉嚴肅,沉聲說道:「小櫻,你不要害怕,受了委屈可以和老師說,不管對方是誰,老師都會幫你做主的!」
這幾天,他也摸清楚了班裏的幾個團體,知道井野和小櫻不太受雛田她們待見。
春野櫻仍是搖頭:「我沒事的,謝謝伊魯卡老師。」
伊魯卡轉而問向井野:「井野,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井野也說:「沒事的伊魯卡老師,你不用管我們。」
這種事怎麼能和老師說呢,井野只好幫小櫻隱瞞。
而伊魯卡卻在心裏篤定,小櫻和井野是被霸凌和威脅了,這讓他心裏十分生氣,就算是皇帝的女兒,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當初陛下把這個班交給自己的時候,不就這麼囑咐過自己,要教育好這幫孩子嗎?
等到上課,伊魯卡一臉嚴肅地走上講台,目光掃過全班同學,在雛田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他淡淡開口道:「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應當團結友愛、和諧相處才是,我不希望我們班發生什麼性質惡劣的霸凌事件。」
這話說完,教室里鴉雀無聲。
「今天我看到春野櫻同學在操場上哭泣,有人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雛田發現伊魯卡老師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好似是在看自己。
她怔了下,心想難不成伊魯卡老師覺得是我欺負她了?
教室里仍舊無人開口,春野櫻把頭埋得很低。
伊魯卡臉色微沉:「我希望做這件事的同學能夠主動承認……」
「伊魯卡老師!」井野突然出聲打斷了伊魯卡的話。
「小櫻沒事的,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伊魯卡卻道:「井野,你不要怕,不管霸凌者是誰,老師都會替你們做主的。」
雛田聽到這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當然,她原本就是白眼,也不需要翻。
伊魯卡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這時,教室又響起了個女同學的聲音。
「伊魯卡老師,今天是春野櫻向佐助的殿下送情書,被佐助殿下拒絕了,她是這樣才哭的吧。」
教室里瞬間鬨笑一片。
趴在桌子上的春野櫻則是再也受不了了,漲紅着臉跑出了教室,井野見狀心急不已,臨走前還瞪了一眼伊魯卡。
而伊魯卡則在原地有些發懵。
他看了看佐助、又看看雛田。
情……情書……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的嗎?
教室里亂糟糟的,大部分人都覺得剛才發生的事很可笑,把小櫻當成了個笑柄。
雛田卻聽得心煩不已,突然揚聲開口:「別笑了!」
吵鬧聲瞬間戛然而止,大姐頭的話在他們聽起來比老師的還管用。
雛田隨後也起身離開了座位,對伊魯卡說了句「我去廁所」,離開了教室。
伊魯卡在理清一切脈絡之後,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覺得這下肯定傷害到春野櫻的自尊心了。
他張開想要致歉,但雛田和小櫻都不在了教室,也不知該向誰道歉,只得維護課堂秩序。
鳴人和佐助這邊。
「你不出去看看嗎?」鳴人對佐助小聲說道。
「關我什麼事。」佐助卻酷酷地說道。
雛田是在操場上找到小櫻和井野的,兩人坐在鐵絲網裏面的橡膠地板上。
小櫻似乎又哭了,井野在那兒不停地勸說着,離得近了,聽見井野是在說老師和佐助的壞話。
多少一些「伊魯卡老師是笨蛋」「佐助那傢伙也沒什麼好的」之類的話。
井野一臉不善地看着雛田:「你來幹什麼?」
雛田兩手抱胸,與她們之間隔着一張鐵絲網,神色平淡。
她道:「佐助那傢伙確實沒什麼好的。」
小野和井野俱是一怔。
雛田繼續說道:「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卻連我都打不過。」
小櫻抹了抹眼淚,弱弱地說道:「我覺得……佐助殿下挺好的。」
雛田站在那兒斜瞥道:「除了長得還行,哪裏好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也沒見他出來,這樣也算好嗎?」
小櫻搖頭說:「不關佐助殿下的事,本就是我自己……自作主張。」
雛田說:「你還真是個笨蛋。」
小櫻弱氣地沒有開口。
井野見狀問:「那你出來做什麼?」
雛田目光看向遠處:「誰讓我是他姐姐呢。」
小櫻卻道:「可我聽說,佐助殿下要比你大……」
她話沒說完,雛田瞬間皺起了眉頭,把她嚇得連忙止住話語。
井野看着雛田若有所思,似乎感受到了她沒有惡意。
溫和的午後、靜謐的操場、聒噪的蟬鳴、不時掛颳起的一陣風……
「餵。」雛田驀地開口。
小櫻和靜音抬頭看她。
「請你們喝奶茶,去不去?」
「我們有錢。」井野說。
雛田徑自向着校門口走了過去。
「那你們請我。」
py,李四羊的書,答應了許久,突然想起來忘記給了。
活久見和修正帶的作者,同人里的大佬了,質量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