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
一間不大的書房裏坐在三個孩子和一個成年人,成年人似乎是在給孩子們授課,可這三個孩子中除了那個發色藍白的孩子在認真聽講之外,另外兩個都在出神。
成年人也有着一雙白眼,是日向家的人。
「寧次少爺,您再不認真聽課的話,我就要把您在課堂上的表現告訴綾理大人了。」
寧次撇嘴道:「清輝老師,你講的也太無聊了,不如給我們講點有意思的,重吾、舍人,你們說是吧?」
橘色頭髮的男孩沒說話,舍人倒是開口了:「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日向清輝平靜地說:「舍人能聽得進去,寧次少爺您聽不進去嗎?」
寧次便說:「舍人是不想打擊你罷了,真的很無趣。」
日向清輝是家裏給他找的啟蒙老師,除了教一些識字之外,還會教一些家族歷史、待人禮節等各種各樣的東西,但這些課程都不是寧次喜歡的,可惜他不敢忤逆自己老媽的意思。
而且家裏的弟弟妹妹很羨慕他能上課,鳴人、左助和雛田他們因為年齡太小了,就沒安排。
清輝無動於衷地說:「寧次少爺可以和綾理大人去說,給您換一個老師。」
寧次癟了癟嘴,覺得自己這個老師沒勁死了。
好不容易把課程熬過去了,寧次才鬆了口氣,走出了書房對重吾和舍人說道:「我才不想上這種課,我想去忍者學校,但還要兩年才能去。」
舍人問:「忍者學校不也是上課嗎?」
寧次則說:「不一樣啊,忍者學校是教你怎麼當忍者的,能讓你變得非常厲害。」
舍人奇怪:「變得厲害又怎麼樣?」
寧次憧憬道:「變厲害了就能當冕衛了。」
舍人又說道:「清輝老師也說你是當不了冕衛的,你是火影大人的兒子,以後是被冕衛保護的那個人。」
「別人怎麼說我才不管,我未來的事當然我自己說了算,我要和鼬哥哥一樣。」
舍人有些費解,看着寧次也不再多問。
重吾沉默寡言,只是默默站在旁邊一聲不吭。
寧次又向他們問道:「你們兩個未來想做什麼?」
重吾說:「不知道。」
舍人突然想到了自己父親,自己父親死之前一直告訴着自己,生來的使命就是去履行羽村先祖的天命,可他連天命是什麼都不清楚,臨死前倒是讓自己聽火影的話。
他看着寧次,眨巴了下眼睛:「寧次,你不想做火影嗎?」
寧次坐在走廊的台階上,一手抵着遮蓋托着腮,看着天上的白雲說道:「不太想。」
「為什麼?」
「因為爸爸總是很忙,都沒時間陪媽媽們,我不想以後那麼忙,我想以後多陪陪媽媽。」
「你不是害怕綾理阿姨嗎?」
寧次歪了歪頭:「她生起氣來確實很嚇人,但我也想陪着她。」
說完他又想起什麼,問舍人:「你還沒說你以後想做什麼呢?」
舍人認真思慮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以後就跟我當冕衛吧。」
「當冕衛未來保護誰啊?」
「不知道,管他呢,不保護也沒關係,冕衛幹嘛非要保護人。」
兩人在那兒無所顧忌地聊着天,重吾像是不會說話一樣,全程安靜地坐在一旁,好在他這個樣子寧次早就習慣了,這些天舍人也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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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兩三日,整個國境內的叛軍便基本全部穩定了下來。
當然也只是暫時穩定,對於他們的後續安置也是個麻煩問題。
都城那邊也被木葉徹底接管,叛軍並沒有將那裏折騰地太狠,將官員們集中保護起來之後,又讓忍者協助他們將城市運轉了起來。
不止如此,忍者們還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充當起了聯繫各大城市和都城之間的紐帶,繼續讓都城發揮起了一國之核心的作用。
沒了大名,火之國照樣能轉,只是這情形不樂觀而已。
當然這麼做也使得謠言四起,紛紛流傳着火影想取大名而代之的言論。
仍有很多人覺得,忍者只是大名、是國家的一個工具而已,真若是真的身登大位,那相當於是給這世上萬千忍者起了一個頭——可以利用武力去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當然真現在也根本不在意這些,他未來自有壓制的手段。
他如今每天為很多事忙得焦頭爛額,但好在兜那邊給出了好的消息。
克隆實驗進行順利,有關於白眼已經開始進行量產了。
同樣,轉生眼也是如此。
生物科技研究所。
「怎麼樣火影大人,還適應嗎?」
真視線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感受着嶄新的眼睛所帶給自己的全新的視野。
和記憶中以往白眼的全視角稍有不同,仿佛是以一種上帝視角在俯瞰着周圍的一切,並且能將這一切全都細緻地納入視線之內,輕易地穿透各種阻礙,仿佛是開了外掛一樣。
真在適應着這雙眼睛,兜的克隆實驗成功研製出了蘊含着舍人查克拉的血清,也即是大筒木查克拉。
真在注射過後,立即便與克隆出的日差的白眼產生了反應,發生了和那日舍人融合轉生眼一模一樣的事。
仿佛是將白眼融合進了身體中一般,從而自我覺醒出了全新的眼睛。
轉生眼!
外似瀚海,內如白洞!
一雙眼睛仿佛蘊含了世界無窮無盡的奧秘,是一個人窮極一生也無法解開的。
真驅動自身的查克拉,綠色的光焰瞬間覆蓋了全身,他攤開手心,查克拉在掌心中飛速凝聚、融合,而後緩緩出現了一枚漆黑無比的球體。
這球體沒透出任何的查克拉氣息,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血清還有多少?」
「兩支。」
「這項實驗研究可以中止了,白眼的量產不用停,兜,你也可以把全部心思放在人造人柱力上面了。」
兜聞言若有所思,頷首道:「屬下明白。」
真看着在面前懸浮着的黑色球體,緩緩說道:「儘快把它完成,很多事,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