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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路和單強幾次實驗都接近了突破最後一處壁壘薄弱點的數值,終於進入到出發倒計時。
單強準備與童謠詳談一次,而童謠一直憋着要給單強一個大大的驚喜,兩人一合計,還是樓頂上談吧。
「老公,我有個大大大大的驚喜要告訴你,你可要站住哦!」童謠一副搖頭尾巴晃的姿勢,準備表功。
「好啊,你先說,我倒躺椅上聽,不會站不住。」單強說着就先佔了唯一的躺椅。
童謠顯然只顧驚喜的事,把占躺椅的小福利忽略了。「這一個多月你和路,不是在外面亂跑,就是在實驗室里瞎搗鼓,我可是一直在認真、認真、認真地修煉!猜猜我現在修煉到什麼樣了?」
童謠還故意放出了功德光讓單強瞧。全身上下佈滿了淡金夾銀色的功德光----不,液態的功德能量。單強還真是一驚,「你怎麼弄的?上次不是叫你按步就班的煉,怎麼一個多月就完成築基了?」
「哈,哈,哈!咱是天才,又有外掛,想不神速都不行!」童謠把下巴上抬45度,鼻孔向着坐起來的單強,嘴角雖然盡力抿住,還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只等着單強的誇獎。
「過來。」單強招手,童謠裝模做樣的走着模特步來到了椅前,伸出小爪,只等單強鑑定。單強抓住她一隻白爪子,湊到面前,仔細觀察她體表的功德能量,又放出自己的能量與之對比,「不錯,是液態,是築基修者的元力。你怎麼弄出來的?」
「耶!我是天才,小天才!」手舞足蹈的勁兒,單強估計她是亂來弄出來的,她自己也是剛剛才確定,還是自己幫她確定的,不然不會忍到現在才來自己這兒顯擺。
「說吧,你是怎麼弄出來的?做了什麼我不讓你做的事?講細點兒,別想糊弄過去。」單強大老爺往躺椅上一倒,衝着那個傻「天才」發話了。
童謠乾脆蹦到了單強的身上,連說帶比劃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自第一次打開鐵環之後,單強給了她幾個警告,不許她動這個,不許她碰那個。開始,童謠還是老實地聽話,每天只帶着群鬼們超渡。因為早期體內功德能量不多,前三天,她只能每天運轉法術四五回,也就只能超渡四五隻。每超渡一隻,就會有一層功德光附上來,陰泉又會自動的把那層功德光吸走,吐出來時就變成褪色的半光半液功德能量。三天後,速度就快上來,以每天增加五隻十隻的增速向上漲,結果半個月的時間五百多隻執念鬼去投胎了,如果不是因為鬼王隔個十天就從她這兒把所有的陰屬性功德能量全吸走,超渡的速度能更快。
童謠正得意於自己的超渡效率時,陰泉發生了一次變化。
某日上午,童謠還在辛勤工作中,某一個被超渡的鬼魂在被陰泉洗鬼體時,洗沒了。就是洗沒了,沒有靈魂留下,沒有能量留下,什麼也沒有留下,就好象是被陰泉給吞了。其它的鬼魂全嚇得飛上了空中,只留了童謠在陰泉邊上轉。這是怎麼回事呢?玉簡里沒提這種現象啊?童謠學着單強的思考方式,先仔細觀察,這陰泉也用了半個多月了,無聲慢動作式涌動早讓童謠看習慣了,這次再觀察,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好象是顏色有點不一樣,裏面夾了一點點小金點兒。這是什麼?童謠乾脆飛到近處,控制飛行法術來了個大頭朝下,幾乎是臉貼在陰泉上的一個超危險動作。(也就這傻瓜敢做,換個人剛看到陰泉吞了一隻,哪敢還往前湊。)
咦?好象是魚,是魚呀!金色的只有一厘米大小的小魚,在陰泉里跳來跳去。數量還真不少,得有幾百隻。童謠這個傻大膽繼續做着危險的動作,把手伸進了陰泉去撈那魚。有一條主動跳進了她的手裏,當她把手從陰泉里舉起來,手心裏就留下了一條金色的小魚----嘭----變成了一隻鬼?不變成了一個小娃娃。這什麼情況?
那才拳頭大的小娃娃抱着她的大拇指,嘴裏吐着水泡泡,眼睛還沒有睜開,把小臉在她的手指上蹭。童謠傻眼了,這魚變人,還變成這么小個頭的小人兒,這是在幹什麼啊?拇指姑娘的童話故事?還是演玄幻大片啊?
手也不敢動,就僵在那裏十分鐘。最後,是小娃娃蹭夠了,轉身又一跳,又跳回陰泉去了,童謠視線也跟着跳,眼睜睜地看着小娃娃又變成了金色的小魚。發了一會兒呆的童謠,再瞧自己的手心,上面留下了一滴小娃娃的口水,看不出有什麼特別。這個,有什麼用嗎?想了想,本着實驗的原則,招手叫來一隻膽大的鬼,把手伸到鬼面前,示意他「這滴口水送你了」。那鬼仔細瞧了瞧,閉上眼一把向口水抓過去。沒了,口水沒了。那鬼呢?
那鬼狂喜得在半空亂天。其它的鬼也全擠了過來,眼巴巴的意思,也想要。童謠一指,千鬼齊上,把那隻鬼就押了過來,一通連說帶比劃,明白了,「趕情,那東西是大補啊?你小子一聞就知道了?那你還搶!那是我的!」童謠撲去就是一通亂揍,那鬼也不肯原地挨打,當然滿空間的亂飛,童謠後面追,再後面是一群鬼在追。於是,空間的半空中就是群鬼亂舞,吱哇亂叫。
也不知道是哪一隻被別的鬼踹了,一個不防從半空掉下去。剛好就掉進了山腳下的黑莖白花叢里,「哇----!」「啊----!」「討厭!」「走開!」「警報!警報!」「鬼王啊,來鬼了!」
一大片亂七八糟的聲音,尖銳得快把人的耳膜撕碎。童謠第一時間捂着耳朵就飛,一直飛到了空間的另一頭。等她停下來,一瞧,幾乎所有的鬼魂都跟着飛過來了。「你們也怕這聲音啊?」
那群鬼點頭中,「大家都受不了彼岸花的折磨。」
「原來那花叫彼岸花。這叫聲也太難聽了。」「哦,你們說它們就是鬼大人們養來警戒用的。看來,這些彼岸花是牛頭種的了。」「不是種?是養?你說它們有腦子,能生活?明白了,是當狗養,不是當花種。也沒什麼區別。」「現在怎麼辦,它們得叫多久?」「三天三夜!?不會吧。」
聽了鬼魂們的講解,童謠都快崩潰了,這什麼破花呀!隔了五里地還能聽到它們在尖叫,還讓不讓人和鬼活了。
最後是一隻有見識的老鬼出了個主意,童謠報着試試的心態去溝通。
「住嘴,本大人在此,你們還敢亂叫!誰再叫,我就讓牛頭拔了它!」雙手掐腰,童謠站在半空中,一副威風得不得了的樣子。
那些彼岸花根本沒理她,還是我行我素。「走開!走開!」「鬼王啊,快來啊,有人來啦!」「對喲,是人喲!!好久沒看到人了!」「你才一百年,沒看過也正常,想當年我。。」「媽媽咪喲,有人啊!」「鬼啊,快來啊,有免費的人可以看啦!」
「這都什麼破花!」童謠氣得頭上生煙。「老娘不發威,你們當老娘好欺負。」
「你不是我娘,我娘長得比你好看多了。」「是嗎?我看她還行,比我原來的三姑家的兒媳婦的娘要好看多了。」「你三姑家的兒媳婦的娘長什麼樣?」「她三姑沒兒子,就養了幾頭豬,寶貝得不得了,成天兒子兒子的叫!」「是嘛!好有個性喲。」
童謠吐血的心都有了,從咱當上信訪辦副主任,已經很久沒入江湖了,這幫老姑婆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於是,童謠張開血盆大口,發揮她當年在大學中文系食堂打飯時的演講大賽時的水平,開始一個髒字不帶的「說理」「論道」「講經」「念咒」。
一個小時的超常發揮,讓女主口乾舌燥,隨手打開身上背的小水壺,喝上兩口金銀花茶,繼續!
又過了半個小時,彼岸花們漸漸放低了聲音,再漸漸沒了聲音,再漸漸的哭出了聲音。
「咦?怎麼哭了?咱中文系畢業的,從來不罵人。你哭什麼?」童謠也有些累了,小停一會兒,大概再有個三千字就把倫理這章給彼岸花們講完了,下面就該講道德章了。沒掌聲就算了,還哭上了,真是掃興。
「女神啊!」「對!對!」「俄的神啊!」「偶像啊!」「蒼天啊,大地啊,終於遇到一個比我能說的了!」
童謠有點明白了,「那也不至於哭啊?你說你,這神經也太脆弱了,太經不起現實了,太」
又是半個小時。這回沒有哪只彼岸花哭了。只剩動作了。一半低下腦袋,表示慚愧啊,做了這麼多年的職業「尖叫手」,還比不過人家的語言豐富。另一半,仰視狀,真是神一樣的人物啊,一個時辰了,那話都不重樣的,讓我們拜倒在您的腳下吧。
就這樣,從彼岸花當選鬼界第一「尖叫手」以來,第一個能用語言收服它們的「女神」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