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武道斬鬼神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又是龍脈(萬字大章,求訂閱)

    白司魚不簡單,但她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一直以來武悼和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誰沒有點秘密呢。

    只要是不危害到自身,確定對方是對自己好,相互是忠誠的,那麼這點秘密根本不是隔閡,而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說不定會有驚喜對吧?

    再說了。

    白司魚算是不顧自己的名聲,還沒有過門就把身子交給了武悼,哪怕她是武悼的專屬美姬秘書,這樣也是會讓其在後宅中承受非議。幸虧小師姐和梅姐姐是理解,不然就諸夏社會的倫理關係,白司魚以後就算過門可能不太好過。

    所以每當武悼撫摸着白司魚的凝脂似的肌膚時,都會心中感慨一句,夫復何求,自己一定會對她好一輩子。

    他可不是那種。

    別人對自己好,還覺得自己很牛逼的那種臭傻逼。

    所以在察覺到白司魚不正常的武道境界突破後,武悼終於是忍不住了,稍微的捅了一下那層窗戶紙,說起了夫妻間的悄悄話。

    一般來說,秘術都是有代價的。

    從肅武堂的資料不難看出,就算是玄門正統道士用秘術,也是要經過準備,來通過交換抵消掉秘術的反噬和所需代價。不然臨場瘋狂用秘術的話,下場基本上都是死字,就看這死字怎麼寫了。

    武悼怕白司魚用秘術給自己整死了,他可不想自己沒有過門的美嬌妻一命嗚呼了!

    「也不算秘術啦,是一種很新的東西。」

    白司魚有點小慌張,不過很快她就不慌了。

    因為武悼根本不在乎,那她慌個屁啊?怎麼說都是心有靈犀的默契,她知道武悼是在關心她的安危,便習慣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靠了上去。

    「那有危險嗎?」

    「唔,應該沒有吧,因為我有這個。」白司魚晃了晃腰間的同心結,她本來只是想報恩,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乾脆就深層綁定,這個同心結對她來說其實非常重要,算是一道救命符。

    只要同心結沒有出事,那她大概率也不會出事。

    如果武悼或者同心結出事了,那她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相對應的,如果她出事的話,其實武悼也是能有某種感應。

    白司魚支支吾吾的解釋了一通。

    帶着甜甜蜜蜜的微笑,算是把武悼的擔憂給驅散了。

    經過她的解釋武悼也大概明白了這能幹秘書的一些本事,總之還是自己變強就好,她也會跟着受益。這也是為什麼相比起武悼,白司魚更加熱衷於幫他打理產業,操持外事,因為對她來說能從中獲得切切實實的好處。

    只不過這些好處只有她能得到。

    也不算是薅武悼的羊毛,畢竟他也用不到。

    「那這秘術能不能讓其他人也用一用?」既然沒有危害,諸夏人那有好處不佔王八蛋的性格立刻在武悼的身上體現了出來。

    他一碗水端平,要是能給梅姐姐和小師姐用的話,自然是該用的。

    「不行的啦,公子,這個秘術發動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武悼不死心追問。

    白司魚湊到他耳邊吳儂軟語了兩句,武悼頓時是眼神古怪的朝着她的身後瞅了瞅。嗯,除了很潤的曲線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反倒是弄得白司魚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曼妙身姿。

    「那你什麼時候讓我看看,我想摸一摸那個,就是那個,你懂我的意思吧。你能變出來嗎?」

    「不行!!」白司魚惱羞成怒,一拳打在了武悼胸膛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然後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胸大肌。「至少現在,不行啦……」

    好傢夥,力氣還不小。

    「咳咳,不着急不着急。」

    武悼這邊厚着臉皮訕笑道,很快他的神情就嚴肅了起來,進入了平日的工作狀態當中。而白司魚也是夫唱婦隨,神情也跟着嚴肅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白佛教引起的動盪,並不算小,外面那些人現在還咋咋呼呼。

    捅出了這麻煩的武悼不出現,他們就很難受。

    據說不斬和尚也來。

    等會武悼要出去的話,怎麼都是逃不了打交道這一層。

    白司魚細細的將自己打聽到的,有關於善惡佛主的消息告訴於了武悼,其中很明顯有許多不是她能夠打聽到的。不過窗戶紙都被捅了一半,這點事情自然就不算什麼了,能幫得上武悼才是最重要的。

    善惡佛主也是苦命人。

    這小時候估摸承受的太多了,心理其實已經癲了,但皈依了佛門,所以看起來很正常。

    也就是看起來正常而已。

    他們的師傅坐化圓寂之後,被他們從宗門的禁地當中盜了出去,弄得肉身佛和舍利子都不得安寧,算是實打實的癲狂了。

    不過這話也就騙騙三歲小孩。

    武悼在聽到肉身佛和舍利是被偷出來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真是把別人當傻子啊,宗門那麼重要的地方說偷就偷,如果說之前急着澄清只是懷疑有貓膩,那麼結合白司魚送來的信息,武悼可以確定摩柯寺是有問題了。

    想到等會要見不斬這個好友,武悼稍微有點頭疼。

    但真正讓武悼頭疼的不應該是這個。

    方才韓旗校尉攔住白司魚的時候,對着她低聲言語了兩句,而內容實際上是讓她轉告武悼,浦海來人中有兩位鎮魔使。

    這話說的很隱晦。

    但當初一起弄死玉山城隍的時候,韓旗也是在場的。

    而實際上的知情者也就那幾個,不可能出賣武悼。但那位鎮魔使確實是消失在了玉山,鎮魔司那邊一直都在調查這事,並且曾一度查到了武悼的頭上。但武悼當時已經火箭升遷,調任到浦海成了繡衣校尉,對他自然不能使用一些比較黑色的手段。

    外加沒有證據,以及當時許家正在刁難武悼,打算給這個中央派的校尉直接弄廢掉,所以鎮魔司在那個時間段是沒有什麼動作,不想摻和到這破事裏。

    不摻和但依然是在關注。

    後面發生的事情就是武悼狠狠的抽了回去。

    事情峰迴路轉了。

    而依然是沒有證據的鎮魔司更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觸武悼的霉頭,這不得不感慨一句韓旗校尉毀屍滅跡做的是真的好,不愧是地方武人的一把手啊,愣是讓鎮魔司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拿到實質性證據。

    武悼在浦海這邊的風頭已經逐漸過去。

    這個時候又恰好是牽扯到了白佛教之事,鎮魔司終於是忍不住了。

    「來者不善啊。」

    武悼聽完這個消息後,按壓了幾下眉心。

    「公子,要不要……」白司魚是了解武悼的性子,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沒到那個時候,況且我們也並非理虧的一方,鬼神作惡,該殺,武人作亂,禍害一地同樣該殺,鎮魔使前來,估計也是藉機試探我。」武悼對這裏面是門清,他不去鑽營,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懂了。

    真的要論下三濫,武悼也是有許多噁心人的手段。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誰是刀俎,誰是魚肉。」

    武悼眼中寒芒一閃,隨即收斂的極深。

    鬼神、世家勾結的證據他可不是沒有,無生劍之前在許家可是深入了解過許多東西的呢,而這些東西在某些日常中,他也有限的開始向武悼透露。

    就童男童女這點,夠死一批人了。

    「公子心中有數,司魚就放心了。」白司魚見武悼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

    …………

    崇寧古寺,本是佛門聖地。

    出家人修行的清靜之地,而這清靜之地,眼下卻是紅塵滾滾,到處都充斥着喧鬧的氣息。如狼似虎的衙役官差在執法的過程中,怎麼可能說指望他們文明禮貌,翻箱倒櫃搜查間上下其手者也是有的,要是哪個和尚這種時候還敢多嘴。

    衙役們定要叫這些惹得校尉不快的禿驢少幾顆牙齒。

    好好品嘗一下諸夏格物司產出的高質量槍托。

    當不斬和尚趕到崇寧古寺的時候。

    見到就是這樣的一幅光景。

    他來的算是比較晚的,基本上此刻崇寧古寺內,該粉墨登場的都已經上台了,對着各種證據辯論不休。

    不斬和尚卻是對着狼藉之地雙手合十,不禁低頭。

    這古寺他小時候還在師父的帶領下到這個地方玩耍過,那個時候此地儼然一幅世外的景象,結果再見面時已經這般。

    「兩位師兄糊塗啊,不僅是犯下了滔天大禍,更是讓師伯不得安息。」

    「六根不淨,諸戒皆犯。」

    「小僧只能是想辦法斬去爾等之業了。」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低聲言語間,不斬的聲音深處透出了絲絲殺意。他所修行的佛門殺生觀,乃是揉不得半點沙,若是為惡,即便是佛在面前,一樣可以,殺之!

    當他轉身,卻見一襲白袍,身上沾染着鮮血的武悼正微笑的看着他。

    兩位好友有段時間沒有見面。

    相見時沒有預想中的尷尬難堪。

    反倒是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吾友初心未變的歡欣。

    「善!」

    武悼忍不住點頭稱。

    正陽子不在,這兩個傢伙頗有點沒人管的架勢了,氣勢伱不服我不讓的擠壓了起來。

    …………

    …………

    崇寧古寺內現在可以分這幾派人。

    來自浦海肅武堂白安國手下的繡衣校尉三位,兩位啟藏三重,一位是老資歷了,啟藏四重。看是白安國的手下,基本上也能猜到,這事肅武堂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了,白佛教這簡直是在打都督閣下的臉啊。

    宗門方面同樣有三位,都是啟藏中期的和尚,也同樣都是出自摩柯寺。大和尚們普遍是神情有些迷茫,顯然被宗門傳訊喊來幹活的時候,事情都沒有怎麼交代清楚,估摸也是湊個人數。

    鎮魔司鎮魔使一位。

    是位比較罕見的女性武者。

    這位鎮魔使不過二八年華,正是青春年華,眉毛如劍入鬢,神情顯得跋扈而刻薄,將一張嬌美的皮相破壞了個三分。

    都說相由心生,這一看就是個刁蠻跋扈的鎮魔使。

    如果不是韓旗校尉攔着,說武悼正在突破境界,這位名為孔飛鸞的鎮魔使怕是已經要直接去踹門,讓武悼快點出來把這裏的事情說個清楚。

    值得一提的是。

    之前被武悼弄死的那個孫使,和這位孔使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雖然還沒有訂婚,但也大差不差。估摸是最後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可能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比如是等我回來就訂婚之類的,結果人直接沒了。

    但人沒了,話是撂在這了。

    這次有機會插手涉足,孔飛鸞幾乎是搶着爭着把這個任務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雖然是性格跋扈,卻也是有跋扈的資本。

    身上一大堆佛門道家的消耗品,不管對方是妖魔還是武人,她都可以肆意揮霍,將對方淹沒在土豪的狂轟亂炸之下。外加本身的武道修為不俗,能夠加入鎮魔司,最低都得是個啟藏中期起步。

    肅武堂的武人普遍比江湖武林的武者強大在於,他們可以通過武庫輕鬆完成真功體系的補全,哪怕不是配套的也可以。

    鎮魔司的鎮魔使也是類似。

    他們專司妖魔鬼怪之事,天下宗門日夜量產匯聚起來的消耗品,每一位鎮魔使身上基本上都有,大量的消耗品和各類法器。

    所以說孫使被武悼一招秒了,實在是憋屈到了極點。

    「武心卓到底什麼時候出來!難不成我們這一群人要在這,等一個繡衣校尉一整天不成?成何體統?」

    孔飛鸞左等右等,瞧着一堆三淨肉心中厭惡,見不到武悼心中愈發不爽。

    「哎喲,孔使何必急躁,這阻人悟道,如同殺人父母,這事玉山這裏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孔使若是嫉惡如仇,大可先去其他地方嘛。白佛教的孽障,在玉山外可多着呢。」端着茶氣定神閒的韓旗笑呵呵道。

    肅武堂和鎮魔司同直隸中央。

    從官位來看是平等的。

    所以他現在的氣定神閒是很有底氣,作為玉山武人的一把手,一位鎮魔使還不能夠讓他退讓。特別是這個鎮魔使,是擺明了車馬,要過來找武悼的麻煩,那更不行了,打打太極拖延時間,和浦海的同事們喝喝茶,多愜意啊。

    「阿彌陀佛。」

    被不明aoe糊了一臉的肥頭大腦和尚苦笑着念誦佛號。

    「大師覺得這些三淨肉如何?」韓旗笑呵呵的問道。

    「貧僧,汗顏。」

    摩柯寺突然出現了兩個盜走師傅屍骨的敗類,大和尚確實是汗顏。修養再好心中也是忍不住暗罵宗門中的某些人,真的以為這大爭之世那麼好爭啊,竟然用出了如此昏招!

    羅州當年一州之地,家家戶戶皆是佛門信徒那又如何?

    最後不是照樣在武者面前灰飛煙滅了。

    這就是宗門培養弟子很容易出現的一個缺陷。

    一部分弟子可能大半輩子都待在宗門裏,心思純淨,很容易在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後,就誤入歧途。往往一個念頭之差,就會做出一些看起來非常瘋狂的事情。

    蜀地劍閣的上代劍主行走。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發狂提劍劈死了好幾個皇室宗親。

    被華麗無視的孔飛鸞忍不住那口氣了,她以往到哪都是周圍的人眾星捧月,何嘗被人這樣故意晾在一邊。

    怒從心中起!

    孔飛鸞臉蛋下拉,手指微動,深吸了一口氣正欲做些什麼。

    下一刻一股狂暴凶戾的氣息驟然間籠罩住了她,來自生命上的本能威脅令她不敢動彈!一個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突兀的站在了她的身後,正以高她一個身為的姿態,從上面探出一張略顯顏藝駭人的面孔!

    武悼此刻比怪物還要可怕嚇人!眼睛瞪得像銅鈴!

    嚇得孔飛鸞冷汗忍不住流了下來。

    突兀的驚嚇,不敢呼吸的凝滯,某人的突然出現嚇到大夥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武悼是什麼時候怎麼進來的,片刻後武悼才是露出了和善友好的笑容。

    「這位就是方才吵鬧着要見我武某人的鎮魔使嗎?」

    「沒錯,是我。」孔飛鸞迅速冷靜了下來。

    她連忙拉開了武悼的距離。

    孔飛鸞現在是驚嚇中,這武心卓怎麼和個鬼一樣?剛剛從背後探出頭來的表情,着實是滲人詭異,這傢伙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吧?!

    「幸會幸會。」

    武悼笑呵呵拱手,全然不知道自己給這個鎮魔使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他剛剛從後面探頭,只是習慣性的思考,要弄死這個鎮魔使的話,怎麼出手方便。武悼發誓,他只是想想,殺意可沒有絲毫外漏。倒是這鎮魔使,剛剛好像有點不太安分,現在看起來倒像是個色厲內荏的主。

    而不斬和尚也跟着進來。

    見到不斬,大和尚們紛紛起身對着他行禮。

    作為摩柯寺的當代行走,不斬和尚在宗門場合的時候,是能夠代表摩柯寺。而曾經和左狂交手,並且正在成長起來的不斬,也在震澤將軍墓處證明了自己配得上這個位置,現在他趕過來倒是讓宗門的大和尚們鬆了一口氣。

    至少雲州佛門的行走在的話,他們不至於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被拉進宗門的爭鬥當中,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

    聯合執法隊伍肯定不只眼下這些人。

    包括武悼在內只是先期成員。

    白佛教在雲州究竟有多少信徒是一個未知數,最快也要用將近一周的時間在雲州九地摸清楚,既是要將善惡佛主斬殺或者緝拿,又要平息雲州可能的迎來動盪。好在最近的天災並沒有影響到糧價,白佛教註定是搞不出什麼大亂。

    不如說後宋和諸夏這麼多年的各種歷史積累下來。

    哪裏有什麼風吹草動,是準備幹些什麼,大夥心裏都清楚。

    世家有野心,宗門同樣也有。

    但還是那句話,無論是世家還是宗門,都不能把他們當成一個簡單的人去看待,而是一個複雜的集體。這也是為什麼白佛教被捅出來後,廟堂方面依然能容忍摩柯寺派人過來,因為這從正面解讀可以視為摩柯寺是在表明立場。

    繁瑣無聊的匯報工作讓武悼想打哈欠。

    其實就是將他和善惡佛主交手的情況說了一遍,至於三淨肉什麼的,比起武悼這個自學的野路子,其他人其實知道的要比他詳細。


    「如此說來,只剩下舍利子了。」

    摩柯寺的大和尚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既然這樣,對於兩位叛徒,各位只要抓准機會,將舍利子擊碎,那麼他們借用佛的力量就會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宗門內不久前傳來消息,檢查過兩位叛徒的起居和記錄。」

    「推斷出他們或許是貪圖佛的力量,試圖借用萬千信眾的香火願力,燒出佛的力量,最終啖佛為己所用。」

    吃掉佛!成為佛!

    這聽起來非常的荒唐,但修煉過陰符天機經的武悼,倒是覺得這是合理的。

    不過他並不認為善惡佛主會那麼簡單,對方如果真的是想吃掉佛,機會早就有了,沒必要給他找到時機一把火燒掉肉身佛。

    總之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摩柯寺的和尚是信了。

    他們提出的解決方案就是。

    殺!

    把善惡佛主殺了,問題就解決了。至於雲州的那些吃不起肉的信徒,只要從浦海撥糧,問題一定能得到解決的。

    武悼他啊,可是最喜歡屠屠了呢!

    但就算是他這偏激而極端的傢伙,此時聽到這個殺字的時候,居然有些反胃。倒不是武悼覺得白佛教做事是對的,但他們至少真的給了別人一口肉,就算是要殺,也不能用啖佛這樣的理由吧。

    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的武悼,隨便找了個理由中途就溜出了房間到外面透氣了。

    他覺得自己繼續坐下去。

    可能追殺還沒開始,武某人就忍不住要以切磋為藉口,抓着那三個大和尚來一場拳拳到肉的自由搏擊。

    「你也忍受不了裏面的氣氛了?」

    沒幾秒不斬就跟了出來。

    「我不喜歡開會……」武悼沉默了片刻補充道。「……你出來找我是想繼續之前的話題吧,沒問題,這個活我接了,功法大藥我不要。」

    「那心卓你要什麼?」

    「我要事情結束後,善惡佛主為了什麼搞這破事,報告上就寫什麼,別記着給他們釘棺材釘。」

    不斬微微點頭。

    他能夠理解武悼在想什麼,就因為善惡是敵人,是犯人,才不願意為了抹黑而降低了自己的格局,這是每一位純粹武者的驕傲!

    …………

    …………

    不斬和尚和正陽子一樣,是武悼信得過的好朋友。

    很重要一點是。

    他們雖然看起來有些神神癲癲的,但實際上都是有着自己的驕傲和原則,說句浪漫點的話那就是,這樣的人他們就算是要害自己,也會提前寫好戰書,邀請到一個美麗的地方,然後決一死戰,不會有那麼多有的沒的。

    武悼對於不斬也有了判斷。

    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斬和尚對於此事在之前是毫不知情的,並且非常希望直接拿下善惡佛主打殺了,免得他們一錯再錯。

    如果是作惡。

    即便是佛,也可殺之!

    這對於一個釋家子弟來說是何等堅定的信念,一個人天天吃齋念佛,很可能自己就給自己洗腦了,也只有少數如同不斬這樣的人,念的不是佛,而是佛經,才能夠明白無上佛法的真諦。

    在經過商議後。

    安排好各自的任務,匯聚在崇寧古寺的一行人決定是分頭行動。

    由於不斬來的匆忙,又沒地方能落腳,武悼乾脆就是邀請着他到自家宅邸休整,反正家裏什麼不多房間多,他一個出家人深居簡出也影響不到誰,正式追殺前還能和自己時不時打打拳。

    正好武悼和他都是都有所突破。

    兩個人的武者之魂都躁動了起來。

    當武悼和不斬下山的時候天已經是灰濛濛亮了,白司魚的車也已經是停在了崇寧山莊等着他們。今天的天氣似乎不是很好,風非常的大,吹得天上的灰雲像是馬兒一樣在急速的奔馳。

    在下山路的上。

    武悼果不其然的看見了一個人在前面等着他,孔飛鸞已經那等候着了。

    「不斬,你先下山等我吧。」

    「好。」

    不斬和尚聞言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待不斬的身影消失在山道的盡頭,此刻這荒涼死寂的山道上只有嗚嗚風聲時,孔飛鸞才是目光緊盯着武悼。

    這位女鎮魔使在議事之前,可是被武悼神頭鬼臉嚇得不清。

    現在是冷靜了下來。

    孔飛鸞眉毛挑動,眼神凝重的注視着居高臨下的武悼,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武心卓武道境界的突破速度非常快,這麼快的話肯定有什麼秘密,那麼除了韓旗之外恐怕也就他的嫌疑最大了。

    於是乎孔飛鸞直接詢問。

    「武校尉,你可曾在玉山見過另外一位鎮魔使?如果能提供有用信息,在下必有重謝。」

    見過?何止是見過,我還把他腦袋摘下來了呢。

    武悼腦子裏想着分頭行動,嘴裏應答道。

    「我在這裏見過什麼鎮魔使啊,他有什麼特徵嗎?如果是尋人啟事的話,你應該去找飛鷹司吧?」

    總之死豬不怕開水燙。

    當初那事要留着釣魚或者算賬,武悼這邊乾脆就是脖子一梗,咬死了不是我乾的,和我沒關係。

    你不服氣是嗎?

    大不了我們打一架唄。

    「真的沒有見過?」孔飛鸞明顯是有些懷疑。

    「沒有。」武某人坦坦蕩蕩,那是武悼做的事情,和他武心卓有什麼關係?

    顯然這樣的問話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孔飛鸞最後只能是不甘的將武悼放過去。在武悼離開山道後,孔飛鸞攤開了手,掌心裏有一撮灰燼,在狂風的席捲之下瞬間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孔飛鸞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陰森可怖了起來。

    武悼很可能是在撒謊!

    可她還是沒有證據。

    孔飛鸞算是看明白了,韓旗這廝就是在護着武悼,單從他們兩人下手是得不出什麼結果的。她更加不甘的是,要是能更早就過來,在武悼還沒有去浦海的時候,就問出今天結果的話,她完全可以讓人暗中把武悼給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哪怕是許家那段時間也是可以咬牙抗住壓力,偏偏現在……

    但現如今卻不行了。

    因為現如今的武悼不僅是突破到了啟藏四重,名望更是大漲,儼然是中央派系的一條新銳蛟龍,如果這個敏感時期再對他動手,會引起連鎖反應。

    「武心卓,我們走着瞧。」

    感嘆着武悼的好運,孔飛鸞一咬牙一跺腳,反正這事絕對就不能這麼算了。

    另外一邊。

    剛剛下山的武悼神情從輕鬆變為的陰沉了些許。

    方才孔飛鸞攔住自己,明顯是有什麼東西在試探,這個鎮魔使還真不死心啊。倒也是可以理解,青梅竹馬莫名其妙的人間蒸發了,以諸夏社會的風氣,肯定是會不甘心的去追究,畢竟這是一個依然在講忠信義孝的時代啊。

    理解歸理解。

    心地善良的武悼卻不忍心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定要來找死呢?活着不好嗎?

    一看就是不懂得自己生命的可貴啊!

    回到車上,武悼和不斬和尚寒暄了兩句就自己接過了方向盤,不讓熬夜的白司魚開車,讓她幫忙去打聽一下孔飛鸞這位鎮魔使。不過鎮魔司一向神秘,想打聽他們的消息並不是那麼容易。

    車沒開出多久。

    在不斬和尚一臉好刺激的神情中,驚嚇的白司魚把方向盤給搶了回來,把武悼趕去了後座。

    武悼開車實在是太可怕了。

    仗着自己反應快,油門踩到底就沒有鬆開的意思,更誇張的是漂移差點側翻的時候,這傢伙居然是在用勁力調整車輛幾乎垂直着跑,直接開始玩雜耍了。不斬和尚都沒有想到,這車子居然還能這麼開的,真勁啊!

    勁確實是勁,就是有點廢人。

    不是武者坐這車,就算是系好了安全帶,也可能會因為各種高難度動作昏死過去,身體直接失去意識。

    被白司魚趕走,灰溜溜回到後座上的武悼倒是心情愉悅了不少。

    果然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是不是要刮颱風了?」

    瞅着天上跑得飛快的雲,武悼忽然間記起來,雲州這個地方也是有颱風的。

    但浦海那地方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一年中許多颱風都不會直接登陸,一般都是餘波掃一下。武悼不怎麼關心天氣,因為對武者來說,就算是發洪水他都照樣能在洪水裏自由泳,人對於影響不到自己的東西都會下意識忽略。

    「公子,確實是要刮颱風,聽說是今天晚上登陸。」

    在白司魚回答間。

    整片天空已經是噼里啪啦的下起了瓢潑大雨,一粒粒雨珠勁道非常足,打在車窗上發出了密集的聲響。

    這雨勢一看就非常大。

    沒幾個呼吸的功夫,在成群跑動,猶如萬馬奔襲的烏雲和大地間,雨幕就已經是連成了數不清的線。

    「這雨似乎有些不對勁。」

    正在念經的不斬和尚忽然出聲。

    「不對勁?」

    武悼聞言一愣,他仔細去感應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許是狂暴的雨勢太大,把太多東西都給遮掩在了充沛的水汽之下,但武悼還是挺喜歡這種濕潤的雨氣,似乎自己的氣血都因此活躍了起來。

    「一般颱風天,雨是不會這麼大的,我們之所以覺得雨打,其實是風大,吹的雨水到處飛。但現在風很大,雨水卻更大,所以是不對勁。」

    不斬淡淡道,武悼差點岔氣,我和你談論玄學呢,結果你和我說的是氣象學?

    武悼收回了外放的感知。

    對於他來說這種大而散亂的天災沒有多少影響。

    「不過這天氣,想追蹤可不容易了啊,看來他們運氣不錯。」武悼打開了車窗的一條縫,也許是星宿氣血激活的緣故,對於水汽總有一種親和感。

    「小僧懷疑這颱風可能和陽澄湖有一點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兩叛徒也許會想辦法通過陽澄湖逃向震澤。」不斬和尚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震澤有什麼吸引他們?」

    「小僧不知,也許是……龍脈吧。」

    又是龍脈。

    武悼發現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不管是什麼,貌似都會牽扯到龍脈上去。這龍脈有這麼香嗎?怎麼人人都要過去舔一口?

    真有這麼好?

    他不信,除非給他也舔一口。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之前陰宅逆龍的運氣反饋到武悼身上的時候,他可以說是不屑一顧了。什麼龍脈國運,武悼覺得還是拳頭好使,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還是交給別人吧,自己只要足夠強就行。

    不斬注意到武悼不以為意的神情。

    心中感慨,也就武悼不把這國運放在心上了。

    要知道國運加持之下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在各種事情,乃至於修煉上都變得異常順利,如有神助。當然了,國運也不是那麼好拿的,一般都是特定時刻特定區域,某個人承接天命,才會有國運龍脈襄助。

    而且事後這個人大概率會因為國運的抽離,而一定程度的低落。

    這颱風確實是不太對勁。

    在颱風登陸席捲過來,已經是掃到了玉山一段時間後。

    回到家的武悼隨便擦了擦身子就去找不斬了,留下了目光有些幽怨的白司魚,她感覺自己的魅力在夫君眼裏貌似還不如那個光頭,這可真是巨大的侮辱。但她總不能變成肌肉金剛吧,那也太嚇人了。

    不斬和尚這邊給武悼展示了一幅地圖。

    一幅比較簡陋,一看就知道是手繪的變形地圖。

    武悼瞟了一眼。

    「這是地方妖魔鬼怪的勢力圖?」

    「阿彌陀佛,說妖魔鬼怪太過嚴苛,這是雲州九地各路野神精怪的一個領地分佈。」不斬和尚撓頭,他覺得把這圖給武悼看,可能會有一定風險,說不準武悼哪天心情不好或者是心情太好,就去屠屠了這些傢伙。

    別說,這概率還是挺大的。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不想自己作孽的不斬果斷轉移了話題。

    這些土地公,山神水神之類的精怪,有一部分都是地方神,它們雖然不能主動出擊,去斬妖除魔,但庇佑一下一方百姓,不至於是讓妖魔鬼怪肆無忌憚害人還是可以的。

    這些野神往往是力量有限。

    不過也要看它們的本體。

    比如陽澄湖這個地方,它的水產資源異常豐富。

    「這個我知道,陽澄湖大閘蟹還挺美味的。」武悼笑呵呵,那蟹膏的肥美,蒸熟後用蟹殼盛出來,簡直是讓人口水直流。

    「陽澄湖不只有蟹將軍,還有蝦兵呢。」

    不斬這個酒肉和尚附和道。

    他這附和讓武悼不禁莞爾,但微笑過後卻是沉思。

    蝦兵蟹將龜丞相。

    這是什麼標配?這算是龍宮的標配了吧。諸夏可不只是有四海龍王的,基本上每個州省,在大江大河等水脈,都有龍的痕跡。

    龍這種生命比較特殊。

    它的血脈是藏在各種生靈當中,別說人變龍了,就算是豬變龍都是有可能的,這也有了龍性本淫的說法。

    靈氣衰竭時龍隱匿蹤跡消失不見,靈氣充沛時龍血就會從水脈中浮現。

    陽澄湖就有一座龍宮。

    不斬和尚懷疑,眼下這個不正常的颱風就是陽澄湖龍宮順勢搞的鬼。

    「陽澄湖龍宮有一條小白龍,乃是鯉魚化白龍,還是一條母龍。但它原先並不是生活在陽澄湖,而是震澤的水神。但將軍墓出世,數不清的妖魔鬼怪被放了出來,它這水神也被擠壓着趕去了陽澄湖。」

    「這龍也不行啊。」

    武悼站着說話不腰疼。

    在諸夏這做人就是比當妖魔鬼怪爽,妖魔鬼怪為了活命幾乎每天都在拼,武者也卷,但還不至於是不拼命就活不下去了。

    「也不能怪水神不行,那將軍墓確實凶戾非凡,諸多佛法,道家符籙,都壓不住那將軍墓里的東西。這武者一多,震澤大湖反倒是受了影響,它也只能搬遷了。」

    敢情你們在斬妖除魔的時候還順帶坑了水神一把啊。

    這妖魔沒有被剷除。

    白龍女是先受不了了。

    「所以你覺得,白龍是藉助這颱風,準備直接搶回地盤?」

    「可能如此,小僧只能儘量通知宗門長輩,留意一番了。」

    武悼的手指落在了地圖上。

    按照他們掌握的情報,善惡佛主應該也在震澤大湖附近。信徒他們不像是要管的樣子,也許他們下一步就會藉助這個風波,想方設法的進入震澤大湖,進入這個雲州重要的龍脈節點。

    這個節點在地圖上,恰好是鳳眼的形狀。

    為了衝刺精品,暫時把三章合為一章更新,拿到精品徽章後就恢復,目前只差一點卡住了,希望大家多多助攻qwq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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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又是龍脈(萬字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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