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竟然第一次被一個女子纖塵不染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
在女子移開目光前,他先看向了別處。
「柳溪姐姐,你在看什麼呢?」小桃的聲音傳來。
柳溪看向小桃說道:「沒什麼。」
她只是看到了一個紈絝子弟模樣,長得很俊俏的公子哥,那人的眉眼含情,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小桃,我們回吧!」
說完話,柳溪便拉着小桃牽着依依不捨的小黑離開了花園。
白辰良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原地呆住了。
他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慕炎的嘴有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像慕炎那樣栽到女人的手中。
但是,那個女子是誰啊?為什麼出現在慕炎的院中。
白辰收回了凝望的目光,無奈搖了搖頭,可能,他看那種嫵媚多情,嬌俏可人的女人看多了,才會看到這個女子覺得賞心悅目吧!
他搖着扇子,出了慕炎的府邸。
......
戰瀾吃着母親做的飯,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睛,連連讚嘆道:「娘,你做飯太好吃了!」
秦霜看着女兒一點都不矯情,連碗裏提香的香菜都吃了,心中酸澀不已。
若是她一直陪着她的瀾兒,怎麼會讓她受這麼多的委屈。
「對了,柔兒,醒酒湯你還沒有喝!」
戰瀾聽到這個稱呼瞬間失落,連秦霜都沒有意識到她剛剛喊了戰瀾什麼,柔兒。
秦霜起身想去拿醒酒湯,戰瀾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娘,我喝的是桃花釀,後勁兒不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秦霜養育了十八年的女兒畢竟不是她,心中對戰雪柔肯定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一時被李氏激怒,為了想要彌補她,怕再傷害她,所以答應了讓戰雪柔離開。
秦霜並沒有察覺自己喊了戰瀾什麼,她握住了戰瀾的手說道:「我聽你爹說,你已經被冊封為鎮北王了?」
戰瀾點頭,「最近這幾日詔書會公佈天下,到時候我會去封地看看。」
「你的封地在哪裏啊?」秦霜好奇問道。
戰瀾挽着秦霜的胳膊說道:「娘,我的封地都是一些很貧苦的地方,就在定安城外面的小河村那邊。」
秦霜拍了拍戰瀾的手說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別人的封地巴不得是最肥沃,最富庶的地方,你卻偏偏在貧苦的地方。」
戰瀾笑着說道:「我也不住在那裏,主要是那裏的百姓太苦了,若是能改變他們的生活,女兒也算是積德了。」
秦霜摸了摸戰瀾的臉頰道:「好孩子,娘以你為傲,你爹覺得對不起你,不敢來看你,你祖父知道此事,心情不錯,還喝了女兒紅。」
戰瀾笑了,「有家真好!」
她正靠着秦霜的肩膀撒嬌,只見柳溪敲門頷首說道:「姑娘,王爺來了。」
戰瀾唇角抽了抽,慕炎瘋了嗎?
剛才讓他從窗台那邊出去,他現在又回來了。
秦霜一愣,隨後看向了戰瀾,戰瀾尷尬道:「娘,我去看看他是否有什麼事啊!」
說罷,她快步走到門口,只見慕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身儒雅淡青色長袍,墨發用玉冠束着,眉眼含笑,翩翩公子模樣站在門口。
戰瀾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在門口說話,慕炎好似沒有看懂,徑直看向了屋內。
他淺淺一笑說道:「岳母來了?」
秦霜先前對慕炎就印象不錯,看到慕炎望過來,她拿帕子擦了擦手,起身說道:「王爺來看瀾兒?」
慕炎一本正經說道:「小婿來看岳母。」
說罷,朱雀從身後拿了兩個錦盒過來,慕炎接過送入了屋內。
秦霜受寵若驚,看着自己的女婿說道:「王爺有心了。」
「岳母不必客氣,小婿無母,和瀾兒成親,就是岳母的半子,兒子來看望母親,是應該的,岳母喊我慕炎即可。」慕炎掀開衣擺,在秦霜的對面坐下打開了錦盒。
戰瀾的唇角抽了抽,她今天是沒睡醒,還是在做夢?
她可從來沒有見過慕炎如此這般過?
大尾巴狼竟然裝上了,要不是她昨天被慕炎那樣欺負,她還真的就相信慕炎是一個風度偏偏的正人君子。
戰瀾撇了撇嘴,還沒有成婚呢,就岳母岳母喊上了,母親也不制止他。
秦霜看着如謫仙一樣瀟灑俊美的女婿是越看越喜歡,他說話也中聽,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慕炎打開錦盒,兩個錦盒裏面全是精緻的首飾。
他朗聲說道:「岳母,這些首飾款式簡單,很適合岳母雍容大氣的氣質。」
秦霜看着錦盒裏面的首飾,都是能工巧匠打造的,上面點綴的寶石珍珠也是上層,款式不俗。
秦霜抬眸笑道:「慕炎,你的眼光倒是真的好,可惜我用不了這麼多,你的心意我領了......」
慕炎微微一笑,看向戰瀾道:「小婿的眼光確實好......」
他收回目光接着說道:「若是岳母不喜歡,小婿就再挑選一些來。」
秦霜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那多不好意思,攝政王每日都那麼忙,如此我便收下了。」
慕炎頷首道:「那小婿改日再來拜訪。」
秦霜連忙起身,「不用麻煩了,你跑一趟也不容易。」
戰瀾尷尬得想要走人,她娘是不知道慕炎就在她家隔壁住,慕炎比她都要熟悉這個宅院的角角落落。
萬萬沒想到,慕炎對答自如,竟然不要臉的說道:「應該的,不麻煩,小婿告辭。」
說完話他就走了,慕炎與戰瀾擦肩而過的時候,還衝着戰瀾狡黠一笑。
戰瀾差點沒有控制住給他一腳。
這個男人,太能裝了,竟然連她娘,都被搞定了。
秦霜看着慕炎的背影,眉眼彎彎笑開了花,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沒想到當初只是隨便想想,慕炎就真成了她的女婿。
秦霜拉過戰瀾的手說道:「慕炎看不出比你大了九歲,他像個翩翩少年,比你大哥看着還年輕。」
戰瀾唇角抽了抽,慕炎的年齡只長在了腦子上和鬼心眼了。
整個一隻大尾巴狼。
她想說娘你不要被他的外貌騙了,後來,戰瀾想了想,好像她已經被慕炎給騙了。
他趁着皇上賜婚,問她要不要嫁給他,還說什麼交易。
慕炎就是一個大騙子,玩腦子,她還是玩不過對方。
......
魏王府之中,司君趴在床上,被鞭笞的後背,血跡被清理乾淨,他眸光陰狠咬着牙,讓侍女上藥。
戰雪柔推門進來看到司君受傷,哭哭啼啼的說道:「殿下,是誰打了你?」
司君嫌惡地看着戰雪柔一眼,是誰打了他,戰雪柔也幫不上忙!
戰雪柔滿眼心疼看着他,司君還是有些心有不忍。
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司君想着:如何告訴戰雪柔,對方已經做不了他的正妃了呢?
戰雪柔還有用,他不能傷對方太深,畢竟他聽說戰北倉的人在定安城裏一直在找戰雪柔。
看來,戰北倉夫婦,若不是戰瀾態度堅決咄咄相逼,也不會將戰雪柔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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