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護衛隊長跟小漁村大多數人一樣的姓氏,都是姓金,而護衛隊長只有一個,大家也都稱呼他金隊長。
但是今天金隊長吃了大虧了,實質的虧倒是沒有,就是面子丟的不少。
「隊長,真是沒想到,喬逸變得這麼厲害。」
「是啊,真是太強悍了,那一腳讓兄弟斷了三根肋骨。」
「隊長,你說,當年喬逸是怎麼離開小漁村的?不是說誰離開誰死嗎,怎麼他就能活的好好的?」說真的,今天林逸的話給他們的衝擊蠻大的,應該說,當林逸來到小漁村的那一天就給了他們很大的衝擊。
他們一直信奉那一條,就是誰敢離開誰就要死,所以他們從不敢有離開小漁村的念頭。
可是現在卻告訴他們,根本就是可以離開的,當年離開的人,有人回來了。
「我看不如我們也冒險試試吧,你們看見沒,這次喬逸回來,變化真大,我都有點不敢靠近他了。」
一個耳朵上帶着耳環的男人說道。
其他人臉上也是嚮往的神色,其實金隊長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不能這麼認同啊,這是多少代傳下來的思想,要是就這麼輕易的推倒,可能造成的結果就是死。
這麼多年也只有喬逸回來了,哪裏還有其他人回來。
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確實有人能夠自在來去,因為族長的那些槍,還有很多物質的東西都是從小漁村外面來的。
此時,金隊長的心裏也有些蠢蠢欲動了,他又何嘗不想離開這裏,別看平時威風,可是這裏畢竟只是一個漁村,他多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那個畢竟不是傳說啊,這麼多年,也只有喬逸一個人回來,其他出去的人,真的都沒有再回來過。
而且族長認識的那些人能力太強悍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其他的村民很多都被抹去了某種意識,也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要離開小漁村的想法。
「喬逸當年多慫啊,這樣的都能混出人樣來,我們難道不行?」
「就是,隊長,我們也試試吧。」
一幫人都看着金隊長,只是金隊長就是不出聲,現在的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心裏是很想的,但是他不能真的去做,那只會讓他和這些弟兄都死。
「夠了,你們在胡說些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小漁村的人根本就不能離開。我們是小漁村唯一保存全部意識的人,你們也希望和那些村民一樣,缺失一部分的意識,自己都不知道嗎?要是被族長知道了,我們都的完蛋。」
今天的事情是他們酒後吐真言了,如果讓族長知道他們跟喬逸說這些,恐怕真的不妙。
圍着金隊長的人都面面相覷,心裏也是打了個哆嗦。
確實像金隊長說的,要是讓族長知道了他們居然有心要離開,那真是不妙了。
「隊長,喬逸現在太囂張了,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他們不提這個了,但是卻想起林逸的樣子,說不出的氣不順,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林逸單挑,可惜不敢啊。
不敢單挑,但是絕對不妨礙他們背後搗鬼。
他們不敢,不是有人敢嗎。
「你們這幫兔崽子,想幹嘛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惦記着喬逸的那些錢?」金隊長太了解這幫人了,還不知道他們惦記着林逸口袋裏的錢。
既然不能離開,來錢的事情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其實他還是慶幸的,就算不能離開,好歹他們知道真相,總比那些村民好,一個個的都沒有要離開的想法。
至於那些偷偷跑走的村民,那都是沒有被抹去意識的人,偏偏又膽大,結果可能現在已經沒命了。
「隊長,喬逸現在可是個寶貝,他身上的錢多的不說,幾萬塊肯定有。就說辛家被罰款的那些錢,我從辛非嘴裏知道,是喬逸的。」
「你是說被罰款的那一萬塊是喬逸的?」金隊長問道。
「是喬逸的,是辛非親口說的,而且如果不是喬逸的,就辛家的情況,哪裏能拿出錢來?」
「這個喬逸,可不能讓他口袋裏的錢都到了別人的口袋。族長吃肉,我們好歹也要喝點湯啊。」金隊長說道。
然後匆匆離開了他的守衛隊,去了族長的家裏。
「金隊長,你來找我什麼事啊?」族長看上去心情很好,似乎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族長,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讓我也跟着沾沾喜氣。」金隊長不急着說來意,而是一臉討好的說道。
「辛家的一萬塊給的那麼痛快,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族長說道。
金隊長心裏卻是咯噔一下,看樣子族長是盯上喬逸了,他要趕緊下手才行。
「屬下不知,族長您還是明說吧。」金隊長故作愚鈍狀。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我告訴你,意味着喬逸的身上還有更多的錢。」族長說着喝了口茶,還自言自語道:「這外面的茶就是好啊,可惜不是一直都有。」
金隊長聽到族長的感慨,眼珠子轉了轉,「族長,外面那麼好,難道您都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族長的手一頓,然後皺眉看着金隊長,「金隊長,這話從你嘴裏出來,從我耳朵進來,我就當沒聽見,以後可千萬別說了。你難道不知道這裏面的厲害關係?是想害死我嗎?」
「屬下知錯了,瞧我這張臭嘴。」說着金隊長還給了自己兩嘴巴,當然了,也不是真打,也就是做做樣子。
「好了,你來找我有事?」族長問道,此時已經沒有了之情的好心情,不過喝了口茶還是一臉的享受。
「是這樣的,今天屬下和幾個兄弟遇到了喬逸和辛浩,結果聽到喬逸對您出言不遜,還罵了您。」他故意說是林逸罵的族長,這樣一來,就讓族長的所有炮火都對準了林逸,在他眼裏,辛浩就是個小蝦米,沒有價值。
對付林逸才是真正的目的,得到林逸口袋裏的錢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難免會分一些給族長,可是沒有族長的怒火,他也得不到那些錢不是。
今天看到林逸踢出的那一腳,可真是嚇壞他了。
金隊長太了解族長了,所以就這麼一句話就成功勾起了族長的怒火,當然了還沒有到暴怒的程度,不過也快了。
金隊長心裏暗自高興。
「他怎麼罵我了?」族長還裝着不動聲色的模樣,殊不知金隊長心裏對他的性格摸得門清。
「他……我不敢說。」金隊長猶豫道。
「你說。」族長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他本來就對林逸算計他的事情耿耿於懷,而且又有心想要讓林逸掏更多的錢出來,這一下子,可是點燃了這把火了。
「他說,他說您,您就是個老混蛋。」
「混蛋……」族長氣得摔了杯子。
其實金隊長心裏附和了一句,罵誰混蛋呢,你不就是老混蛋嗎,不然怎麼把花兒那樣了,現在花兒整天不出門,都跟變了個人一樣。
就在來之前,還聽說了花兒自殺的消息。
把一個姑娘都害成這樣了,還有臉在這裏喝茶,不是老混蛋是什麼。
想是這麼想,但是金隊長可不敢說出來。
「金隊長,你立刻去把喬逸給我抓回來。」族長說道。
「族長,這樣不妥吧。」
金隊長的質疑讓族長很不高興,「金隊長,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
「不是,族長,我哪裏敢不聽您的啊,我是覺得為了一句話把他抓起來,到時候會引起其他村民不滿的。不如這樣……」金隊長湊在族長耳邊說了什麼,族長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好起來。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一定要讓喬逸把口袋掏乾淨了,然後我還還要讓他好看。」
金隊長領命去了,有了族長撐腰,他當然就膽大了,更有自己的算盤。
林逸在崔大媽家吃飯,可是崔大媽一晚上都是欲言又止,這讓林逸很奇怪。
「崔大媽,你有什麼事就說啊?」林逸說道。
「小逸,你看出來我有事啦?」
「媽,您都這樣了,還看不出來,那才真叫奇怪了。」二丫翻了翻白眼。
「臭丫頭,怎麼哪裏都有你。」崔大媽笑罵了一句。
「媽,這是我家,沒有我,那哪裏有我?」二丫貧嘴道。
「好了,不跟貧嘴了,我跟你小逸哥有正事要說呢。」崔大媽道。
二丫吐了吐舌頭,繼續吃飯。
「崔大媽,到底什麼事?弄的我還挺緊張。」林逸開玩笑道。
「小逸,你回來這麼多天了,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有沒有去看看你父母啊?」崔大媽問道。
林逸心裏咯噔一下,把這茬給忘了。
他現在是喬逸,當然回來了要去看看喬逸的父母。
但是林逸當然不會說他是忘記了,沒想到這點,他放下碗筷,皺着眉頭,一臉的深不可測,其實就是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到底表達的是什麼心情呢?估計林逸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表達那麼一種他很悲痛,卻又無可奈何。
果然崔大媽一見林逸這樣,她心都痛了,「小逸,你怎麼了?」
「媽,這還用問嗎,小逸哥當然是難過了。我覺得我比您了解小逸哥。」二丫插嘴道。
「去,小丫頭知道什麼。」崔大媽瞪了二丫一眼。
「媽,您知不知道,您戳到小逸哥的傷心事了。」二丫小聲對着崔大媽說道,其實這個音量坐在她旁邊的林逸完全能聽見。
別說這個音量,哪怕就是蚊子哼的聲音,林逸也能聽見。
林逸在心裏給二丫點了個贊,小丫頭,表現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