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寒冷的天氣隨着太陽的升起,當陽光透過絹布覆蓋的恍惚縷縷灑落在范炳的身上時,他不禁極為舒適的躺在床榻上伸展了下身子,嘴裏呢喃道:「沒有紛爭的日子,睡的就是舒服」
緊接着,突然一股軟糯香甜的氣味湧進鼻腔,令他情不自禁的的砸吧了幾下嘴。
咕嚕嚕~~~
五臟廟頓時發起抗議,算算時間的話,范炳似乎已經有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此時被這股響起一誘,他的肚子竟然十分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
「霧草!」
然而,正當范炳估摸着這股香氣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剛轉身,準備起床尋找來源的剎那,一張碩大的臉盤頓時猛然出現在眼前,瞬間就嚇了他渾身一個激靈,險些直接從床上蹦起來。
微微朝後拉開了點距離,這才看清,那張臉的主人就是赫然就是昨晚被自己冰封甚至最後又遭遺忘的飛流。
「呃,原來是你這小鬼啊!」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昨晚一不小心把你給忘記了.......」
隨着記憶逐漸恢復,范炳的嘴角不禁略顯有些抽搐,尷尬的與對方打着招呼,畢竟確實是自己將人家凍住後又給忘記了,這一大清早跑來「尋仇」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大不了,一會在魂導器里找幾個有趣的玩意賠這小子,畢竟飛流的年紀也不大,隨便拿個斗羅世界的小東西,應該就行忽悠過去。
正當范炳這般想着的時候,豈料飛流卻開口了,「教我,施展冰......的......法術!」
聞言,范炳不禁有些略微發愣的看着他面前的飛流。
這小子說什麼?
他要學施展冰的法術?
飛流見范炳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半天也沒說話,頓時就不進有些急了,「你......教我,否則殺了你!」
此話一出,還沒等范炳反應,飛流突然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話音一轉,瞬間將放在床邊那看着就很好吃的粥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藏到身後再次開口,「打不過.......但我可以......不給你飯......吃。」
噗嗤~~~
見飛流這般模樣,范炳突然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實在是這小子太有趣了。
忍不住想逗逗這有趣的小子。
范炳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就這麼當着飛流的面,簡單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鈎了幾下,頓時,那被他藏着身後的瓷碗便瞬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無質的手突然搶走,嗖~~~一下就以極快的速度,眨眼間自動飛到了范炳的面前。
「嗯~~~糯米薏仁粥,似乎還加了些其他什麼東西,難怪有種軟糯香甜的味道。」
輕輕靠近聞了聞,范炳的臉上不禁流漏出一絲驚喜的表情,隨即,連忙就湊到嘴邊淺嘗了一口,還別說,這粥雖然看上去極為普通,但口感卻出奇的美味,雖然它並沒有那麼多屬於現代的調味品加持,但卻獨有一番甘甜的滋味。
「你......!」飛流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手裏的竟然能自己憑空掙脫飛到范炳面前,乍然見到這一幕的他,頓時就被驚的張大了嘴巴,可那雙如同黑寶石般明亮的眸子裏卻慢都是金光閃閃的小星星。
眼瞅着面前這有趣的小子,范炳突然有種想要逗弄這傢伙的心態。
三兩口將碗裏的白粥仰頭喝完,砸吧了幾下嘴,又舔了舔殘留在唇齒間的香甜味道,范炳斜倪這眼睛看向飛流故意呢喃道:「才這麼一小口,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要是能吃個飽,說不定一高興,還能教這小子一招半式的。」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卻見,原本還半趴在床榻上與范炳對峙的飛流,噌~~一下就飛身而起,僅眨眼間的功夫就如同風般的跑出了房間,直到老遠才傳來了句,「我去拿!」
范炳一直最近含笑的看着飛流的身影消失,隨着手腕翻轉之間,他原本空無一物的右手心當中突然變憑空出現了可宛如翡翠般晶瑩的「蛋」不禁眉頭緊皺,嘴裏呢喃自語道:「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為什麼,我總感覺與它有種密不可分的感覺?」
與此同時,另一邊,蘇宅的後廚。
剛剛服侍梅長蘇吃完早餐的黎綱正端着餐具準備送進廚房的瞬間,他突然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什麼人正在疾馳靠近,還沒等身體做出反應,邊見一道黑影裹挾着森寒的勁風,以奇快的速度轉瞬間,嗖一下的就掠過了自己,徑直衝進廚灶邊急忙打起了飯菜。
見狀,黎綱不禁有些好奇的開口:「飛流,我不是記得你已經吃過早食了嗎?怎麼又弄這麼多,難不成,還能吃得下?」
心裏只想着要學習「法術」的飛流根本就懶得搭理他,絲毫沒有任何回應的,一個勁往懷裏拿着各種吃的,並且還是什麼好吃就拿什麼,特別像極了鬼子進村的模樣。
半晌過後。
直到飛流的拿到已經徹底拿不下為止,這小子,宛如打家劫舍的土匪般,猛的撞開還擋在門口的黎綱,再次化作一道流光,頓時就消失在了原地。
放下手裏的餐具,黎綱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略顯有些好奇的開口:「這小子,今天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
話音剛剛落下。
他身旁便頃刻間就傳來了梅長蘇的聲音,笑道:「十有八九,怕是要去纏着范先生習得那神鬼莫測般的手段,所以才故意用這種方式討好的吧。」
聞言,黎綱先是一愣,隨即頓時就同樣也笑了起來,但緊接着又突然面色變得不同於往日那邊,極其嚴肅的看向梅長蘇輕聲道:「宗主,您認為那范先生昨晚所說的是否可信?還有,難道這世間,真的有人能驅使鬼神之力?」
梅長蘇並沒有立即回答黎綱的問題,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晏大夫與甄平兩人也結伴朝這邊走了過來,剛靠近梅長蘇,宴大夫就一把拉起了他的手,稍稍診了下脈後不禁嘆息道:「管他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手段,反正他對我們並無惡意就對了。
況且,這火寒製毒,也的確是被他輕而易舉的壓制了下去......」
話語間,突然有人來報:「宗主,蒙大統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