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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克制、抑制、警告所有的情緒在酒精揮發下造成不可逆轉的結果,點那個第二天沈慕橙冷淡的起身沒有給他一個眼神,顧岸慌了。
他急急忙忙地表明了心意,沈慕橙全程低頭沒有給他任何的表示,直到顧岸以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機會,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沈慕橙通紅着臉,點了點頭:「我願意。」
在他得到了沈慕橙回應的第二天,他就帶着所有的家產去見了沈慕橙的父母,他們也是被顧岸的舉動打動,同意讓她們先訂婚。
顧岸擒着苦笑靠在身後的樹幹山,指尖煙霧繚繞,他望着蘇嫻音剛才所在的那個陽台背後的房間,目光眷戀。
「我那麼努力的工作,本想要給她一個更美好的未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忘記了努力的目的了。」
江淮安靜地聽着顧岸的「前車之鑑」,在內心反思了自己對蘇嫻音的態度,他和顧岸不一樣,他是主動勾的蘇嫻音。
看到提着裙擺小跑過來的蘇嫻音,江淮的腳步沒有停留的朝着她那邊走去,臨走前留給了顧岸一句話。
「她們要的從來不是富可敵國的財富,她們想要陪伴的時候,你給承諾,她們想要婚姻的時候,你給未來,三年,但凡你主動一點,現在你們的孩子都已經打醬油了。」
在感情的冷暖自知上,江淮就做的很好。
蘇嫻音的家境很好,江淮也不差,有些時候門當戶對要的不是一個財富的未來,而是三觀的謀和。
顧岸輸就輸在過分的自卑,他不相信自己能夠給沈慕橙一個更美好的未來,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成就來作為承諾。
殊不知沈慕橙早在這三年的等待中,一次次地消磨掉了對他的期待。
喜歡一個人久了,遲遲等不到結婚的後果。
分開,佔據了百分之九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必然是要用被動那一方所有的苦來承受。
這樣的感情太累了,分開對他們都好。
顧岸看着蘇嫻音撲進江淮懷抱的燦爛笑容,曾幾何時,沈慕橙也是如此撲到他的懷裏,而他那時候在做什麼?
看報表,看工作,還是在打電話,他忘記了,他居然忘記了。
蘇嫻音縱深跳進了江淮的懷裏,下巴抵着他的肩頭看到了不遠處的顧岸,擰了擰眉頭,她好像看到顧岸在哭。
江淮掐了掐她的腰窩,狹長的眸子眯了眯,看着她的目光里是夜色一樣的暗沉,吃味道:「蘇嫻音,你在我的懷裏看別的男人,是想要怎麼的。」
蘇嫻音湊上前去哄了哄他,勾着他的脖子甜笑:「寶貝,你是怎麼做到我想你了就出現的。」
她真的愛死了江淮這幅冷漠又帶着匪氣的樣子了。
「江淮,我的寶貝,我真的好想你。」
這段時間蘇嫻音都在處理沈慕橙訂婚的事情,陪着她選禮服、定妝。
或許是想要和過去與顧岸的那一次有明顯的區別,沈慕橙拋棄了過去所有為了顧岸座的準備,將自己的美艷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步。
蘇嫻音也是如此。
今天的她一身絳紫色的禮服,頭髮全部挽起來束縛於腦後,露出她天鵝一般的脖頸,抹胸的禮服讓她的直角肩格外的突出,漂亮、驚艷。
江淮猜到了蘇嫻音或許是看到了顧岸,聯想到了沈慕橙和顧岸的這些經歷,這才迫切的想要見到他。
他掌握着主動權,採擷了一番她的美好,這才鬆開了她。
「只要你想見我,不遠萬里,我一定會出現在你的身邊,我向你保證。」
蘇嫻音是真的被自己閨蜜的事情影響到了,當年顧岸和沈慕橙訂婚的時候,眼睛裏、心裏何嘗沒有情?
「江淮,你如果和顧岸那般欺負人,我不會像橙橙那麼善良。」
她抬頭,始終保持微笑,拉住江淮的領帶在手指上纏繞了兩圈,將他的頭拉低靠近自己,咬了一口,繼續威脅。
「姐妹和標本,你可以二選其一。」
小姑娘的威脅萌凶萌凶的,江淮的心卻因為她的話狠狠地觸動了一下,他抱着懷裏的小姑娘,抿了抿嘴。
「不會。」江淮拉開懷裏的人,四目相對,不容許她目光逃避:「蘇嫻音,如果我對不起你,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會先了結我自己。」
他的手指輕柔她的嘴角,「看着我,音音。」
蘇嫻音的目光被他眼睛裏的情感擒住,眼看着他越靠越近,耳邊都是他低沉帶笑的聲音:「這輩子,就我們倆,不會分開的。」
江淮自覺情感控制地很好,表達也很明確,但懷裏的小姑娘卻突然生了氣,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怎麼了。」他貼了上去,哄着她:「我又說錯話了?」
蘇嫻音剛準備說,就接到了沈慕橙的電話,問她在哪裏。
她回了兩句,沈慕橙停頓了兩秒:「儀式快要開始了,姐妹,你不來我沒有安全感。」
蘇嫻音回復馬上過來,回去前拉着江淮的領帶,道:「乖乖在車子裏等我,一會兒我過來找你,不許跑,跑就把腿打斷。」
她的目光朝下看了看,很明顯地和他表示是打斷第幾條腿。
江淮失笑:「好,我等你。」
被他眼睛裏的寵溺觸到,蘇嫻音的臉頰紅了紅,提了裙擺超着剛才過來的方向往回跑,頻頻回頭。
直到看不到蘇嫻音的影子,江淮才會到自己的車子裏。
路過那棵地上多了幾抹煙灰的樹,江淮的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風吹過,煙灰被帶走,連帶着顧岸留下的氣息也一併消失。
沈慕橙走上訂婚台的那刻,腦海里有很多的影像在不停地碰撞,她突然回頭看向某一處角落,和一個陌生男人的視線撞到。
她愣了一下,朝着他微微勾唇,顧岸的腳上如有千斤重,他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去破壞她的幸福。
沈慕橙是個聰明人。
她對上顧岸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或許他也不像過去那個「她」認為的那麼不愛她吧。
至少此刻,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痴愛的影子。
就這樣吧,她累了。
過去的事情她既然忘了,重新開始,何嘗不是對彼此的解脫呢?
愛情?
愛過了就只剩下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