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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夫人聽着樓上兒子的怒吼聲,再看厲閆一臉壓抑的怒氣,擔心這倆父子的感覺會出現問題,扯了扯身側厲夫人的衣服。
「快去勸勸閆閆,這孩子就和他爺爺一樣是個犟脾氣,從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你是孩子的媽媽,他會聽你的。」
厲夫人卻不怎麼認為。
她雖然和自己的小兒子不親近,但也知道厲閆的脾氣,比起他的父親,她和他的關係不算融洽,但也沒有鬧僵。
知道自己不去找厲閆談談,厲老夫人會一直嘮叨,厲夫人起身跟着厲閆出去。
大門外的院子裏。
小白正繞着厲閆來回走動,搖着尾巴,它從小就是厲閆養大的,在家裏對厲閆的感情最深,厲閆同樣也是。
他走的時候連厲家給他買的小白都沒有帶走,厲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他意思的。
「厲閆。」
厲夫人冷冷淡淡的性子,連帶着說話也是冰冰冷冷的,她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和回憶里的記憶重疊。
厲閆蹲下來揉了揉小白的脖子,體型龐大的小白已經不能再撲騰進他懷裏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淡淡地開口:「有事?」
厲夫人即便是在家裏穿的十分得體,名媛貴婦的氣質,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剛才我給你哥哥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從小他就疼你,你聯繫聯繫,電話通了讓他給我回一個電話。」
厲夫人和自己這個小兒子之間的話題永遠都是圍繞着「厲君安」展開的,厲閆冷冷地嗤笑,對此見怪不怪了。
「知道了。」
他和厲夫人之間從來沒有溫情可言。
他有時候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厲夫人不再說話。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厲閆和小白相處的場景,確定厲老夫人不會多說後,轉身進屋。
沒有問厲閆最近過的怎麼樣,沒有擔心他吃沒吃好,冷漠的就像是別人的孩子。
小白依依不捨地貼着厲閆,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傳遞出來的孤獨和寂寞。
「乖,下次再回來看你。」
和厲父的不歡而散,在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裏預期,有的時候也沒有失落。
一路駕車疾馳回了半山居。
厲閆將車子停在聆海別墅的門口,降下車窗,看着蘇糖唄的房間,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坐在車子裏思緒混亂。
蘇糖唄房間陽台的窗簾從裏面吹了出來,像是知道了厲閆回來的消息。
陽台的風吹得屋子裏的東西亂飛,蘇糖唄把電腦放到了一旁,從床上起來關窗戶。
嗯?
剛才那輛車子怎麼那麼像閆哥的?
蘇糖唄撥開窗簾走到陽台上,風將她的頭髮吹起,帶動一陣清香,樓下門外,已經看不到了剛才離開的那輛車子。
她思索了片刻,穿着拖鞋噠噠噠地就跑下樓,在管家疑惑的目光里如一陣風過。
「管家伯伯,記得和哥哥們說,我去閆哥家裏玩啦~~~」
聲音的語音還在這裏,眼前已經沒有了蘇糖唄的影子,她一路小跑來到了厲閆家。
自己按了指紋進了院子。
院子裏並沒有看到厲閆的車子,但是剛才她明明看到有車子開過來的啊。
疑惑的蘇糖唄走到大門處,伸出自己的食指,正準備按指紋,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隻手把蘇糖唄拉了進去。
「閆哥~你回來啦~」
厲閆抱着蘇糖唄問着她身上熟悉的氣息,從厲家帶出來的戾氣一點一點地被壓抑住,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蘇糖糖,不要離開我。」
我只有你了。
厲閆緊緊地抱着蘇糖唄,在她疑惑的目光里,抱起她朝着屋子裏走去。
「閆哥,我還沒有換鞋。」
「不換了。」
「你不是說不穿鞋子不能在家裏跑嗎?」
「不用跑,我抱着你。」
「啊?還可以這樣的嗎?那閆哥你抱着我不累嗎」
「不累。」
客廳里。
厲閆打開的動畫片正在搞笑得播放着。
蘇糖唄窩在沙發里,低頭看着靠在自己腿上,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的厲閆,目光軟了軟。
她的閆哥好像承受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悲傷,將他整個人都給壓垮了。
他驕傲,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其實他的心裏還是很在意那些自己以為不會在意的事情,這一次回去他一定很難過。
蘇糖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他越來越長的頭髮,這頭髮都能扎辮子了吧?
閆哥為什麼不剪頭髮呀
他的頭髮為什麼可以有這麼多呀。
蘇糖唄拉過自己的頭髮,都撩到了一邊,用手握手,又對比了一下厲閆的發量,好吧,心裏非常的難過了。
她的發量居然還沒有厲閆的一半。
好氣喔。
好羨慕呀。
睡夢裏的厲閆很不安穩,小時候渴望父母的愛,讓他做一切的事情都是戰戰兢兢的,就怕做的不好,會惹他們生氣。
長大一些,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會因為自己成績的好壞,而對他多任何的關心。
他開始打架,逃課,各種被老師請家長,只是每一次不是厲父的秘書過去,就是他家裏老宅的管家過去。
若不是他有些厲家小少爺之名,別的人恐怕會以為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初中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苛求過厲父厲母對他的關注了,自己也搬了出去住。
蘇糖唄輕輕地梳理着他柔順的頭髮,動作非常的溫柔,舒緩了睡夢中厲閆緊皺着的眉頭,連帶着他的夢都開始變得明媚起來。
他沒有睡很久,兩個小時左右就醒過來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靠在沙發上睡的一塌糊塗的蘇糖唄。
為什麼會是一塌糊塗呢?
手裏還拿着一包薯片,嘴角還帶着薯片的碎片,好在躺在她腿上的自己倒是乾乾淨淨的,沒有薯片的碎碎。
嘆了一口氣。
厲閆小心地將她手裏的薯片拿到了茶几上,抽過紙巾,給她擦拭了一番嘴角,連帶着她的手指,都用紙巾一個一個地擦拭。
眼看時間還早。
他拿過一旁她買回來的抱枕,給她當枕頭,扯過茶几底下收拾起來的毯子,給她蓋好了,調低電視的音量,這才起身朝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