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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山路。
蘇糖唄抱着兩個蚌殼乖巧地跟在厲閆的身後,面前的人越走越快,她都跟不上了。
突然站在門口,也不進屋,蘇糖唄撇嘴,心裏有點委屈,她知道厲閆在生氣。
厲閆已經進了大門。
蘇糖唄站在門口的台階下面,抬頭看着厲閆的背影,雙手抱着懷裏的兩個蚌殼。
得知蘇郁遲不在家,她沒有回去,跟着厲閆回了他家,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委屈,可是看着厲閆不理她的樣子,她好難受。
眼睛紅紅的,突然蹲了下來。
面前,重新出現黑色的鞋子,厲閆站在台階上看着躲在地上的小姑娘。
在海邊等不到她、看不到她,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他的心裏焦急又害怕。
那種不知道結果在哪裏的失重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重新落到了實地。
「蘇糖糖,該難受的人是我。」
厲閆冷着臉看着讓自己一次次揪心害怕擔憂的蘇糖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你知不知道我看不到你的時候,心裏有多擔心,我有多害怕你不回來了。」
「」
「我讓你乖乖在家,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蘇郁遲受傷了你擔心,我心裏受傷了,你就不能擔心擔心我嗎?」
「閆哥。」
蘇糖唄仰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厲閆,角度詭異,若是平時,她或許還能開開玩笑,但是今天她不敢。
厲閆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痛快。
「蘇糖糖,有時候看到你,我真的很想不理你,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拍拍屁股走人的背影,我看了心有多痛。」
「偏偏每一次你連一個背影都不留給我,蘇糖糖我厲閆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
「蘇郁遲陸宴筠抑或是蘇薄言我能排第幾?」
「」
蘇糖唄自知理虧,不敢吭聲,低頭,抱着懷裏的兩個蚌殼陷入了深思和難過。
蚌殼上大海的腥咸,讓她多了一絲安全感。
聽到厲閆的這些話蘇糖唄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大海里被那些鋒利的石頭給刮傷了一樣疼。
不對,是還要更疼。
她蜷縮在自己小小的包圍圈裏,弱小又無助。
「閆哥,對不起」
她愧疚地道歉,看着他鞋子上被海水打濕的褲腳:「閆哥,我乖,我以後聽話。」
厲閆靜靜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蘇糖唄,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那我今天就不吵你,我回家去睡,等、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找你。」
蘇糖唄本意是打算等他氣消一點,再過來哄他的,可這話聽在厲閆的耳朵里,便是她選擇了蘇郁遲,而不是他。
「你走。」
蘇糖唄站起來,腳微微麻,像是被很多的螞蟻咬着一樣。
剛轉身,她便聽到厲閆的冷言冷語。
「蘇糖糖,你今天若是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經受不住你一次次地離開,我累了。」
厲閆把她當成自己的命一樣看待,上一次的消失,這一次的短暫離開,一次次重疊在一起,讓他想到了過去那一年裏的自己。
披着虛假的外衣,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沒有任何的影響。
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一次次抽痛的心臟,將他自我麻痹的謊言全部擊碎,只留下一個個笑話,無情地嘲笑着他的放不下。
蘇糖唄的腳步頓住,她回頭仰望他的目光,遲疑、仿徨失措,更多的是不解。
他的意思是要她不要離開的,對麼。
本來在大海里和大鯊較量就耗費了她很多的心神和力氣,此刻的蘇糖唄,思緒就像是大海里的魚一樣,直白簡單不會轉彎。
過去看了那麼多的偶像劇、苦情劇、復仇劇
裏面的男主角說出的這些話,都是反話,可是女主角聽不出來。
她之前還覺得女主角好笨好笨的哦。
現在落到她的身上,蘇糖唄的心裏遲疑地越發久了。
她到底是應該走,還是不應該走?
厲閆盯着她皺眉思索想不出所以然的樣子,心裏悶堵着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煩躁。
他故意轉身朝着大門的屋內走去,耳朵動了動,細細地注意身後的動靜。
沒有聲響。
蘇糖唄看着厲閆的背影發呆,是不是她以後也多看看他的背影,閆哥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想到這裏的蘇糖唄,居然覺得可行。
臉上的愁緒退去,蘇糖唄抱緊了懷裏的兩個蚌殼,噠噠噠地跑到了厲閆的身後。
面色放鬆,厲閆剛吐出一口濁氣,輕鬆的眉眼還沒有揚起來,就聽到她放下東西的聲音。
「閆哥,這個送給你,以後換我看你的背影,你可不可以不生氣了。」
「我會乖的,以後我一定不走在你的前面,不讓你再看我的背影了,閆哥,你能不能原諒我呀?」
「要是要是不可以也沒有關係,我可以等一等的。」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
生氣的厲閆並沒有注意到蘇糖唄手腕處被刮傷的傷口,已經染紅了她身上的浴袍。
夜色成為了血色的遮掩。
「閆哥,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
蘇糖唄把其中一個放着金色流沙一般粘稠的蚌殼,放在了厲閆的大門口。
眷戀地看了看他的背影,轉身。
腳步聲越來越遠。
厲閆僵硬的身體轉過來,看着夜色下低垂着頭走的連背影都透露着喪氣的蘇糖唄,冷笑。
還說不讓他看她的背影了,這不是又看到了。
關上門,厲閆整個人都帶着一股無力感,他仰着頭看着漆黑的室內,沉默、掙扎、痛苦。
蘇糖糖,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他想要把她禁錮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不讓她去見蘇郁遲,不讓她去見陸宴筠,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隔絕在她的視線之外。
讓她的心裏、眼裏只有他一個人。
「蘇糖糖」
聆海別墅。
蘇糖唄抱着裝滿了「黑泥土」的蚌殼進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拿着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多了另外一個人。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