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安特好奇,這人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可身上扛的事兒也太多了吧!
孫平安記着怪累的,走到審訊室門口,把上一屆的學長給叫進來幫忙記錄。
他則跟徐鵬開啟了聊天模式。
上一屆的學長叫於峰,高高的個頭,長得還挺帥氣,就是臉上有青春痘坑,看起來影響了美觀。
於峰剛開始還以為就是幫個小忙,結果看了一眼孫平安之前寫下的審訊記錄。
整個人都驚了。
從偷電瓶,到地下賭場,到入室搶劫殺人,再到走私軍火,這尼瑪,下一步是不是準備飛天奔月了啊?
於峰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叫徐鵬的,是在吹牛逼吧!
反正值夜班也沒啥事兒,閒着也是閒着,就……找點事兒打發時間唄!
孫平安給徐鵬倒了一杯熱水,然後順勢拉了個椅子,坐在了徐鵬身旁。
還從兜里掏出香煙,給徐鵬遞了一支,當然,也沒忘給於峰扔了一根。
「嚯!華子,好煙啊!」徐鵬看到香煙,小驚了一下。
「慢慢抽,我這兒還有。」孫平安笑道,幫着徐鵬把煙點燃。
徐鵬狠抽了一口,一臉陶醉的模樣。
「我說老徐,你這都幹上軍火商了,還偷啥電瓶啊!」
徐鵬把胸腔里的煙吐出來,撇了撇嘴。
「碼的,毛子的傢伙事兒別看價格便宜,可進來卻不容易。」
「我找了老疤,不是七八九的八,是疤瘌的疤。」
「他是專門干走私這玩意兒的,光運費就要了我12萬。」
「我收到貨之後,尋思着得找人賣出去啊!」
「可這玩意兒,還真他嗎不好賣啊!後來我又花了3萬中介費,找到了賴昌明,前天才剛把貨都賣給了一伙人。」
「那幫孫子全都他嗎窮逼,說等後天搶了運鈔車之後,再付錢。」
「我看他們計劃整的挺詳細的,加上他們7個人,我這邊就倆人,尋思着要干也干不過他們,我就答應了。」
「呃!他們住的地兒你知道?」
徐鵬點點頭道:「知道啊!就住在慶民旅社306,為啥說他們是窮逼,7個人就住一間。」
「好傢夥,就差廁所睡一個了,進去都沒地兒落腳。」
「我這不是錢沒周轉開嘛!又犯了邪火,所以才出來偷電瓶的。」
「我跟你說,就這華子,擱我從毛子那邊買槍之前,常抽,次一點的我都不稀罕,我嫌次的煙嗆嗓子。」
「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碰毛子的槍,咱大夏根本沒啥人要這玩意兒,壓資金壓的太狠了。」
「我就該聽我老婆的,她認識一有錢的大客戶,每次都找仨小姐。」
「那人是專門整粉的,哦!說粉你們不太懂,就是毒,明白吧!」
孫平安扭頭,和於峰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啥才好了。
「那人叫啥?」孫平安看到徐鵬抽完了煙,索性把一包煙都放在了徐鵬手邊,讓他自己拿。
徐鵬抽出一根煙,對着煙頭點燃。
「叫啥我不知道,我老婆上次帶我去他家一趟。」
「就南城哪兒一個別墅區,叫什麼曙光什麼的,他家是8號別墅,賊他嗎有錢,光百萬豪車就有5輛。」
「地下室堆了一架子白貨,錢都不是論捆的,都是隨便堆哪兒,跟一座小山一樣,帶槍的保鏢十幾個,全都是亡命之徒。」
這哥們也不知道是朋友太少,吹牛逼找不到人憋的,還是知道自己被抓也沒啥可隱瞞的。
竟然把知道的全都給吐出來了。
一個小時後,於峰甩了甩寫審訊筆錄寫酸的手,總算是結束了。
好傢夥,光是審訊筆錄就寫了10幾頁。
孫平安將徐鵬帶去了後面的羈押室。
不是大廳角落那種臨時的,而是後面專門的小單間。
孫平安還特體貼的弄了一床被褥,給這位「有功之臣」。
等到孫平安回到大廳,整個大廳4個值夜班的都快要忙瘋了。
「緊急任務,馬上回所里。」
「速回,別他嗎耽誤時間了。」
「扣一下6644,對,就說家中有喜,速歸。」
「喂!麻煩你找一下3單元102的梅生,就跟他說所里有事,讓他趕緊回來。」
電話一個接一個打出去,這種行動,哪怕不是北橋派出所主導,也要把人都拉回來。
不為別的,能多個人,就能多分點功勞。
當警察的,誰不想多弄點功勞在身上啊!
就算是發工資的時候,獎金多幾百塊也好啊!
「跟景所打過電話了嗎?」孫平安問道。
「我們不知道景所電話多少號。」於峰迴答道。
景嫻剛來北橋派出所沒幾天,跟孫平安也就是前後腳而已,最多比孫平安早了能有2天。
所以,聯繫方式還沒登記呢!
孫平安想了想,撥打了市局人事科的電話,問到了景嫻的手機號,然後直接撥打了過去。
景嫻躺在大浴缸里,臉上敷着面膜。
「死胖子,氣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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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都給我氣出皺紋來了。」
「死胖子,別讓我在排名上超過你,我非把排名表拍你那張豬頭臉上不可。」
景嫻氣鼓鼓的樣子,既可愛,又好笑,尤其是瞪着眼睛,鼓着腮幫子的小模樣,就跟個可愛的小蛤蟆似的。
手機鈴聲響起。
景嫻擦拭了一下手,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景嫻。」
下一秒,孫平安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所里有大案子,給你20分鐘時間,馬上回所里主持工作。」
「過時不候。」
孫平安說完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景嫻死死攥着手機,差點把手機扔浴缸里。
「啊啊啊!死胖子,我才剛開始泡澡啊!我這面膜一張要70塊錢吶!」
可惜,她再怎麼叫也沒用。
當警察的,警情就是命令。
就像是消防員聽到火警鈴聲響起一樣,不管你在做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景嫻扯掉面膜,都來不及沖洗身上的泡沫,直接用大浴巾胡亂擦乾,匆忙套上衣服,穿上褲子,蹬上小皮靴,抓起鑰匙就衝出了家門。
「死胖子,要是假案,故意折騰我的,我非把你打成豬頭不可。」
第一個衝進北橋派出所的,是王曉斌。
「王指……」
「王指導員!」
王曉斌連連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胖子,啥情況?」王曉斌焦急的問道。
「暫時只是消息,還沒有來得及證明。」
「王哥,你人頭熟,聽說過一個叫卞昊的嗎?」孫平安問道。
「卞昊?卞三兒,老卞,知道,就一老混子,一天天正事兒不干,就是混日子的廢物。」
「咋了?」王曉斌疑惑的問道。
「先把他給抓來。」孫平安道。
王曉斌也沒多問,知道時間緊,任務重,趕緊叫人辦事兒。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當警察,尤其是基層民警,三教九流都認識一些。
尤其是街頭的小混混,對這幫傢伙,民警很熟,畢竟這幫傢伙大案不犯,小錯不斷。
經常被逮進來關上兩天,漸漸的,也都熟悉了。
都沒用上20分鐘,王曉斌就是打了幾個電話而已,卞昊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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