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來試探一下,不同人的替身(白沫看到的人們所代表的玩意)具有什麼樣的表現。」
白沫低着頭,嘴角上揚,露出和善的笑容。
一次又一次的依靠觸手抽着自己,把自己抽回到正常的清醒狀態,以及依靠着其餘世界的白沫給予的信息遮天白沫早已經成為了一個非常歡快的抽象派藝術大師。
「葉凡,我叔公是長老!」韓飛羽大聲叫囂着,生怕路過的路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葉凡也是毫不畏懼的震聲道:「我何懼他!」
「給我同樣的時間,我自人間無敵。」
騷話一出,身邊的路人倒吸一口涼氣。
某個專業解說的路人忍不住說道:「真不愧是荒古聖體,若不是今日天地劇變,真的很難想像完整的荒古聖體究竟具有着何等的無上實力!」
「好恐怖的氣血,這種威嚴比之命泉修士也是絲毫不弱了。難以想像真正開闢苦海時,又有何等恐怖力量。」
「何,不過是區區廢體而已。一個不能夠修行的體質,就算現在的實力再強,那又如何?」
白沫注意到,隨着某個小反派的路人宣言,似乎觸發了什麼反應,葉凡背後的替身開始了無差別攻擊。
邪神伸展自己的迷霧,連帶着對這裏的其餘替身進行一頓無差別群毆。
「嘶~」
白沫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迷霧哪怕他能夠看到,可是依然躲不開,如同無視因果和時空的命運一擊,筆直的打自己的替身。
然後在白沫的腦子突然出現了一個個非常荒唐的想法。
『葉凡,他算什麼東西』
『不過一個小小土鱉,看我穿越者弄死他』
『一個不能修行的荒古廢體』
『他以後會成為天帝,我要跪舔他』
『告訴他未來,讓天帝帶着自己起飛』
『整活,整活,整活運動』
各色各樣的話音充斥自己的腦門,白沫理性的看着自己又冒出來的分裂人格。
在過去,白沫能夠時不時見到這個世界不同的模樣。比如說普通人看到靈材遍地的靈山是喜悅,那麼白沫看到的就是山上長滿了紫河車,本人正在獅駝嶺。
嗯,非常地道的可以從山上採下「紫河車」。
由於這種漫長的精神上的異象,白沫自己已經習慣了腦子裏面出現幾十上百個「自己」。
白沫眉頭一皺,退至眾人身後。
同時他一心多用,一邊壓下自己的想法,一邊不動聲色的繼續退步,直至抵達人群最後不顯眼的位置。然後操控着觸手用力的毆打「自己」的腦殼,把不正常的「自己」打回正常。
腦漿飛濺,隨着替身的用力毆打,原本投降的腦殼不得不重新站起,鼓起勇氣維持自己的正常狀態。
此時白沫環視四周。
隨着邪神替身的霧氣aoe籠罩,除了自己外,其餘的靈墟洞天弟子臉上都是一副老子非常邪惡的模樣。
每一個人都在計劃着殺人奪寶、搞出什麼大計劃,或者執行自己的陰謀詭計,所有被aoe命中到的人,全部從最開始的言語交流開始變得不正常了,一副邪道宗門順利上崗就業的優秀模樣
白沫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身邊的弟子,詢問道:「道友,你這是?」
弟子眼睛冒出凶光,不用白沫多想,就能夠明白他絕對在心底計劃如何幹掉自己。
這麼明顯,除非是瞎子,不然不可能感覺不到這股顯而易見的惡意和弱智。
弟子語氣陰沉的說道:「道友,我知道廢墟何處有寶物,我們去取寶如何?」
結伴前去獲得寶物,然後隊友反水,主角反殺,這是多么正常的劇本
白沫操控着自己的替身,一足踏出給了面前這個靈墟洞天弟子一拳。
現實世界,他頓了一下,停下了繼續花言巧語勸說白沫和他一起去下副本的行為。
觸手拳法,汁液飛濺,時不時暴起眼球和殘缺不全的肢體。
而隨着一套白沫自己總結出的人格修正拳,這個準備計劃幹掉白沫的弟子忽然「清醒」了過來,他看着白沫的臉上忽然充滿了愧疚。
我居然在想這種事情!
弟子發現自己剛剛的墮魔行為,回想起自己在靈墟洞天內接受的教育,那種同門互相關愛的宗門義務教育,他再也忍不住,上手給了自己一嘴巴。
「道友,你這是怎麼?」
弟子看着白沫臉上的「疑惑」,他心底的愧疚更深了。
他伸手向着白沫拜了拜,然後嚴肅的拿出自己的儲物袋,將其遞給白沫,塞入他的手中。
「道友,抱歉。」
話音落下,他起身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白沫看着另一個世界顯示的「他」,通過「視界」內出現他的「替身」猜測心底想法
『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
『我可是正道修士』
『我墮魔了,需要閉關』
白沫扭頭看着韓天羽等人的方向。
邪神不可直視,混沌與惡意侵蝕之下,韓天羽等弟子的替身已經被拆解成為一坨馬賽克版本的肥料了。
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之中,估摸只要往這一坨肥料內一跳,別說修士了,恐怕連靈獸都不願意去靠近你。
不過也許狗類靈獸會喜歡。
「龐博他了。」
白沫想到葉凡身邊的人,扭頭看向身形漸漸變小的兩人背影。
出乎意料,原本白沫以為替身會和葉凡一樣,受到主角氣運這種因素影響,變得非常的誇張。
然而結果卻是大大出乎意料,龐博自己背後的替身則是被葉凡的邪神的觸鬚給取代了,兩者直接綁定在一起,好像連體嬰兒一樣。
「試試。」在心底自言自語後,白沫操控着替身對着韓天羽進行一頓重創。
克蘇魯觸手形意百裂拳。
在長達三十倍時間的毆打下,現實世界也出現新的變化。
韓天羽仿佛一瞬間開了靈智,他伸手捏着下巴做出罕見的思考行為。
「我這是怎麼回事?」韓天羽十分疑惑的自言自語着。
在他身邊的小弟忍不住說道:「羽哥,這個人太囂張了,不過是區區一個荒古廢體,居然敢如此做!」
「羽哥,要不要去喊韓長老動手啊?」
韓長老…我的叔公。
等等,我為什麼要親自動手?
韓天羽仿佛智商回歸一樣,他回想起自己和葉凡的恩怨糾葛,忽然發現自己做的事情非常的愚蠢。
打不過他,你不會下毒嗎?你不會偷襲嗎?
你不會栽贓陷害嗎?你都準備弄死他了,你還顧忌什麼底線?
所有人都知道伱準備幹掉他,你為什麼還顧忌着顧忌那,直接讓叔公下手,讓長老大境界碾壓!
回想自己的腦殘操作,韓天羽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或者說在乎什麼臉面和底線。只要最後結果是人死了,那麼你過程做的再卑鄙又有誰會說呢。
眯着眼睛,韓天羽露出邪惡的笑容。
看着他的心路變化,waaagh的邪惡陰謀,白沫忍不住揉着自己的額頭。
一頓智商恢復拳,結果你還是準備和葉凡死磕到底,這是病入膏肓了吧。
算了,沒救了,等死吧。
「慢慢嘗試。」白沫吐了一口氣,然後看着身邊的這一群「同門師兄弟」,嘴角上揚,露出和善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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