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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光虎跳到了床榻上,煞有介事地繞着江樓月的肚子,走了個半圈兒,一隻毛茸茸的老虎爪子摸着下巴,煞有介事道:「肚子尖尖,應該是個男孩兒。」
「本皇瞅着像個女孩兒。」賤龍跐溜一下,也跳了上去,貓着腰,赤黑色的眸子彎曲成了月牙兒的形狀,聲音里充滿期待,「是個女兒就好啦。小珞和煜都沒能生出女兒來,能抱個孫女,也蠻不錯嘛。」
鴻光虎瞪了賤龍一眼,道:「男孩兒好!男孩兒能傳宗接代,女孩兒是賠錢貨。」
「我ri你個仙人板板,女孩兒怎麼就是賠錢貨了?鴻光虎你這玩意兒,真看不出來啊,竟然重男輕女!」賤龍伸出爪子,衝着鴻光虎的臉,就撓了一下。
「刷」,三道血痕。
鴻光虎光榮掛彩了。
「你個肥貓,竟敢撓我?我就是重男輕女怎麼了,女孩兒就是不如男孩兒強!」
小老虎也不示弱,一貓一虎跳出來,就看到毛茸茸的爪子,你撓他,他撓你,這是一場喵喵光速拳跟虎虎光速拳的終極較量。
當然,兩個賤萌賤萌的傢伙,也沒真露出原型去打。
賤龍沒變成上古極火神龍,鴻光虎也沒使出二重身,他倆謹記帝九宸的吩咐,保護好樓月和孩子的安全,哪敢真的窩裏掐。也就是鬧鬧,過過嘴癮罷了。
「女孩兒不如男孩兒強?笑話,你們玄黃大世界的神界老大,就是女主神。怎的,你要告訴本皇實際上她是個帶把兒的?」
「啊呸!我鴻光虎才不承認雪榕那個女人,狗屁女主神!在我心裏,阿澤才是最厲害的,才是玄黃大世界的至高無上!」
「呦?原來玄黃大世界的女主神,叫雪榕啊,聽名字就像個綠茶婊!」
「這個我同意,反正我是不喜歡她。」
鴻光虎本來是面紅耳赤跟賤龍吵來着,一聊到共同的敵人,頓時同仇敵愾起來,「開天斧就是雪榕的法器。永生之門毀了之後,仙界徹底失去了永生之力。神界只殘存有極少的永生之力,雪榕為了獨佔,把阿澤他們都驅逐出了神界。」
江樓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皺眉道:「照你這麼說,神界現在只有女主神雪榕一人了?」
鴻光虎瞥了下嘴,不屑道:「是啊。雪榕生性多疑,唯恐阿澤待在神界,對她不利。雪榕想殺了阿澤,可阿澤是永生的,她又殺不死、毀不滅。所以只得尋了個錯處,強制把阿澤給派發到仙界當仙皇了。」
江樓月美眸微黯,在腦中大致勾勒出了女主神雪榕的形象了,孤冷、高傲、極端利己主義者。
「我的宿敵,不大好對付的樣子。」
鴻光虎點頭,道:「雪榕當初毀滅永生之門的利器,是魔界的開天斧。什么女主神啊,說得難聽點兒,女魔頭還差不多。」
「魔?」
江樓月眼前一亮,「她已經入魔道了嗎?」
鴻光虎搖頭,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跟阿澤已經數萬載沒回神界了,現在雪榕是什麼樣子,誰曉得。」
賤龍的貓耳朵抖了一下,道:「說不定決鶴知道。」
「對啊!」江樓月一拍掌,道,「我跟夫君成親的時候,決鶴叔叔就離開了,說是要去神界歷情劫……等一等,情情情情劫?」
某女的聲音變了,臉也黑了。
賤龍的貓臉也黑了,尖着嗓子怪叫了一聲:「別告訴本皇決鶴的情劫是女主神啊艹!」
江樓月滿身黑線,表示有點接受不能。
「那個,喵叔。」
「嗯?」
「一定是我們想多了吧?」
「嗯嗯嗯!」喵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一樣。
「決鶴叔叔才不會喜歡女主神的吧?」
「對對對!女主神是個大壞蛋!」喵叔既惆悵又憤慨,「儘管小珞都快抱孫女了,本皇也希望決鶴也能找個好姑娘娶了,但是如果那個姑娘是女主神的話,本皇寧可決鶴繼續打光棍!」
江樓月→_→
「是不是有點毒?萬一他們是真愛呢?」
「真愛也要強拆!本皇是拆遷隊的!」喵叔=。=
一人一貓對視了半晌,而後各自嘆了一口氣,吐了個白圈兒。
「主上,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鳳凰銘器拍了拍翅膀,落在了江樓月的面前,歪着頭,用鳥喙疏離了下羽毛,「女主神雪榕跟魔界有勾結的傳言,早就已經傳出來了。主上,您不妨把我楚族負責守護的萬魔靈魂絞殺陣,好好研習一番。日後必有大用。」
「楚老怪你說這個啊。」
江樓月把那枚鐫刻着萬魔靈魂絞殺陣的珠子,取了出來,道,「我半月前就已經完全掌握了。只要有充足的材料,我已經可以徒手布下此驅魔陣。」
楚老怪立刻肅然起敬:「主上果然厲害!小的守護此陣萬年有餘,也才參透了一星半點。」
江樓月某種精光乍現,道:「昔日永生之門所創的驅魔陣,不是一共有十個嗎?楚老怪你守護其一,其餘九陣,應該握在七大豪門世家、三大巔峰世家手裏吧。」
楚老怪立刻道:「主上英明。」
江樓月忽然有了奮鬥目標,當即下榻,向着別墅門外走去。
「主上,您去哪兒啊?」
「主人,你別亂跑啊!」
「夙絕媳婦兒,你這是幹啥子?」
一貓,一虎,一鳳凰,如臨大敵,忙不迭地跟了上來。
江樓月哪裏有功夫理會他們,邁出別墅大門,道了一句:「去把剩下的九大驅魔陣,取回來。」
「不行啊!夙絕媳婦兒,你肚子裏還揣着個球兒呢!」喵叔跑得快,第一個躥到了江樓月的肩膀上,愁得一張喵臉都擰成了包子,「你要是出了個好歹來,夙絕非揭了本皇一層皮不可。」
「喵叔你太小題大做了,我這才懷了五個月而已。我有手有腳的又不是廢物。」江樓月嗤之以鼻,道,「再說了,夫君為了我都冒險去絞殺黑暗公會了,甚至會跟紫珂那個女人對上,我若什麼都不做,天天在房間裏躺着養胎,那就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