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司空要抹了抹臉上的泥土,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南宮摘星的眼睛,立刻尷尬無比:「兒子,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南宮摘星冷笑不止,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睇着趴在地上的司空要,「你連對我的承諾都做不到,還想指望我留在月人族接你的班,任你當父親,別做夢了!」
司空要的臉上划過難堪之色,眸子裏划過懇求之色,道:「摘星我求求你,不要趕走露娜,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她若是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南宮摘星的臉上划過厭惡之色,聲音森冷無比:「你現在就像是一條狗。」
司空要的身子重重一震。
活到這把年紀,被親生兒子如此羞辱,他知道,是自己咎由自取。年輕時造的孽,現在來了報應。
「摘星!放露娜一條生路吧!」
他作為一族之長,此刻卻卑微到了塵埃里。
南宮摘星皺眉,疑惑道:「你到底看上那個女人什麼?她給你戴綠帽子,你知道嗎?」
「不!那些都是謠言。」司空摘星已經無藥可救了,「根本沒有證據。」
「本兔大爺可以提供確鑿的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月兔上前一步,跟南宮摘星站在一塊兒,就像是好兄弟一般,「我以月神大人的名義起誓,我曾親眼目睹露娜跟魔藥師豺良偷情。正是因為這個,露娜這個壞女人,才使詭計害我,把我推下了太陰魔淵!」
司空要極為震驚。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忽然出現的白兔子,身子重重一顫,眼睛之中,一種稱之為信任的東西,正在皸裂破碎。
「月兔大人,您……說的都是真的?」
月兔之於月人族,是類似神明的存在,它說的話,是絕對的!
「我絕不會欺騙自己的子民。」
月兔一臉嚴肅之色,裝起逼來,也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今日我有幸從太陰魔淵裏爬上來,第一件事就是要來揭發露娜的罪行,這個女人罪該萬死!」
司空要的臉上划過絕望之色。
他知道,月兔絕不會騙自己的。露娜是真的……偷-情了!
「不!」
露娜忽然間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崩潰之色,面露凶光,難以窒息地看着月兔,顫聲道,「你,你……你怎麼會回來的?」
月兔的耳朵一抖,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回來?你以為把我踹下太陰魔淵,就能弄死我,再也沒人能來揭發你的陰謀了嗎?」
露娜跪伏在地上,手指甲摳入了泥土裏,目眥盡裂,發出了尖銳的嘶吼:「什麼陰謀?我就是月神大人的純血後裔!我就是偉大的月亮女神露娜!你這隻該死的笨兔子算是什麼東西?!」
「混賬,竟敢罵我?」
月兔怒了,小白毛都炸了起來,憤憤道,「我要代表月亮詛咒你!我詛咒你皮膚潰爛,滿臉膿包,身體變成醜陋的蜘蛛,永遠只能在地上爬行!」
這是一個非常惡毒的詛咒,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
月兔的周身,一圈圈月魔之力,形成漩渦的形狀,急速的旋轉着。
頭頂上,深藍的夜空,高高懸掛的銀月,在詛咒之力的作用下,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就在月兔的詛咒下,露娜原本絕美的容顏和惟妙惟肖的身材開始發生變化。
雖然沒有變成一隻蜘蛛,但卻讓她的皮膚盡數潰爛,臉上也開始生出黑色的瘡來。
區區數秒間,就完成了一個美女到醜陋不堪的怪物的蛻變,其速度之快讓帝九宸都嘆為觀止,忍不住心中嘀咕,以後可不能得罪這白兔子。
萬一以後它生氣了這麼折騰師妹可咋整?
感覺到身體發生變化的露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又連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瞳孔因恐懼而變得非常大,尖叫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把我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麼可以把我變成這個樣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的詛咒就一定會解除!」露娜喃喃自語中拖着醜陋的身子撲向月兔。
月兔雖然詛咒強橫,但是本身不會丁點戰鬥的招式和術法,而且行動笨笨的,眼看就躲不開露娜的身子要被掐住。
帝九宸趕緊左手用出太陰真經上的術法,凝出一個黑色月亮,直接攻擊癲狂了的露娜。
黑色月亮沖向露娜猛然爆開,直接把露娜炸的昏迷了過去。
南宮要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整個目光都呆滯着,完全還沒能從得知心愛女人背叛自己的震驚中走出來。
南宮摘星極為厭惡的看了倒在地上的露娜一眼問月兔道:「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月兔豎了豎自己的耳朵思考了會兒道:「就以偷襲神明使者的罪行處置吧。」
南宮摘星一愣:「偷襲神明使者的罪行?月人族的族規里好像沒這條啊。」
「那以後就加上,偷襲神明使者將被處以扔進太陰魔淵的懲罰。」
「好。」南宮摘星對此完全沒意見,露娜這個女人早就該被這麼處置了。
「那明天就由本神使親自向族民們闡述這件事情,好久沒跟這麼多人聊天了,我要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候不要冷了場才好。」
「那您慢慢準備,我先走了。」南宮摘星大喘了一口氣,這兔子終於不拉着自己說話了。
「準備歸準備,小摘星,好久都沒見到你了,我有好多事沒跟你說呢,還記得五百七十三年前那天中午在樹底下看到的離樹幹西側十丈三寸遠的地面上的那隻土灰色螞蚱嘛!」
「..」
南宮摘星欲哭無淚,逃不過的終歸還是逃不過啊,這痛,如此熟悉。
第二日清晨,大多數族民還在熟睡之中,月人族的月亮之鐘猛然被敲響了起來。
月亮鐘聲響起,意味着月人族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所有人都匆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子往月亮之鐘所在的廣場集合。
畢竟這鐘已經太多年沒有響起過,眾族民們都非常詫異發生了什麼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