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取得月桂樹之葉,江樓月和南宮摘星不得不去月桂樹那走一遭。
江樓月看到毒物裏面竟然有月桂樹之葉,不由得有幾分疑問:「月桂樹不是月人族的聖樹麼,它的葉子怎麼會有毒?」
「可能是怕人偷摘果子吧,以前有個守護月桂樹的兔子叫月兔,只有他才能不畏懼月桂樹葉的毒性,隨意觸碰,採摘月桂樹上的果子,聽說後來不知道為何,兔子忽然就不見了,整個月人族就陷入了慌亂之中。」
「兔子?想必很可愛的傢伙吧。」江樓月腦海中想像出一隻短腿兔子摘果子的情景。
「可愛?我小時候只跟他接觸過一次就足夠讓我記住一輩子了。」南宮摘星心有餘悸道。
「這麼可怕?」
「我那時候還很小,在月桂樹周圍玩耍遇到了它,結果它非要我陪它聊天,如果我不跟它聊天,它就會詛咒我,然後我就不得不陪它了整整兩天兩夜,你是不是覺得那個雙生鳥說起話來沒完沒了很煩人?」
江樓月點了點頭,那雙生鳥可是親眼見識過了,鬧騰的很,嘴巴閒不住。
「雙生鳥跟那兔子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不想聽雙生鳥說話還可以拔它毛,封它嘴巴,但是你要敢不聽月兔說話,它就詛咒你,而且它的詛咒向來很準。」
一個你沒法逃避的麻煩的傢伙,想想還真挺無奈的。
一邊說着,兩人不知不覺到了巨大的月桂樹之下,正要想法子摘下上面的葉子。
月桂樹背側忽然衝出**個人來,各個實力不俗,為首的中年男人則正是南宮摘星的父親,也就是月人族的族長司空要。
南宮摘星向前一步驕傲不馴的看着司空要道:「你怎麼在這,你來做什麼?」
司空要知道今天南宮摘星是逃不掉的,但南宮摘星的脾氣他也知道,是絕對不服軟的。
司空要這番守株待兔,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南宮摘星回月人族,好能在自己無法掌管月人族的時候由他來接班。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留下,永遠守衛咱們月人族。」
「呵呵。」
南宮摘星一聲冷笑,「抱歉了,司空要。在你殺死我娘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月族人了。更不再是你兒子!」
「摘星,你怎麼能冤枉為父?」
司空要一副委屈的模樣,道,「你娘是曲悠然打死的,曲悠然她也遭到了報應。」
「你還敢狡辯?!」
南宮摘星面色一冷,聲音寒徹入骨,「如果不是你太花心,娶了那麼多惡毒的女人,我娘又怎麼會被欺凌?如果不是你默許,悠夫人又怎麼敢如此囂張,草菅人命?」
司空要臉色頓時慘白如死人,低下頭,無從反駁。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言多必失,此刻說的越多,就越容易激怒兒子,讓兒子更加憎恨自己。
「是我的錯。」
事已至此,除了道歉,別無他法。
南宮摘星咄咄逼人道:「光認錯怎麼行,要付出實際行動,讓人看到你認錯的誠意才行!」
司空要深吸了一口氣,道:「只要你肯留在月魔山,當我的接班人,好好守護月人族,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南宮摘星眸光一黯,火紅色的發凌空亂舞,薄唇微動,道:「我要你到我娘的墳墓前,下跪磕頭認錯。」
司空要一愣:「這——」
「怎麼?不肯嗎?」南宮摘星的聲音充滿了危險。
司空要咬緊了嘴唇,面露屈辱之色,道:「我是一族之長,又是個男人……」
「那就把全族人都給到我娘墳墓面前,給我娘下跪!」南宮摘星打斷了司空要的話,提出了更為苛刻的要求。
司空要的身子一晃,險些跌倒。
南宮摘星神色桀驁:「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願意!我願意!」
司空要見南宮摘星要走,徹底摒棄尊嚴,答應了兒子的要求。
「很好。」
南宮摘星勾唇,臉上划過滿意之色,「立刻,馬上,現在。你懂我的意思。」
「懂懂懂!」
司空要按着南宮摘星的要求,把全族的人都給召集到了南宮摘星母親的陵墓前,而後當眾下跪,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是我錯了。夫人。是我混蛋,我娶了你,又沒能好好愛護你、保護你。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說道激動處,司空要聲淚俱下,甚至舉起手,扇了自己幾巴掌,打得啪啪響。
南宮摘星總算消了點氣,又提出了第二個要求,道:「露娜那個女人作惡多端,你把她驅逐出月人族。」
「好好好。」司空要應下了。
司空要當然並不會真的驅趕露娜。
那只是為了挽住南宮摘星,先答應了再說的權宜之計,其後司空要便去找露娜商量這件事情。
「露娜,我答應了兒子把你驅趕出部族,只有這樣他才肯回來繼承這族長之位,所以我想跟你商量商量,你先避一避風頭,離開一下可不可以?」
露娜一聽這句話,立馬勃然大怒,心中暗罵南宮摘星壞自己好事。
但在司空要面前卻要維護自己聖潔的月神繼承人的形象:「避一避風頭的話,我就在月人族裏呆着好了,外面我從未去過,兇險得很,萬一被壞人擒去了,那可怎麼辦。」
司空要聽到露娜願意避開南宮摘星就已經很高興了,哪還管她去哪躲。
「那好,我這就給你安排人保護你,而你只要假裝離開了就好,剩下的我來辦。」司空要面露喜色,終於在兩人中取得了一個平衡點,不禁有點得意忘形。
司空要帶着露娜到了一處月人族裏很隱蔽的宅院中,露娜看到這窄小的院子遠遠不如自己的月神宮,不免臉色有點難看。
露娜掩了下鼻子道:「這裏怎麼這麼髒,味道還不好聞。」
司空要趕緊安慰露娜道:「你就在這呆一段日子罷了,等摘星的情緒穩定了,你再回去,等他熟悉了你的為人,他就會很喜歡你了,他只是現在有點接受不了你罷了。」
司空要着實天真的不行,竊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就快一點,這樣的地方,我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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