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宸在第一層測試力量的時候,為了防止一拳把那個測力石給轟碎了,所以非常保守的小小戳了一下,打出了五千斤的及格成績,也就是六十分。
所以,縱然他後面兩層測試非常的優秀,可是總分上,是真的不如陸離歌分數高的。
現在,第二名和第四名,都不服第一名和第三名。一時之間,硝煙戰火的味道瀰漫開來。
封景年的目光從江世卿的身上轉移到了陸離歌的臉上。
「單一雷靈根,是很好。」
可是,在五主靈根,天生五行圓滿面前,同樣是不值一提的。
更何況,這個帝九宸,跟帝闕那位十年前就已經葬身火海的兒子同名,讓封景年的心頭,禁不住升起一絲憐惜和不忍。
帝闕是封景年妹妹的兒子,算起來,那個意外慘死火海的帝九宸,跟自己也是一絲血緣關係的。
不管是從能力,還是從人情,封景年都不可能把第一名排給陸離歌。
「校長大人,您……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陸離歌也凌亂了,得不到一個解釋,心中焦躁不已。
封景年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做了那麼多年校長,還能讓戮蒼學院上下師生都對自己心服口服。
「這樣吧,第二名你去挑戰第一名,贏了第一名就是你的。」封景年提出了一個很公正的解決辦法,「同理,第四名你去挑戰第三名,打贏了,誰贏了第三名的頭銜是誰的。」
聽到這話,陸離歌和江世卿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狂喜之色。
「多謝校長大人!」
「校長大人英明!」
封景年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道:「既然是比武競技,那按着慣例,就去大武鬥競技場吧。」
一刻鐘之後,測試殿所有的合格新生,都去了大武鬥競技場。
還有許多沒被錄取的考生,也徘徊着不肯離去,硬是湊到了大武鬥競技場,去觀看名次角逐的比賽。
第一場比賽,是第四名對第三名發起的挑戰。
江樓月站在大武鬥競技場的中央,看着觀眾席上七八萬名考生,心中不由得浮現出黑暗角斗場的畫面來。
情景何其相似,不過,對手從魔獸變成了人,不過說真的,江樓月打從心眼裏覺得,這江世卿不見得就比魔獸善良到哪裏去了。
「江樓月,江家只需要少爺我一個天才就夠了,你不要妄想拿了第三名,就能夠得到爺爺的關注!」
江世卿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少爺。
他從小就佔盡了江親王所有的寵愛,若是江親王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子嗣身上,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暗中打擊報復。
在來參加考核之前,爺爺就說了,如果他能夠拿到前三,就把那把黃階四品的寶器龍紋劍賜給自己。
龍紋劍,可比他現在手裏這把黃階二品的血紋鋼刀,要強的多,他已經惦記很久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江親王的關注啊。」
江樓月從前世到今生,見過江親王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說實話,她對那個本來應該稱之為「爺爺」的老人家,真的沒什麼印象。
「哼!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想瞞得了少爺我,看招吧!」
說着,江世卿從空間戒指里喚出血紋鋼刀。
這血紋鋼刀,乃是用血紋鋼鑄造而成。什麼是血紋鋼呢?用魔獸的骨血淬鍊最上等的鋼材,就會在鋼刀的表面,留下一道道宛若血管紋路一般的血紋。
血紋鋼自帶魔獸骨血的凶煞之氣,是戰士們非常熱愛的一種武器,血紋鋼染上了敵人的鮮血,威力倍增。
江樓月一看到對方亮出這麼凶煞的兵器,就皺眉了。
這江世卿,擺明了就是要跟自己往死里磕啊!
可此刻她的手邊,並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準確的說,她根本沒有兵器。
「本少爺不欺手無寸鐵之輩,你去競技場取一件吧。」江世卿的唇角,隱約有了嘲笑之意。
什麼蕭貴妃的義女,連把寶器都沒有,照樣是個大窮酸。
「不用,對付你,用不着寶器。」江樓月倒是淡定的很。
她已經是鑄體期四重,而江世卿不過是鑄體期三重,她有把握。
更主要的是,在第一重測力的時候,她打出來了九千斤,江世卿只打出了七千多斤,她更有把握。
「你——」
江世卿感覺到了羞辱,「那就讓本少爺用江家祖傳的《玄虛刀》,好好的教訓你。」
玄虛刀法?
江樓月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非常不巧,這門黃階四品的武技,她曾經在武溫侯府的藏書閣翻閱過。
江世卿區區鑄體期三重,怎麼可能駕馭得了黃階四品的武技,眼高手低,不切實際。
果然,江世卿連續三刀揮舞出來,招式華麗至極,烈烈罡風煞氣直逼面頰,可後勁兒明顯不足。
江樓月美眸一沉,除卻前世顧凌書曾經教過她的那一手三腳貓的武技,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學過什麼武技。
她運轉起《造化天經》的第四重,把靈力匯聚於掌心,身子以完全匪夷所思的弧度一息之間數十個變化,繞過了江世卿煞氣逼人的刀鋒。
她的身體如此靈活,還要得益於《造化天經》第一重那十八個動作的練習,經年累月不曾間斷。
此刻的江樓月,在外人看來,只剩下了一道靚麗的殘影,然後以難以想像的姿勢避開了要害,而後反掌一拍,拍在了江世卿持刀的右臂上。
江世卿完全沒注意到怎麼回事,就感覺到右臂一陣鑽心的疼痛,腕骨仿佛斷了一般,手上一松,「哐當」一聲,血紋鋼刀就這麼落在地上。
「啊——」
江世卿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啞的痛呼,左手按住了右臂。
怎麼會這樣?
她是怎麼躲過的?又是何時攻擊他的?偷襲嗎?
不對啊,他們二人明明是正面迎敵,為什麼他完全看不清她的身法?這太詭異了!
不!他不能就這麼輸了!這才一招,太沒面子了!
江世卿極為懊惱,他努力地伸出受傷的右臂,想要從地上撿起那把血紋鋼刀,可他剛剛握住刀柄,就發現自己半分力氣都使不上,「哐當」,寶器又掉落在了地上。(美克文學http://www.yibigЕ.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