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有任何的異議。筆~/@\痴~!中@!文~vvww.bi^chi.me首發」布袋和尚儼然已經成了孫子,對着饅頭和江樓月連連磕頭。
「他是藍如雨的上司?」
江樓月開始琢磨起來這個胖禿驢的真實身份來了,「是鬼宗的頭領?」
「他是布袋和尚啊,三個皇城司里,唯一一個跟鬼宗勾結的人。」小饅頭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跟江樓月解釋着,「這個胖禿驢現在已經對樓月你俯首稱臣了!」
「哎?」江樓月==
她她她……她好像什麼都還沒有做,鬼宗的頭領就對她俯首臣稱了?
小師妹風中凌亂了。
「江姑娘,我布袋願意做您忠實的僕人。」
布袋和尚收到饅頭警告的眼神之後,立刻跟孫子似的,對着江樓月連續磕了五個響頭。
江樓月:「……」
她這是,收服了鬼宗?
我勒個擦啊!
「樓月,看在這個胖禿驢如此有誠意的份兒上,你就收了他當僕人吧。」小饅頭轉過頭,銀灰色的眸子裏充滿了俏皮,對着她擠眉弄眼的,「我們不如索性隨着這胖禿驢去鬼宗總部,然後等着你師兄尋來,到時候,一定能讓你師兄大吃一驚!」
江樓月的心裏唐突了一下。
對啊!
師兄和聖櫻此行來大藏的目的,就是剷除鬼宗。
她若是提前一步把整個鬼宗都掌握在手裏,在總部等着,一定能見到師兄的!
「挺好的。筆)痴(中&文bichi.me」
江樓月點頭同意了,「這樣的話,我就不用毫無頭緒的滿世界找師兄了,等着他來找我就好了。」
「好啊好啊,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小饅頭看上去非常的高興,銀灰色的眸子裏閃着光,道,「整個鬼宗都不是我的對手,樓月,我們去佔領鬼宗吧!」
她肯跟自己呆在一起,他心裏簡直美翻了泡泡。
「出發。」
於是乎,江樓月由饅頭保駕護航,在布袋和尚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的向着鬼宗本部進發了。
鬼宗的本部,建立在一座鬼氣沉沉的山上。
山上遍佈着廟宇,其中最大的一座廟宇,比皇室的宮殿還要繁華。
江樓月邁入大殿,發現大殿的盡頭供奉着的不是什麼佛像,更不是什麼妖魔鬼怪,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個邪氣凜然的俊美男子。
「這是誰?看着很眼熟啊。」
江樓月抬起頭來,細細地端詳着這尊高大的雕像。
銀灰色的長髮,銀灰色的眼,稜角分明的臉型,丹鳳眼,上揚的劍眉,高挺的鼻子,極為性感的薄唇,他穿着黑色的袈裟,沒有帶佛珠,手中拿着的那一串,分明就是小型的骷髏頭珠串。
越是細看,就越是震驚!
這張臉,她怎麼可能忘記?
不就是夢中石門邊上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嗎?
一樣的輪廓,一樣的眉眼,一樣銀灰色的長髮銀灰色的瞳,唯一不同的,就是氣質!
夢中那個斜倚在菩提樹旁參禪的男子,一身正氣,比陽光還要柔和,比月光還要溫柔,就連聲音,都像是天籟一樣;而眼前的這尊塑像,這樣邪肆的面容,還有唇瓣那奪魂的性感的弧度,根本就是一個邪魔歪道!
「回稟江姑娘,這就是我們鬼宗的創始人,鬼如來。」
布袋和尚仰起頭來,仰視着鬼如來邪氣凜然的塑像,一臉的崇敬,道,「尊上是這個世上最偉大的神明,他將給人間帶來最為窒息的黑暗,天下有罪,無所不殺,這正是我們鬼宗的至高教義!」
江樓月愣住了:「他就是鬼如來?怎麼可能!」
不能接受,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夢中那個反覆出現的溫柔男子,在人世間,竟然是這樣一種存在形態!
「尊上太偉大了,沒有尊上的世界,太過於無趣。」布袋和尚越來越激動,雙膝一軟,對着鬼如來的雕像,極為虔誠的跪拜叩首,「復活鬼如來,人類將迎來全新的變革!」
「他是黑暗的神明,是所有深處黑暗中人的精神信仰!」
布袋和尚甚至開始高聲吟誦起來,激動的眼角留下晶瑩的淚花,這一刻,他不是心懷鬼胎的惡人,而是無比聖潔的朝聖者,歌頌着自己心中的真神,「為了讓尊上降臨,不管是任何代價,我們都願意付出!」
看着這一幕,一股寒意從江樓月的腳底一直竄到頭頂。
鬼如來為什麼會頻頻出現在她的夢中,還有那一扇神秘的黑色石門是怎麼回事,前方,一片迷霧。
「樓月,你想做鬼宗的宗主嗎?」
就在這個時候,小饅頭稚嫩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江樓月面色清冷,道:「不想。」
「為什麼?」饅頭不解,「只要你想,整個鬼宗,都是你的玩具,隨你折騰。」
他對她,是無比的縱容。
就算她即將給他曾經創立下的門派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他連眼皮也絕不會眨一下。
「我修煉的是光屬性的功法,並不想墮入黑暗。」這是江樓月的解釋,「我來這裏,只是為了等待師兄。」
饅頭銀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淺笑,道:「可是樓月,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影子,光和暗原本就是一體的。你只看到了鬼如來的一半,並沒有看到他的全部。」
「什麼是全部?」
江樓月目光灼灼地盯着饅頭君,美眸里充滿了洞悉一切的睿智,「你嗎?」
饅頭一愣,銀灰色的瞳子裏划過詫異之色。
原來,她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一直沒有說破罷了。
「我該叫你什麼,神秘心臟,小饅頭,鬼如來,血族始祖,還是黑色石門邊上那個潛心參禪的溫柔男子?」
江樓月微微歪着頭,唇角微勾,眸光銳利,聲音清冽,「你跟着我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鬼宗里來?」
詫異只有一瞬,頃刻間,饅頭君就鎮定了下來。
他依然保持着萌萌噠的饅頭形態,一臉溫柔稚嫩的笑意,就連聲音也是無比純淨的:「因為我需要你,樓月。」
江樓月一臉戒備,道:「需要我做什麼?」
「說出來或許你並不信,我擁有永恆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