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看這個怎麼樣?」
「轟」得一聲,玄階一品的靈犀蠻牛,就被小賤狗這麼放在地上了,驚起塵土無數。
「看,身強體壯,頭上的獨角,粗壯有力,實乃犁地之首選!」
靈犀蠻牛簡直要淚奔了!
屈辱啊!
想它堂堂玄階魔獸,竟然被一隻短腿狗給揍的滿頭是包,牙齒都斷了一根,還得給天門道一個剛入門的小外門弟子犁地,簡直了!
「嗯,做的不錯。」
江樓月一隻手摸着下巴,唇角勾起滿意之色。
「開工咯~~」
小賤狗跳到了靈系蠻牛的脊背上,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條皮鞭,對着蠻牛的屁-股「啪啪啪」得抽了下去。
靈犀蠻牛吃痛,只得低下頭,把尊貴的獨角插-入泥土地里,撒蹄子就往前跑,留下一道道深邃的土痕。
江樓月坐在田埂邊上,單手支着下巴,唇角溢着淺笑,看着小賤狗駕駛靈犀蠻牛耕地犁地,別提有多愜意了。
分配給她的靈田任務,只有一畝地。
靈犀蠻牛犁地的工作效率很高,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就完成了。
「下面,就是播種了。」
江樓月取出經過水之神杖加持的靈谷的種子,依次撒入開墾好的田地之中。
「周胖子說,這靈谷的種子,若想要發芽,還一定要靈溪的泉水來灌溉才行。挑水種田,太麻煩了。靈溪距離這裏還挺遠的。」
江樓月冥思苦想對策。
「哦,對了。」
她忽然想起來,在精靈國的海底墓穴之中,小賤狗打贏了窮奇,得到了不少法寶,其中有一隻看上去很普通的陶瓷碗,可以無限制的往裏面裝水。
她從海藍色的空間戒指里,取出那隻陶瓷碗,笑道,「有了這個,就好辦多了。」
天當被地當床,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江樓月就拿着那隻陶瓷碗,跨越荊棘叢生的山路,走了大概三里,到達了雜役峰南邊的靈溪邊上。
她來的比較早,靈溪邊上還沒有其他弟子來挑水。
沒人更好,好寶貝自然不能讓別人看見。
江樓月取出那隻陶瓷碗,碗口對準了溪水,單手掐訣,把靈力注入陶瓷碗中。
緊接着,就看到靈溪的泉水凌空而起,自發地向着陶瓷碗口湧入。
一刻鐘之後,江樓月覺得量差不多了,就停住了。再看陶瓷碗,端平在手裏,裏面竟然只顯示有小半碗。整個靈溪卻下降了五分之一的水位。
「大功告成。」
江樓月喜滋滋地捧着陶瓷碗,原路返回到自己的靈田邊上。
「人工澆水,哪裏有行雲布雨來的好?」
江樓月想起曾經在金色魔琴空間裏,見過一種較為低級的銘符的製法,叫做行雨符。
行雨符的製作方法,並不困難,所需要的材料,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儲存的都有。她讓小賤狗護法,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做了三張行雨符出來。
她把行雨符貼在了陶瓷碗上,靈溪泉的水被引出。
與此同時,方圓一畝的田地之上,浮現出一片烏雲,滾滾翻騰,風聲陣陣。
「簌簌--」
不一會兒,綿綿密密的靈泉雨水,從天而降,匯入田地里。
江樓月在一邊盤膝而坐,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喃喃道:「真是省心了。」
行雨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江樓月覺得差不多了,就把行雨符從陶瓷碗上撕了下來。這行雨符,是可以反覆利用五次的。
「咦?月丫頭,你這個高級啊,完全是自動化降雨。」
正巧,十七叔前來串門子,看到這一幕,心癢大動,臉上立刻浮現出諂媚的笑意,蹭到了江樓月的身邊,道,「你這銘符不錯啊,給叔幾張怎麼樣?」
說着,狼爪子就伸了出來,想要全部抓走。
「貪心鬼!」江樓月拍開帝虞城的狼爪子,把那三張行雨符抽了回來,取出一張,遞了過去,道,「一張足夠你用了。」
十七叔接過那張行雨符,目光飄啊飄,又看到了江樓月拴在靈田旁邊木樁子上的靈犀蠻牛,眼神立馬一亮:「這不是玄階一品魔獸嗎?月丫頭你馴服了一隻啊,當坐騎嗎?」
「不,犁地。」江樓月淡淡的回了一句。
「犁地?!」十七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麼仔細一看,才發現,這頭靈犀蠻牛額頭上的粗壯長角之上,的確是沾着不少泥土,「厲害啊!借給叔使使怎麼樣?」
「隨意。」江樓月點了點頭。
十七叔高興極了,在江樓月這裏撈到了不少好處,牽着那頭靈犀蠻牛離開了。
十七叔離開之後,江樓月去了密林,進行砍伐靈木的工作。
砍伐靈木,可以很好的鍛煉她的體力和毅力。所以,她並不引以為苦,反而樂在其中。
等到太陽下山的時候,她拖着十根靈木,去周胖子那裏交差。
「十根靈木,二十缸靈溪水,都在這裏了。」
二十口大缸,她在早上的時候,就已經用陶瓷碗裏的靈溪水,偷偷給灌滿了,「周師兄,我今天可以吃晚飯了嗎?」
周胖子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眼神看着江樓月。
這怎麼回事?不應該啊!
因為青冥的特殊交代,他給江樓月分配的任務,要比普通的一星弟子要多一倍,這丫頭竟然這麼快就達標了?
「……可以。」
「哦,對了,周師兄,還有一事。」江樓月唇角微勾,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看着周胖子,道,「樓月聽聞,第七峰上的每一個一星弟子,在剛入峰的時候,都會得到半塊下品靈石。周師兄人多事忙,似乎是忘了給我。」
周胖子的臉色一僵,眸子裏划過一抹煩躁之色,怒聲道:「什么半塊下品靈石,你知道靈石在天道門是多麼珍貴的修煉資源嗎?怎麼肯能給你一個一星的新人,別做夢了!」
江樓月美眸一黯。
這周扒皮,是打算私吞了。
「給你飯吃就不錯了,還想着靈石,人心不足蛇吞象!哼!」
周胖子一聲冷哼,轉身拂袖而去。
江樓月面色倏然一寒,目送着周胖子遠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