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自己在病房裏到也覺得輕鬆,到是早上吃了點粥,也精神了些,此時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的樹上的葉子都變成了黃色,雖然隔着窗戶也能聽感受到樹葉嘩啦嘩啦響的聲音。
到是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張秀蘭奇怪的看過去,「進來。」
按理說她住在醫院,該沒有人知道,所以聽到有人敲門才覺得奇怪,但是當看到進來的宋巧妹及二姨之後,張秀蘭臉色略沉,淡淡的也沒有吱聲。
賈靜霞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幾個大步到了床邊,「哎呀,看看你這孩子,聽思成說你有身子了?怎麼還住上院了?因為上次的事,一直想找個機會讓巧妹和你認個錯,二姨那天說的話也讓你多想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要放在心裏,拿出來好好說開了,何必弄的大家心裏都不舒服?你看看你多想了,我們這還不知道,結果就誤會了。秀蘭,二姨是什麼性子你也看得出來,我這人心直口快,沒別的心眼,說什麼有時候不經過大腦,你聽了也別往心裏去。巧妹從小又被我寵壞了,你也別和她計較。」
三言兩語,明明是那樣的事,被她這樣一說,就變成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張秀蘭早就知道她們這副臉皮,眼下看了自然是不願與她們多說。
「二姨,那天那麼多人在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心裏都清楚,現在在說這些也沒有意思,二姨要是來看我的,現在人也看到了,那就回吧,要是來說那天的事的,我現在身子不舒服,也不有閒情理會這些。還是日後二姨去和我婆婆說吧,我一個晚輩也不好和二姨在這裏爭論個高低,到時傳出去也說我沒有把長輩放在眼裏。」
宋巧妹原還不想開口,現在看到張秀蘭這樣。直接把來時路上母親交代的話都拋到了耳後,「張秀蘭,我和我媽來給你認錯,又不是什麼大事,你不接受就不接受。說這些話給誰聽呢?一個剛懷孕就嬌氣上了,不知道等你生了會怎麼樣呢,現在就拿上嬌了。」
「巧妹。」賈靜霞瞪過去,一臉的怒氣。
宋巧妹不理會母親眼裏的警告,「媽,你看看咱們都來認錯了,她是什麼樣?要不是看在大姨的面子上,她以為她是誰?」
「還不給我住口。」賈靜霞的眼神吃女兒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今天好不容易從思成那裏得了信,找到機會和解。現在好了,沒有和解,怕是新仇加舊恨了。
「秀蘭……」
「二姨,你別說了,我現在累了,你和巧妹先回去吧。」張秀蘭原本就不想看到這對母女倆。
現在被她們這一吵,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在和她們這樣沒有休止的爭辯下去,她覺得自己一定得暈過去,原本平和的胃也翻滾起來。強壓下想吐的感覺,張秀蘭的難受盡展露在臉上。
賈靜霞看不像是裝的,也怕了,「那行。秀蘭,你好好的呆着,得過兩天我再帶巧妹來給你道歉。」
「裝什麼裝。」宋巧妹被母親瞪過來示意讓她說一句話時,宋巧妹哪裏會給好話。
賈靜霞聽的直皺眉頭。
那邊張秀蘭卻已經忍不住趴在床邊吐了起來,早上吃的粥都吐了出來,最後沒有東西可吐。吐的都是胃裏的酸水。
手上打着的針也滾了,血順着滴管往上走,賈靜霞慌的不知該怎麼辦,想上前去,可是看到吐的那些東西也反起胃來,宋巧妹乾脆就往外走。
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過來的李思成,看到屋裏亂成這樣,李思成暗暗後悔,面上卻不理會叫他的宋巧妹,直接大步的進了屋。
錯開身旁的賈靜霞,到了床邊,一邊拿遞衛生紙,一邊遞水,「先漱漱口,我把針給你拔下來。」
張秀蘭只覺得暈天暗地的,也顧不上身前的人是李思成,接過紙擦了擦紙,又漱了口吐到痰盂里之後,整個人虛脫的躺回到床上。
這時一旁站着的賈靜霞也不好意思了,忙到了床邊,強壓下要吐的欲望,「秀蘭,怎麼樣了?你婆婆呢?這時候人去哪了?」
張秀蘭跟本不搭理她,忍着疼讓李思成把針拔下來,還有一半沒有打的營養藥就這樣作廢了。
「我去叫你護士再拿藥過來。」李思成此時也多說不了旁的,看着躺在床上嬌弱的張秀蘭,竟覺得她和自己一樣可憐。
家裏不得勢,就得攀這些家勢好的,結果身子不舒服,還要受這樣的氣。
摘下藥瓶,李思成回過身來時,已斂起心思,「阿姨,你幫着把痰盂倒一下,我去叫護士。」
賈靜霞連連點頭應下,心裏雖不情願,還是憋着呼吸,拿着痰盂舉着離自己遠遠的出了屋。
痰盂被拿出去了,屋裏還有吐過後的味道,讓張秀蘭聞着很不舒服,等到護士進來的時候,張秀蘭讓人幫着打窗戶打開,只覺得胸口這才清亮了些。
外面走廊里,李思成卻是在一出去就被宋巧妹給攔住,李思成無法,只能叫了護士先進來,才拉着宋巧妹到外面說話。
「你到底想做什麼?」李思成臉上閃過不耐煩,「你表嫂有身孕,現在又沒有人在,你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到時傳出去讓你大姨怎麼看你?」
心裏對宋巧妹不滿,對未來的丈母娘更不滿,宋巧妹小不懂事,她還不懂事嗎?
此時李思成真後悔先前接到宋巧妹打來電話時告訴了張秀蘭住院的事,不然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先前是想着借這個機會讓兩邊緩和一樣關係,畢竟早上的時候劉母那邊對他的態度已經改觀了,可是現在被這對母女一鬧,只怕早上的事情白弄到,到時還要被劉母一堆的埋怨。
真真是得不償失啊。
宋巧妹也一臉的火氣,卻壓低着聲音,更是壓着火氣,「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去給她道歉,你都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對我和我媽的,對我到也行了,我媽可是她的長輩,我又沒有說什麼,只說她嬌氣,她就吐了,看你這樣子像我怎麼欺負了她一樣,難不成你還心疼她?」
此時此刻,宋巧妹完全是吃上醋了。
李思成聽的直擰眉頭,「你在說什麼?這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我見過她算這次也是兩面,我心疼什麼?這話你換成到你大姨面前去說,看你大姨怎麼說。」
真是跟這種人說不通。
此時,李思成是真的後悔了,原想着找宋巧妹這樣性子的也好拿捏,只要哄哄什麼都聽自己家,家裏條件好,又有劉家這樣的親戚,可是此時看她冥頑不靈的樣子,那些好處此時也讓他覺得好不起來了。
「跟本就是,不然你幹嘛去給她遞 紙又遞水的?說話還那麼溫柔,我在門口那裏可都看着呢。」要不是怕被其他人看到丟人,宋巧妹早就衝過去質問了。
李思成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宋巧妹,「你真是瘋了。我是個醫生,對每個病人我都這樣,難不成按你想的,我該冷臉冷色的對待病人?那樣不用病人說,醫院第一個就容不下我。一個對待病人都沒有親和力的醫生,也不配當醫生。」
宋巧妹被李思成的冷言厲色說的臉乍青乍白,「你是說我沒有親和力嗎?看着你對別的女人溫柔,我就不能吃醋不能問一下嗎?」
「巧妹,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是你問我為什麼遞紙遞水的,我解釋了,你又說我說你沒有親和力,你到底要讓我怎麼辦?還是你就是想吵架?如果你想吵架,那我聽着,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只是現在我是在上班,不能陪你在外面多說。」丟下人,李思成轉身往醫院裏走。
宋巧妹被扔在原地,默默的流起淚來。
病房裏,賈靜霞拿着痰盂回來,等了半天看到李思成回來,沒有看到女兒,就知道出了事,「思成,那我先回去了,還有些東西沒買。」
李思成點點頭,把人送到門口,「阿姨,你勸勸巧妹,我是個醫生,對待每個病人都一樣。」
賈靜霞先還沒有聽懂,隨後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神色鄭重道,「思成你放心,媽明白就行,日後不會兒在有這樣的事情。」
李思成點了點頭,目送着賈靜霞走遠了,才回到了病房裏。
張秀蘭的針已經又打上了,經過這麼一折騰,她整個人都虛脫了,蔫蔫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李思成對着小護士點點頭,才轉身出了病房。
先前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宋巧妹提出先不結婚的事情,可想到宋巧妹的脾氣,只要他一出口,就會鬧得醫院都知道,最後只能忍下來。
雖然知道攀一門好的親事會不隨心思,可真面對的時候,心裏堵的這口氣,竟是怎麼也咽不下去,如今走到了這一步,要真的收住腳,到時怕是在醫院裏也呆不下去了。
強壓下心裏的不快,李思成又頭疼的想着要怎麼和劉母解釋 剛剛的事情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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