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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離開柴房,叫人備車,徑首去了慕雲說的那宅子。
她原本想來看看這宅子,順便搬過來住。
沒想到顓頊竟也在這兒。
兩人在垂花門影壁處相遇,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彼此都是一愣。
顓頊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溫錦,一愣過後,心中暗喜她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嗎?
看來,那一耳光之後,她心生不忍,前來和好來了!
他們馬上就要結為夫妻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沐浴」過,情急之下,他闖入她的浴房怎麼了何至於就打他的臉呢?
顓頊清了清嗓子,原諒她的話都準備好了
「這是給我租的宅子,你搬出去吧,我住這兒。」溫錦道。
顓頊:「」
不是找他和好的?
「先前的事兒對不住,情急之下是我冒犯了,你打也打了,氣也氣了,就不能揭過不提嗎?」顓頊皺着眉頭,用剛毅的表情,說着求和的話。
溫錦道,「我不習慣寄人籬下,說是我的院子,我的房子,可實際上呢?你想進就進,想闖就闖!呵,真是諷刺。」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顓頊抿着嘴。
「你也不用一副委屈遷就的表情,我願意搬出來,不用人伺候,我也能吃飽穿暖。」
溫錦頓了頓,「哦,說起來,這宅子是你的人出面買下的,倒也還是你的地方。是我不識抬舉了!初見,我們走,我們自己找地方住去!」
顓頊一閃身,擋在她面前,拽住她的手腕子。
溫錦冷冷看他的手。
顓頊放開她,「你這是鬧情緒凡事都可商量,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心氣兒順了?」
溫錦抬眸看着顓頊,「你把慕雲放了?」
聞言,顓頊臉色變了幾變,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為何要我放了他?」顓頊的胸口裏,堵了團棉花,憋悶極了,「不過是小白臉一個,你故意氣我嗎?」
溫錦停頓了片刻,忽然拿出慕雲給她的那隻破布口袋。
初見見狀一驚,詫異看着溫錦,怎麼這麼快,就把這口袋亮出來了?
顓頊也狐疑盯着那口袋,「這口袋是個法器,上頭有道法靈力加持。哪兒來的?」
「慕雲給我的。」溫錦道。
顓頊眉頭皺得更深,他伸手要奪。
這次溫錦有防備,她先一步把口袋放進胸前衣袋裏。
顓頊伸出的手,握成拳頭,指節硬得可怕,「拿出來,別逼我動粗!」
慕雲給的破口袋,她還放在胸前衣袋裏當他是死人嗎?!
「一個低級的法器,靈力少得可憐,這破玩意兒,連你空間裏的土都比不上,你稀罕它幹嘛?!」顓頊怒不可遏。
「你說得輕巧,我若還有空間,會被你困在這兒?」溫錦白他一眼,「慕雲把這東西孝敬了我,托我為他求情,你賣我個面子?」
顓頊深吸一口氣,盯着溫錦,心裏湧起百般滋味。
她若放軟姿態,好好跟他說話別說一個慕雲,十個慕雲他也抬抬手指就放了。
可她偏偏先給他一巴掌,再給他一顆棗兒,把他玩弄於她股掌之間!
最可氣的是,即便知道她是故意他卻還是心甘情願被她牽着鼻子走。
「我放了他,你仍舊住在主院?」
「國師爺給我面子,我當然也承國師爺的情。只盼下次,別再冒冒失失,闖入女子房間,那女子也要閨譽,也要面子的。」
溫錦似笑似嗔看着他。
顓頊舒了口氣,是他冒犯在先,低頭就低頭吧。
「爺稟爺知道,登州城有戰報傳回!」
溫錦正欲離開,忽有小廝急急忙忙前來稟報。
溫錦聽見這話,只覺「登州城」似乎有些熟悉,在哪兒聽過?還是他們來京的路上,曾經路過?
溫錦一邊離開,一邊歪着頭思索。
顓頊漫不經心道,「用朝廷糧餉作餌,那些亂軍,被山匪擊潰了吧?」
「讓山匪和亂軍打起來,朝廷坐收漁翁之利,還怕登州城守不住?」
聽到這兒,溫錦腳步猛然一頓。
顓頊這話說的,聽着咋那麼耳熟呢?
鈺兒和蕭昱辰所率領的起義軍,不是就要伏擊朝廷糧餉,結果被山匪埋伏了嗎?
原來,這是顓頊的計謀嗎?
所以登州城戰報是關乎鈺兒和蕭昱辰的戰報?
溫錦當即被釘在原地,再也挪不動腳步她雖情急之下,救了兒子,但最後戰況如何,她卻是不知。
如今有關於兒子的一手消息,她焉能錯過。
溫錦支棱着耳朵。
只聽顓頊傲慢且不屑道,「南邊兒竟報告說,這是最厲害,起勢最猛的一支起義軍!呵,不過是草台班子,不成氣候!竟敢謊報軍情,說比朝廷的正規軍還訓練有素,簡首可笑!」
「登州城守將,可曾生擒起義軍首領?倘若生擒,押到京城來——斬首示眾!」
小廝表情有些慌,臉色發白。
「稟國師爺登州城失守了!起義軍剿滅山匪,吸納山匪主動投降的餘部,統率三萬人馬,攻陷登州城!」
「登州城守將誓死不降,己經被斬首示眾其餘部下,皆以投降,歸順亂軍」
靜,垂花門處,死一般的安靜。
顓頊不可置信地盯着小廝。
小廝在他目光之下,倍感壓力,腰都弓成了蝦米。
溫錦心中雀躍,卻絲毫不敢顯露。
她深吸一口氣,正欲邁步離開。
卻聽顓頊又道,「本尊要親自前往,勢必平定亂軍!」
什麼?!
溫錦腳下一踉蹌,幸好初見扶住她。
顓頊親自去?!
且不說,他是不是真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就憑他現在的道法,若是叫他知道了,起義軍的領袖是蕭昱辰和鈺兒他便是不平亂,也要平了蕭昱辰吧?
蕭昱辰和鈺兒,如今勢頭正猛,正是發展壯大的好時候!
不能讓顓頊把他們扼殺在萌芽中!
要拖住顓頊,為他們的發展壯大,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是要怎麼既不令顓頊生疑,且能拖住他呢?
把婚期提前?
不行不行,這樣顓頊必定生疑。
那怎麼辦呢?
溫錦一邊思索,一邊走出了宅院,天色漸晚,有幾輛馬車停在宅院外頭的大道上。
溫錦盯着那幾輛馬車,忽而心生一計。
「初見,你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