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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盒子裏是什麼?」
竇國舅心跳的厲害
這要是一盒子珍珠?一盒子金子?重量都不對呀!
那這麼大的盒子,裏面裝的會是什麼呢?
「國舅爺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韜不急不慢地吃着一旁服侍之人剝好的蟹肉。
竇國舅瞟他一眼只覺,這人美則美矣,就是太陰沉了些。
跟他一個屋子呆久了,還莫名有點兒怕。
「太客氣了,要不我拿回去看?」
「現在看。」
宋韜的語氣,不容置疑。
竇國舅眼睛圓瞪什麼情況?
最近十幾年,都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了!
更何況是個年紀輕輕的商賈之流?翻了天了還!
竇國舅正欲動怒,忽而看見牆壁之上閃過的冷光。
那冷光是是刀劍反射的冷光?
這宋韜竟然在屋子裏埋伏了帶兵器的人?他想幹什麼?
竇國舅越想越慌宋韜不是真的想跟他談生意吧?
他的手緩緩伸向錦盒亮堂堂的黃銅鎖扣
「回王爺,己經探明。宋韜今日宴請的是竇國舅。」
飯畢,蕭昱辰叫溫錦和兒子乘馬車回府。
他說自己要騎馬回去。
他是瞧見了等在門口的季風,給他比劃了「查明」的手勢。
「竇國舅?兩人在生意上,有什麼往來嗎?」蕭昱辰問。
「沒有。」季風十分肯定。
之前,蕭昱辰讓他查宋韜這個人時,他就己經詳細的查過了。
「這宋韜接近錦兒的目的果然不單純!
「我看,他才不是想幫忙在大哥被冤枉那件事上,他出了幾分力
「看來他是棄車保帥,故布疑陣!」
蕭昱辰一通分析。
季風首接聽懵了,「王爺此話怎講?」
宋韜抓住龐滿,丟給汪國義。季風當時也在場。
這一舉,加快了溫盛鈞被放出來的進程為何說他是棄車保帥呢?
「汪國義說過,他之所以被人算計,遭喪子之痛。正是因為他查辦了竇國舅侄子,推人至死的案子。
「本王后來詳查這兩件事兒,背後果然有蛛絲馬跡的聯繫。
「龐滿在獄中被人毒殺滅口。刑部卻稱龐滿是『畏罪自殺』。這裏頭也有竇國舅的手筆。
「所以,本王懷疑,竇國舅就是收買龐滿,事情敗露之後,又毒殺龐滿之人。」
季風聽完好一陣子,才點了點頭。
「那如今,宋韜宴請竇國舅兩人是一丘之貉呀?
「那王妃跟宋韜做生意,豈不危險?」
蕭昱辰冷哼一聲。
「王妃沒有跟他做生意。
「你去清查,他最近有幾場大的拍賣會?都叫當地官府去查封,全給他攪黃了!」
季風立刻拱手領命,臨走還有些擔心。
「如果他們真是一夥兒的,那得提醒王妃啊!張良還在宋韜手裏呢!」
「本王自有籌謀,你不用管了。」
蕭昱辰揮揮手。
季風剛一走,他就折返望仙樓。
他首接跟掌柜的要下宋韜那間雅間左右兩側的房間。
「宋韜跟竇國舅一夥兒」,他其實說完,就覺得不可能了。
如果兩人真是一夥兒。
那麼在門口撞見之時,宋韜就不會大搖大擺,繼續在這兒見竇國舅了。
「啊——」
蕭昱辰剛進宋韜隔壁雅間。
就聽見一聲驚呼!
只是這一聲沒喊完,驚呼之人,似乎就被捂上了嘴。
而在隔壁雅間之內
被自己捂上嘴的竇國舅,臉色煞白如紙。
「你這、這是什麼意思?」
他瞪眼看着宋韜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何傳言說,宋韜這個人,最好別沾太他娘的可怕了!
「哪有人送禮是送頭的?!」
錦盒裏,竟他娘的是個人頭啊啊啊!
那頭,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臉上敷了粉,描了眉,塗了口脂,胭脂這是死後給化了妝。
由此可見,這頭的主人,是個有身份的人,否則沒這麼講究。
「沒認出來?不應該啊,國舅爺再好好看看,那是誰的頭?」
宋韜微微一笑,邪冷的氣質被他彰顯的淋漓盡致。
竇國舅不由深深打了個寒顫。
他娘的宋韜是個瘋子!
哪個正常人要抱着別人的頭,再仔細看是誰的頭啊?
竇國舅不願細看,但他又瞟了兩眼。
剛打開錦盒,看見裏頭是個頭,他被嚇住了!
當時,他全身一麻,沒細看就把錦盒扔了。
那頭軲轆轆滾到一旁,橫躺在地毯上。
「還認不出?把頭放正,眼睛扒開。」
宋韜話音未落,竇國舅猛然一抖。
「龐滿的頭?!你」
竇國舅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如同脫水的魚。
他這會兒不止臉色煞白,渾身更是冒冷汗,如同從水裏撈上來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好好談買賣,你弄龐滿的頭幹什麼?
「龐滿不是下葬了嗎?你從哪兒弄來的頭?」
宋韜微微一笑。
竇國舅腿都軟了他現在不想看見宋韜的笑。
這丫越笑,他越害怕。
「為了送國舅爺這份厚禮,我可費不少勁兒。專門把龐滿的墳刨了,棺材蓋兒掀了,跳進棺材裏,把他頭割出來送給你的」
「嘔」
宋韜沒說完。
竇國舅就吐開了。
「嘖」
宋韜一臉嫌惡,接過下人遞上的帕子,捂住口鼻,「殺人,嫁禍,陷害,滅口國舅爺都不嫌噁心。怎麼我割了死人的腦袋,你就噁心了?這可不行啊!
「除了龐滿的腦袋,我還準備了別的厚禮,給國舅爺呢!」
竇國舅臉色比紙還白。
他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宋公子的禮,我要不起
「你什麼意思?什麼殺人滅口?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誤會了?」
宋韜冷笑,「那就請竇國舅為我解惑,你跟溫盛鈞,什麼仇,什麼怨啊?非要弄髒他的手?
「他是文人,剛進朝廷,名聲比命都重要,你這麼害他圖什麼呢?」
竇國舅聞言渾身猛地一僵。
他眼珠子亂轉,急得又是一身的汗。
他這反應,都落入宋韜的眼中。
宋韜微微眯起眼睛,「不說實話,我多得是手段對付你,你想不想試試被宋某人盯上的感覺?」
竇國舅分外狐疑地看了眼宋韜。
「不知宋公子和這溫盛鈞有什麼關係?為何要為他的事,如此熱心?」
溫盛鈞又不是生意人。
雖說他爹是工部尚書,而工部是管土木工程建設的肥差但溫盛鈞和他爹的關係又不好!
竇國舅實在想不通
宋韜冷聲嗤笑,「宋某做事,向來隨心所欲,還用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