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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近還愛學吧。」太后見赫連擎蒼看向花似瑾,卻什麼都不說,而花似瑾則在請安後,一直低着頭,依着她過來人的眼光看,花似瑾的態度不是害羞,倒像是無所謂。
這讓她不得不感慨一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皇上這些時日都很認真。」赫連擎蒼回答道。
「愛學就好。」太后點了點頭,皇上長大了,和先皇越來越像了,她依稀記得,先皇曾經說過,皇上小時候那摸樣和攝政王小時候像極了。
明明皇帝是自己和先皇的孩子,卻長得那麼像他叔叔(攝政王),難免會惹來不少非議,也虧了攝政王位高權重,鎮壓着,那群老東西才沒有在先皇駕崩後,鬧到她面前來。
現在好了,皇上他和先皇長得那叫一個摸子刻出來的一樣,那群一隻腿邁進棺材的老東西終於該閉上嘴巴了。
攝政王聽到太后的話,只是勾唇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太后看到赫連擎蒼這樣的態度便打趣了幾句,惹得赫連擎蒼最終無奈的退去。
太后見此,便讓那大宮女送一送赫連擎蒼。
待赫連擎蒼離開後,房間裏就只剩下花似瑾與太后兩人。
太后在門被從外面帶上後,便將視線轉向了花似瑾問道:「說起來,你這孩子……到底怎麼看攝政王的,可否跟哀家說說?」
「攝政王位高權重,不是我能非議的。」花似瑾搖了搖頭。
「哀家和攝政王熟識多年,看得出,他的心裏有你……咱們北國沒有那麼多規矩,你若是也對他有意,不如哀家做主,讓他八抬大轎娶你入門如何?」太后繼續問道。
「太后,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我與攝政王,並無曖昧,若是硬湊在一起,只怕用不了幾年,就會出事情。」花似瑾連忙搖頭表示自己的態度。
「唉,看來你是不中意他了。」太后嘆氣:「你說,這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說着這麼輕飄飄的怎麼實現就那麼難呢?」
花似瑾知道,太后是又想起了那個人。
要說,這北國的國情,倒也算得上是開放,要不然一國太后這麼一直懷念初戀,只怕早就出問題了。
「你知道嗎,那一天,也是這樣,下着茫茫大雪,他穿着戰袍,背着長槍,翻身上馬,笑容肆意的對哀家說,表妹,我此番征戰,定在你及笄前歸來,到時候我有戰功在身,便上門求親,早日八抬大轎娶你過門……」太后懷念的看着窗外的飄雪,:「當時哀家羞的以帕掩面,跺腳離開。也沒有顧得給他一個答案,待軍隊出城後,哀家就後悔了,想追上去,卻又怕他當着眾人面問我,所以,想着乾脆等他回來再說,卻不想,他一去不回……咳咳咳……
」
「太后寬心。」花似瑾上前,將手搭在北國太后的後背上,輕輕拍擊幾下,給她順順氣。
待咳嗽好了些,北國太后有些自嘲的問道:「你說,他不回來,是不是因為知道,哀家已經嫁人,而且兒子都這麼大了?」
太后的話,讓花似瑾無法回答,畢竟,她從赫連擎蒼那裏得到的消息是,那個人,已經戰死沙場,屍骨無存……
「你說,如果我能堅持一下,再等他些年,是不是他就會回來了?」太后微微抬起臉,看向花似瑾。
支撐在窗台上的手指,慢慢的扣緊了些。:「我才不信他死了。」
「否則我嫁人了,依着他的脾氣一定早就入我夢裏來,對我發脾氣了。」太后掙扎着站起身,將身子探出窗外,大聲的說道:「他一定是生氣了,氣我當時因為害羞沒有回應他,而後又貪圖富貴,嫁入了這冰冷的皇宮裏……他至今都不肯原諒我……」
北國太后的話,讓花似瑾驚訝的同時,連忙要將她扶到一旁的炭盆前,免得染上風寒,而就在這時,門被叩響,還不等屋內的人回答,門就被打開了。
兼職琴師的老太監,走了過來,一言不發的關上窗,然後和花似瑾一同,將太后扶到了炭盆前的軟榻上坐好。
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沒有行禮,沒有言語,卻奇異的安撫了太后激動的心情。
這樣奇怪的現象,花似瑾並非第一次見到,在之前,她也腦洞大開過,想着這個被太后當做替身的琴師,會不會就是……可是,不管她怎麼試探,對方都是無視,到了最後,她想要試探,也抓不住人,只得作罷。
「你先回去吧。」太后對花似瑾低聲說道。
「是。」花似瑾點了點頭,然後退出了房間,她並沒有急着走,反而看向了太后的房間嗎,希望等那琴師出來後,再試探一下。
可是,沒想到她剛站好,負責送赫連擎蒼的大宮女已經回來,此時正好與花似瑾碰上,便拉着她問了一下太后的情況。
「還是老樣子。」花似瑾嘆了口氣回答道。
「……」大宮女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太后的房間後,乾脆拉着花似瑾往外走:「我們出去說。」
「可是……」花似瑾想說,她還想截下那琴師問些話呢,卻不好直說,乾脆作罷,決定下次再來,一定截住那琴師問個明白。
等兩人進入了小廚房後,那大宮女才鬆開了花似瑾的手。
「太后她早膳就用了一小碗粥,午膳時,又說吃不下……」大宮女愁的直跺腳,:「我已經讓人去取火腿了,你跟我去小廚房,做點開胃的膳食後再回去吧。」
「嗯。」花似瑾點頭,這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北國太后的身體情況,若是再不好好吃飯,只怕撐不過這個冬天……
在做了一個山楂肉乾後,火腿就已經送來了,花似瑾以火腿又做了道開胃健脾的藥膳後,便讓大宮女將藥膳端去給北國太后。
而預料之中的,太后依舊是沒有胃口。
大宮女哭喪着臉回到小廚房後,花似瑾安撫了她幾句,就立刻了。
太后的情況,她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