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惟英其實有點不明白師春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覺得她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了,她想要的只是私下的情人間的歡愉。
兩人之間的關係進展到了這種地步,發生一些美好的事情不該是水到渠成的享受嗎?
有個能讓她釋放天性慾望的人,她想嘗試其中滋味。
私下相處時,她自己是會動情的,難道對方不會動情?還是說自己沒有那份魅力?從往常其他男人的反應來看,不應該呀。
有些事情她確實不明白,只有師春自己心裏有數。
他知道魔道已經盯上了無亢山,他也不會幹些閒散無用的事,他也有自己的利益訴求,還有自己目前的無亢山弟子身份,倘若要離開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掰扯呢?
他知道無亢山離一場大變已經不遠了,到時候他的刀鋒會朝向哪一邊,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許就會有眼前女人的白皙頸項。
天性方面的欲望他也有,他只是不敢確定邊惟英是真心還是假意。
若是假意,他反倒無所顧忌,水到渠成就水到渠成吧,回頭不影響拔刀。
他現在怕這女人是真情,感覺有點像,又有點懷疑,是不是太突然了點,這種出身的女人會喜歡自己這種流放之地出來的老土?
萬一是真情,他又接受了,回頭他怎麼拔刀?
他其實沒那麼絕情,他的絕情從來都是保護自己的武器。
「非走不可?」邊惟英的聲音冷靜了不少。
師春:「離開有離開的原因,留下有留下的原因。」
試着理解了一陣,結果還是眼前的人更現實,邊惟英又摟住了他,與之耳鬢廝磨,喜歡摟的緊緊的,身體略帶摩挲,恨不得把兩人身體糅合在一起似的,又像是嫌棄身上的衣裳礙事,想掙脫。
手也第一次摸進了師春的衣領中,第一次感受男人的身體曲線,手顫抖,後來激烈索吻,希望點燃對方
屋外,廊道盡頭的拐角處,象藍兒背靠牆壁。
她早就懷疑邊惟英與師春有染,早就暗中盯上了,邊惟英第一天晚上往師春房間裏鑽時,她就發現了。
今天她又發現了,也明白了吳斤兩說的吧唧吧唧是怎麼回事。
不管是怎麼回事那都是人家的私事,輪不到她來干預。
靜默着,沉默着,她腦袋慢慢歪靠在了拐角處的立柱上。
金楠色的立柱很粗大,不知是從哪座山中伐來的,比她整個人大多了,顯得她比較弱小,她臉上滿是說不清的失落
該來的還是來了,天雨流星大會正式公佈比試結果的日子終於來了,也是大會正式結束的日子。
南公子一行好幾輛車,一群狐朋狗友們陪着師春幾人去,也不能說陪,他們本就要一起去的。
大會的排名結果雖未公佈,但這些人已經知道了,南公子也已經告訴了師春。
很牛的,個人第一到第四名全部在這裏。
也是經由南公子的透露,師春等人才知,看似名正言順的排名背後卻也是波浪翻湧,經受了一場場的博弈。
反對最激烈的就是玄洲那邊,不知受了誰的指點,不說搶,不說騙,簡單直接,咬住師春等人的蟲極晶是以玄洲名義獲取的不放,發動了不小的能量干預,一些跟衛摩那邊不對付的力量也摻和了進來。
反正背後搞的挺激烈,聽南公子的意思,為了保名次,他們這些人也沒閒着
清新雅致的房屋內,鏡前穿戴的木蘭青青,剛要系好的腰帶又鬆開了,慢慢拉開了自己胸口的衣裳,慢慢露出了胸脯,原本的雪白頂紅上,出現了一團異樣,一隻暗紅色的手掌印在一側胸口上清晰可見。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仙丹妙藥醫治下,體內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可這隻掌印卻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痕跡般,幾天過去了,一點都不見消淡,反而更見清晰,一開始只是朦朧一塊。
這方面,醫者為她把脈也查探不出來,只有她自己能看到。
挨那一掌時,她就感覺到了那一掌的怪異,卻沒想到會留下這麼不堪的後果。
這讓她內心裏有些不安,不會永遠在身吧,女人的胸口上有個男人的掌印算怎麼回事?
這得虧沒嫁人,否則夫君見了算怎麼回事。
手在手印上反覆搓了一陣,還是不見改變,她又咬着牙穿好了衣服,佩劍系在了腰上,然後靜坐屋內等待。
聽到外面動靜後,她立刻起身出了門,直奔庭院。
庭院內車駕已經備好,長老計清和等人正準備登車,她的出現讓眾人意外。
她走到了長老跟前,懇請道:「我也去。」
一伙人頓靜悄悄。
計清和皺眉,有點被這丫頭搞怕了,已經氣吐血兩回了,面對比試結果,萬一再當眾來一回,你身體受損是一回事,宿元宗的臉面也難堪。
排名結果如何,這邊已經知情了,沒宿元宗什麼事了,宿元宗本不想去的,奈何盛名難卻,這樣的活動,你勝神洲第一大派不去捧個場,怕讓這次出面的大人物不滿。
玄洲域主蚩讓也反覆派人通知了,說輸歸輸,讓務必要去露面。
斟酌後,計清和還是好言相勸道:「青青,犯不着去看小人得志。」
邊上同門也是連連點頭,都為她好。
木蘭青青平靜道:「長老,師春不是小人,他確實比我強,各方面都比我強,是靠自身實力贏下我的,我輸的心服口服!」
之前氣得吐血是真,這幾天想通了也是真。
也沒什麼想不通的,之前氣,氣的其實不是對手。
見她坦蕩了,計清和固然欣慰,卻也還是遲疑,「你為何要去?」
木蘭青青:「輸了就是輸了,沒必要躲着,宿元宗參會的就剩我一人齊全,若一個都不去,反而讓人笑話。我想去看看之前的王勝,也想去看看如今的師春,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同一人,若是,我想當面恭喜他。」
計清和略默,沒再多說什麼,微點頭一下,便上了車。
木蘭青青隨同上車。
兩車出了庭院後,直奔王都校場,大會就放在了那結束,場地足夠大。
等他們趕到校場外下車後,木蘭青青雖淡定多少還是感到了一些不適,她眼角餘光能察覺到有人在對她指指點點議論。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王都的校場,不知道校場內與以前相比有了巨大的變化。
校場中間立了一尊巨大的冰封石柱,寒氣森森。
場內已經到了不少人,還有不少人在陸續進場。
參會門派依然只能進入三人,接到了特別通知的可以多進五人,無亢山的邊繼雄就接到了,能猜到是為什麼,可以多進五個參會弟子唄。
而且還被調整到了其它區域落座。
跟着長老坐下的木蘭青青依舊能感覺到現場的異樣目光,她沒在意,問了下同門無亢山坐哪,之後回頭張望,並未看到師春的人影,難道人沒來?
她不知無亢山的坐席已經被另外調整了,沒接到這方面通知的宿元宗也不知道。
此時的師春正與無亢山一夥在一座山頭的亭台樓閣中候命,不止他們,還有另外九個門派的人,邊繼雄在與那些門派的掌門交流。
知道自家榜上有名了,相關門派的掌門哪怕是之前沒來的,也匆匆趕來了。
另一座沐浴朝陽的山頭上,南公子意氣風發,滿面紅光,帶着一群湊熱鬧的狐朋狗友跟貴客們打招呼,那氣色跟前幾日要死要活躲着不見人的模樣相比,真是判若兩人。
「南公子,恭喜呀,聽說發大財了,得請客呀。」
有人打趣。
「哈哈!」南公子笑的很是爽朗,「哪裏話,還不一定,還不一定,就算能發財,最多也就賺點辛苦錢,不值一提的。請客好說,路兄開口,我求之不得,平常那是想請都請不到的貴客,讓我天天請都願意。」
鞏少慈在邊角特約了處亭台,專供苗家一家子坐享,今天人多,免得跟人擁擠。
知道師春今天也來了,蘭巧顏、苗亦蘭連同苗定一的目光都在不時往場內搜尋。
也只能這樣遙遙見一面了,對師春的事,苗定一已經對母女兩個定了調子,不要跑去面見,不合適。
因為師春正在風頭上,關注的人太多。
鞏少慈也好奇想見見光幕中對玄洲人馬「橫刀奪愛」的那位。
現場很多人都想見見真人,之前看到的都是光幕里的,能在這裏的人,如今都知道了師春是第一。
於是有人打招呼,「南公子,聽說師春這幾天都跟你在一起玩,把人喊來,陪大家喝一杯呀。」
口吻上依然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是那種喊師春來是給師春面子的感覺,又或青樓里喊美人來陪酒的感覺。
南公子擺手指了指大人物所在的山頭,「放過我吧,我可沒耽誤今天場面的本事。」
他所指那座山頭的建築群里,勝神洲一百多位域主全部到齊了,直接統御他們的七大星主也抽空到場了,只等那位負責天雨流星大會的右弼侯駕臨。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