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吒還沒來得及開口,所請之事就被陳炫璋堵在腹中。
原本他覺得憑藉自己對陳炫璋的「恩情」,這點小事只是順帶提一嘴的事;但現在不是他對陳炫璋有恩,而是在收服應熊這件事上,他欠了陳炫璋人情,他就更不好在陳炫璋拒絕得如此乾脆的情況下再多說什麼了。
他一時有些訕訕,心中只能一嘆,覺得自己要有負龍女所託了。
「既如此,那就當貧僧沒說過。」他對陳炫璋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不知聖僧在此可曾遇到此地禪院的住持金池長老?」
「他被我殺了。」陳炫璋淡淡開口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詫異看向陳炫璋。
「殺了?」木吒十分詫異,「這是為何?」
「這老兒想要殺我,我便殺了他。」陳炫璋對木吒笑了笑,「金池對菩薩不敬,私自截取菩薩香火,我和他都算是菩薩門人,殺他也算是我幫菩薩清理門戶了。」
木吒皺了皺眉,又舒展開來道:「這樣也好,菩薩已知曉金池私底下有所齷齪,這次派我來還有個目的就是要拿他回南海問罪。既然他已經死了,就當他是畏罪自盡了吧。」
「要是菩薩對這事怪罪,尊者儘管告知菩薩是我之過,免得連累尊者。」陳炫璋道。
木吒擺擺手:「聖僧放心,這點事我還是擔得起的。」頓了頓,他道:「既然應熊皈正,金池也已死,那我也該回南海向菩薩復命去了。聖僧,大聖,三太子,山高水長,西行路上一切小心,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眾人齊齊向他行禮。
「大哥、二哥、三姐,你們保重!」應熊面色嚴肅道。
「你也保重。」陳炫璋看着他道,「若有難處,可隨時來尋我們。」
「老四,有空俺老孫會去南海看你的。」孫悟空笑嘻嘻道。
「四弟保重。」白龍馬也道。
雙方依依惜別,木吒掐訣招來一片雲彩,和應熊齊齊跳上雲頭,騰空而去。
直到走出很遠,木吒才突然想到自己忘了一樣東西——禁箍兒。
心裏這般想着,他立刻停止前行,就想要折返回去取一趟。但剛這麼一想,又覺得專門回去問陳炫璋討要一趟,顯得太過小氣。
「就說菩薩所賜之物,不敢有失?不行不行,這東西沒用到,但我肯定不會還給菩薩,而是會自己收起來……萬一被唐三藏日後知曉我把東西要回來裝進自己口袋,豈不尷尬?」
「可不要的話豈不損失一件好寶貝?」
木吒躊躇不已,良久他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不如我過段時日再下山來,裝作不經意間和唐三藏他們偶遇,再裝作剛想起來那禁箍兒,順嘴隨意一提,那唐三藏也是個爽快之人,一定不會不給我,這麼做還顯得我落落大方……就這麼辦!」
木吒想到這裏,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來。
「尊者,您這是?」一邊的應熊見木吒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不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