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仁王宗遲。
他見到蓆子殊紅着眼睛,一臉關切的口吻說道,「雙雙,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真是晦氣。
蓆子殊暗思,卻沒有理會對着車前進的方向說道,「回府。」
說罷就將帘子放下,馬車動了動又停下,蓆子殊對着車夫喊道,「怎麼了?」
話音方落蓆子殊就覺得自己真是蠢,還能如何呢?
蓆子殊掀開帘子,只見仁王已經到馬車下,站在自己窗前一臉笑意盈盈。
「仁王這是什麼意思?」蓆子殊提防的問。
仁王垂眸輕笑一聲,「你這般樣子,還問我怎麼了?」而後看看周圍又說,「怎麼宗暘不在麼?還是與他爭吵了?」
守了幾日,這才守着她一個人,又怎麼能讓她走了呢?「先與我說說,你這是怎麼了?」
他這副嘴臉,自己如今看怎麼這般噁心。許是上一世自己的眼睛不怎麼管用,居然瞧上了他。
想至此,蓆子殊冷哼一聲,可不是眼睛瞎了瞧上了,還被他殺了。
那些自己給他準備的禮物,那些清關人,自己本想讓順其自然,畢竟自己也找到了摯愛。
他偏偏出現在自己眼睛底下噁心自己,非要叫自己想到那些不好的回憶。
「仁王究竟想說什麼?」蓆子殊試探道。
宗遲上前一步,小聲說道,「雙雙,記得我說過吧,我心悅你。便是上一次章王開府你擺我一道,我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雙雙,我想與你... ...」
蓆子殊不等他說話,就將車簾放下,心中暗思,果然如父親所言,他反應過來了。
只是她這個反應,倒是讓宗遲已經組織好的情話沒有了發揮之地。
她探身拍了拍車門,隨即車門打開。
蓆子殊慢慢走下,才看見車夫被挾制,見到蓆子殊下來,宗遲更是覺得信心滿滿。
「雙雙,我... ...」
再一次不等宗遲說完,蓆子殊冷冷道一句,「仁王說傾慕我,拿什麼證明啊?」
女人婉兒一笑,讓宗遲只有種想要就地征服的欲望,隨後蓆子殊又說,「我如今已經是章王妃,你也娶了席家的蓆子沄,怎麼?還想將我姐妹都收到仁王府?」
蓆子殊諷刺道,而後向後看看,側身過去。
宗遲馬上明白她的意思,對着那些人說道,「快快散開,我與席姑娘有話說。」
他的隨行馬上鬆開車夫,散去一邊。
宗遲走近了蓆子殊一步,身上散發着蓆子沄身上的薰香,蓆子殊抬手將帕子放在鼻尖,試圖散去那些熟悉的味道。
心中卻是厭棄極了。
「雙雙,本王從未傾慕一個人如你這般,你可明白?便是你說,要本王如何才肯跟了我?」宗遲說着,伸手就要拉住蓆子殊。
只是擦身而過,蓆子殊一把閃了過去,宗遲的手落了空,悻悻的定在半空而後收了回去。
「王爺自重,王爺今日當街攔我,知道的說是你體恤幼弟,吩咐我幾句。不知道以為你薄情爛性,沒得失了蓆子沄一片痴情。」蓆子殊故作惱怒姿態,句句不離蓆子沄。
只見仁王無奈,趕忙解釋,「與她如今沒辦法了,有了孩子。可是本王如今已經和陳婉盈在商定和離一事,你若願意,本王休了她也是可以的。」
「休了她?」蓆子殊反問。
他不敢相信,上一世仁王也是這般與蓆子沄承諾的嘛?為了得到蓆子沄想要休了自己,到後來乃至殺了自己。
身為王爺,他可知道一個女人若是被休會怎樣?他便這般輕輕鬆鬆說出口,何況蓆子沄怎麼也是為仁王添了男丁的。
「她可是你唯一孩子的母親,你當真捨得?」蓆子殊試探問。
便是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心煩,這樣的人若稱帝,只怕大同也會走向敗落。
看來自己重生一世,也不是真的知道這個男人有多不值得。
「雙雙,只你一句話的事情。」仁王說着,就伸手要拉她。
蓆子殊蹙眉甩開他,「太晚了,就此告辭吧。」說完,依着禮數拂了拂。
蓆子殊潦草起身,就衝着車夫道,「回府。」
仁王看着蓆子殊離開的馬車漸漸變成一個點,心中隱隱暗思,若是能將蓆子殊拿下,宗暘那個痴蠢的算什麼。
看他對蓆子殊一片痴情的模樣,知道了還不是要瘋麼。
對啊,最好瘋了,瘋的如同佟妗妗一般。越瘋越好,不斷地犯錯,徹底失去與自己爭奪的資格。
章王府。
車夫與照影將今日的事情如數告知,宗暘心中一緊,沉甸甸的如同石頭。
只瞧着宗暘停頓片刻道,「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宣揚,王妃有她的打算。」
照影等着車夫離開,一臉不悅,「還護着她,她這個女人心思複雜的很,王爺怎麼知道她不是佟翎之輩?」
照影一臉鄙夷,還王妃,旨意還沒下來呢。
宗暘抬眼瞟他,「還佟翎之輩?本王與她夫妻一體,若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日後怎麼一起走下去。」
「嘴硬吧,王爺,照影以後不想跟着她了。」照影道,他這樣的身手日日跟着蓆子殊都是些婦人的瑣事。
何況這個女人,看起來對王爺並不忠心。
宗暘不說話,起身朝着門口走去,照影見他如此便知道,此事定是對他有了印象。只見宗暘隨即頓步,「你還是繼續跟着她,最近不太平。」
照影不敢再言語。
宗暘猶猶豫豫走出門,只見蓆子殊迎面而來,她笑的從容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會與自己解釋麼?
「王爺。」蓆子殊拂了拂,「馬上元日了,宮裏離開都會有宮宴,我準備了幾身衣服... ...」
宗暘應付着說好,看着蓆子殊完全沒有要與自己說此事的打算。
蓆子殊自己也清楚,車夫與照影定是會將此事說與宗暘的。宗暘若是信自己,就不會多思。
「近來公務繁多,雙雙便不叨擾了。」蓆子殊轉身就準備離開。
沒走幾步,就聽到宗暘道,「你沒什麼與我說麼?」
蓆子殊側身回眸,「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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