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欣看着那張拔步床,對白嫿說道:「這張拔步床,是我爹娘當年特意給我準備的,準備讓我大婚的時候用,可哪知道,這張拔步床沒能成為我成親的婚床,卻成了我的靈床。」
「呵!」沈婉欣冷笑一聲,說道:「只怕孟言峰做夢都想不到,他用陣法將我困在這裏提煉我的壽命,我卻因為那凶石得以凝聚魂魄,這些年,我日日夜夜的都在想着,我要如何出去,我要如何找那個畜生報仇。」
說到這裏,沈婉欣的眼睛再次有些微微的發紅,她看着白嫿說道:「所以,我請求你帶我出去,只要我能出去,能為我自己為我的家人報了這血海深仇,便是最後魂飛魄散,我也認了。」
「你的家人」
沈婉欣咬牙:「我後來給我家人卜過一卦,皆是凶卦,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想當年,那個畜生去了我沈家取了這拔步床,又如何不會做些什麼」
說到這裏,沈婉欣神色哀戚:「我的愚蠢,不僅害了我自己,還連累了我的家人,我」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後悔也於事無補。」白嫿思忖了一下,對沈婉欣說道:「我可以帶你出去,只是,我要你發個靈誓,不得殘害無辜,更不可枉顧人命,否則便會立即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若是你肯發誓,我便帶你出去。」
隨即,沈婉欣毫不猶豫的按着白嫿所說的發了個靈誓,這種靈誓是專門針對陰魂的,而且極為靈驗,一旦陰魂做了違背誓言的事情,哪怕只是起了心思,誓言都會立刻應驗,所以說,陰魂輕易是不肯發靈誓的。
「謝謝你,白嫿。」
而千幻符則是可以讓紙人變幻成任何模樣,主要是白嫿怕沈婉欣總以紙人的模樣待着太無聊,不過,現在白嫿畫符的等級還有些低,所以,這千幻符暫時還幻化不成真人的模樣。
「啊,遇到了一點兒事情。」這個石洞就這麼大,除了被冰凍的水潭和石塊,幾乎是一目了然,蘇聞他們幾個肯定在石洞裏找過自己了,所以,白嫿只能模糊的說一聲。
「白嫿,成勇還沒醒。」蘇穎看了一眼成勇,便將話題轉到了成勇身上。
「這拔步床,到底是我爹娘給我準備的嫁妝,我希望,你能幫我收起來。」沈婉欣便看着那拔步床說道:「至於我的這具身體,你便幫我燒了吧。」
但原因,白嫿卻死活想不出來。
「哦,好。」蘇聞一聽就明白了,忙欣喜的上前一把就按在了成勇的人中上。
見白嫿如此說,蘇聞幾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再問什麼,他們知道,白嫿身上有秘密,而且,白嫿還很有本事,這次在這個是石洞裏,要不是有白嫿在,他們指不定要出些什麼事情呢。
「對,」沈婉欣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這陣法,這俱身體早晚就會是一堆枯骨,況且,我也回不去了,所幸便塵歸塵土歸土吧。」
白嫿不着痕跡的看了自己的手指一眼,似乎,她的血很厲害,第一次收戾石的時候,她的血就能破戾氣,而現在,她的血還可以契約陰魂且保護陰魂不被陽光所傷。
「好,多謝。」沈婉欣忙道謝道,然後,沈婉欣轉頭看了看那拔步床,便說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白嫿聽了便點頭道:「也好,我便幫你燒了她,你的骨灰我便幫你先收起來,等將來找到你家人的墓穴,我會幫你跟家人合葬在一起。」
只是,要如何帶走沈婉欣?
白嫿想了想,便取出了一張符紙,剪成了一個紙人模樣,又在紙人上貼了一張千幻符,同時,她在那紙人上滴了一滴血,如此一來,那紙人便與她建立了聯繫,而沈婉欣寄居在這紙人之中,便不會脫離她的掌控了,而同時,沈婉欣只要不離開紙人,她也不會懼怕陽光的烤炙,可以在陽光下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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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沈婉欣聞言忙說道:「謝謝你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白嫿。」
又看了看空留石台的石室,白嫿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困陣。
「白嫿!」蘇穎的眼最尖,白嫿剛從陣中走出來,蘇穎就看到了,忙欣喜的站了起來,朝着水潭的方向走了兩步:「白嫿,你去哪兒了,我們都找不到你。」
白嫿可不想帶個禍根出去,要不然一個弄不好,不僅會害了別人,還會讓她自己的功德受損,萬一因此小塔給了什麼懲罰,那她才是冤枉呢。
「好,我發誓。」看到白嫿願意帶自己出去,沈婉欣忙說道。
「以後,你就待在這裏,如何?」白嫿指着紙人說道。
罷了,反正她身上神奇的也不是着一樣兩樣了,就這樣吧。
「燒了?」
看到沈婉欣毫不猶豫的發了靈誓,白嫿心中安定下來,看來她沒看錯,這個沈婉欣確實是個好的。
白嫿瞭然,便跟蘇聞說道:「你去掐掐他人中,現在應該沒什麼事兒了。」
此時外面的石洞之中,成勇還昏迷着,而蘇聞三人就坐在成勇身旁,他們在等白嫿,雖然不知道白嫿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但是他們幾個也不好就這麼離開,要不然多少有些不地道,再說,成勇的情況還未明,他們也不敢輕易將成勇弄醒。
「你說。」
沈婉欣的聲音在白嫿的耳邊響起:「他已經沒事兒了,我沒再控制他了。」
「哎呦。」成勇誒呦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只覺得脖子更疼了,他忍不住揉了揉脖子,想了想就明白了,剛才自己又迷糊了一下,肯定是這幾個傢伙又把他給打暈了。
這是
成勇揉着脖子,一臉的生無可戀:「哥們兒,姑奶奶們,下次再砍暈我,能不能別可着一邊兒砍啊,我這脖子都快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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