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二少爺,您輕一點」茜雪無力趴在桌上。
腰肢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死死禁錮,秀髮挨着男人堅硬的手臂。
她被掐住手臂,男人脖子上的吊墜晃蕩在她的脖頸處。
不時貼她的身上,觸感冰涼,讓她控制不住的直哆嗦。
今夜景府大喜,二少爺景軒金榜題名,殿試時得聖上賞識得封榜眼。
她不過是想進門與二少爺說聲恭喜,順帶說說心中苦衷。
不承想,被他拉着倒在床上。
自小母親教導她做為奴婢,要緊守本分。
她猶豫了許久,大少爺性情陰戾狠辣,脾氣又頑劣;三少爺一向流連花叢、風流浪蕩;只有二少爺溫柔儒雅,待對她也幾分情分。
她是景府的家生子,只有一個苟延殘喘病重的娘,自己若有個三長兩短,娘定然活不下去了。
二少爺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墨發高挽,俊朗眉眼間絲毫看不出宿醉之後的痕跡。
茜雪忍不住臉紅心跳,也就在這時,她突然莫名感覺後背一涼。
這種虎狼窩她自然是不想去,作為她好姐妹的琉璃便替她想了個法子,不如直接想辦法搭上府中的少爺,只要能做一個通房侍妾就穩妥了。
沒想到,下一刻她就被他蠻橫而霸道的眼神震懾。
不成想身為大少爺的景煜最先走了進來,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見過大少爺了,就連昨日喜宴之上他也沒有出現。
素日對茜雪頗為照顧的婆子出來幫強:「許是昨夜吩咐她看着祠堂一夜,這丫頭累了,該攆下去讓她思過,晚飯也就免了罷。」
下一秒,男人抓起她的手,牢牢壓在頭頂。
大少爺於軍中磨礪了這麼長時間,人卻還是看不到半點粗糙,仍舊矜貴,幽暗沉穩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仿佛看着一群螻蟻似的,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
少女心中的情思暴露在人前,化作最溫柔的光,飛向心上之人。
「爺,奴受不住」話還未脫口,就被堵在唇中,化為一腔曖昧。
更巧的是,兩人郎情妾意,昨晚二少爺喝醉了酒,直接把她給要了。
她慌忙翻身下塌,慌亂間瞥到了床榻邊的鞋,心中忍不住歡喜。
衝動和得償所願之後的欣喜散去,茜雪感覺到了一陣尷尬與羞窘,恨不得立刻逃離。
伺候自己的丫鬟都是家生子裏最出挑的,但是茜雪最讓她滿意,懂規矩又不拔尖。
她只感覺身後之人身子瞬間僵硬。
「二少爺,奴先退下了!」
雖說大姑爺出身名門望族,長得也不錯。但是,聽說他性情暴戾,私生活混亂不堪,死在他手裏的女子多的數都數不清,據說還得了花柳之症。
只因她前幾天偶然聽說大姑娘有了身孕,無法伺候大姑爺。
一九二.二二七.一五五.一五三
她陪着夫人一齊出去,等夫人落座之後,後退半步至她身後,直到有下人的通傳聲響起,她才敢偷偷抬起頭看去。
這引的夫人朝茜雪橫瞥了一眼。
茜雪得了婆子緩和的話,夫人臉色顯出幾分柔和。
這動靜並不大,嫣然卻掩着唇輕笑了一聲,先開了口:「夫人您看茜雪,昨晚偷閒好半天沒見到人,今早上又魂兒離體,不知心思飄哪裏去了。」
今日毛毛躁躁的,自然需要斥責幾句。
在她望去的同時,那雙漂亮的眉眼微微彎起,迎上了她羞怯的目光。
為了固寵,大姑娘便想從夫人身邊的家生子裏找個樣貌好,又能拿捏的,送進大姑爺房中去。
初平定的心一想到二少爺,茜雪又不免得心熱起來。
那目光有些似笑非笑,讓她難以揣摩。
巧合的是,大姑娘和夫人似乎都挑中了她。
她下意識朝後看去,正好撞上大少爺那幽深的眸光。
「呵。」男人低聲在她耳旁笑着,讓她後脊有些莫名發涼。
在端着銅盆打算出門時,恰好嫣然也迎面進來,兩人直接撞上,茜雪端着的水差點兒從盆中撒出去。
她語氣帶着揶揄,茜雪卻感覺後背發涼,更不要說她還提及了昨晚。
現在就等着二少爺從夫人身旁把自己要過去,事情便真的穩妥了。
今天她還要在夫人身旁當職,特意穿了些厚衣服,就是擔心哪陣風不聽話,吹動她的衣衫,被人看到身上那些痕跡。
她一邊思考着這些,一邊有些緊張的服侍夫人梳洗。
夫人現在年歲漸長,一雙眉眼帶着些不耐與刻薄。
茜雪有些恍惚,男人翻過身子,似乎直接就睡了過去。
趙嬤嬤觀察夫人臉色,主將茜雪叫了進去,繼續伺候夫人穿衣,等着一會兒同去前廳。
茜雪的注意卻並沒被大少爺出色的長相吸引,她微微踮腳,去看他身後被擋住的二少爺。
這視線過於冰冷,讓她心頭的火熱瞬間熄滅,她面色蒼白,匆忙垂下頭,覺得有些無措。
擔心自己惹得大少爺不快,茜雪趕緊朝夫人後面又挪了幾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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