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潑婦啊?」
張副廳長一看這鬧事的女人,農婦打扮,不悅的看着劉亞琴皺眉道:「你說你男人是國軍將士,證據呢?你現在的男人又是誰?在哪任職?」
劉亞琴不怕張副廳長,挺起胸膛正要回答,就看到落後在張副廳長身後幾步的柳龍。
夕陽的照射下。
柳龍蓄上鬍鬚的臉上,稜角分明。
劉亞琴微微一愣,沒有任何刻意表演。
晶瑩剔透的眼睛裏的眼淚就抑制不住,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兩年多時間了
她終於又見到柳龍了。
好你個吳大姐,吳書記,一直苦苦瞞着她!
原來她來擔任聯絡員,服務的領導,就是柳科長?
「柳大哥,我可算找到你了!」劉亞琴連忙抹了抹眼淚,看向柳龍,局促不安的紅了臉,裝作喜悅的挎着布包說道。
「這是你們認識?」張副廳長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柳龍。
柳龍咳嗽一聲,連忙小聲訕笑解釋道:「唉,張副廳長。這是我以前的相好,我看她是個寡婦,可憐,平時對她挺照顧的。誰知道她從東北跑這麼遠,專門投奔我來了?」
「原來是弟妹啊!」張副廳長聽完,一臉壞笑拍了拍柳龍的肩膀:「哈哈哈,柳兄弟到處留情啊」
「唉,鄉下村姑,上不了台面,比不得張副廳長風流倜儻。」
柳龍故意寒着臉,看向劉亞琴:「上次打電話問你,都過去多久了,怎麼現在才來?」
怎麼現在才來
這是暗號!
劉亞琴芳心大喜過望。
她萬里迢迢,趕來金陵,幫助的人,真的就是柳龍!
劉亞琴心裏一驚,但是俏臉上不動聲色:「哦,娘家來人了,耽誤了幾天。」
柳龍見暗號對上了,心裏也有點驚訝,讓組織幫自己安排一個聯絡員,假裝假夫妻。
沒想到派來的是豆腐西施,劉亞琴?
劉亞琴現在應該組織發展成為地下黨員了。
劉亞琴穿着土棉襖,扭着小蠻腰和翹腚,就像任何一個委屈的農村小媳婦一樣,撲進柳龍懷裏,用粉拳一下一下砸着柳龍的胸膛,耍賴撒潑:「你個負心漢!在金陵這裏吃香喝辣的,留着我一個人在老家吃苦受罪!老娘和你拼了」
「胡鬧!」柳龍也配合演戲,給了劉亞琴屁股上幾巴掌。
劉亞琴低着頭,把柳龍撞了個屁股墩,狼狽的坐在了地上,就開始在地上撒潑撒歡的哭鼻子。
張副廳長几人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看到人仰馬翻的,哈哈大笑:「這農村來的女人,是勁大啊!把柳科長摔一跟頭!」
柳龍站起來,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拍,拽住劉亞琴,嘴裏罵罵咧咧:「走!和我回家,等回了家,我再狠狠收拾你!」
柳龍朝着張副廳長和周圍的警察廳同僚,尷尬的訕笑:「讓張副廳長,各位兄弟見笑了啊!」
「嗨!多大點事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
張副廳長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柳龍的肩膀:「既然弟妹這麼遠來了,你好好安頓安頓。今天我給你批假,你就別在這耗着了?回家吧!」
「好嘞,那就,謝謝張副廳長。」
柳龍點頭哈腰,拽着撒潑的劉亞琴就鑽進了小汽車。
沒用任何通關文書,柳龍就這麼掩護着劉亞琴,進了金陵城。
劉亞琴看着柳龍,眼淚花止不住的流,臉上抹的灰都哭花了。
「別哭了,這不安全進城了嗎?」柳龍在車裏微微一笑。
劉亞琴還是一個勁的哭,她不是演戲,她在這一刻,是因為柳龍的不告而別,卻又在別處相遇的喜極而泣。
到了家裏,勤快能幹的劉亞琴先給柳龍收拾了一下房間。
「瞧瞧你這亂的」
「得有個人幫你收拾」
「趕了幾天的路,我身子髒,想去洗個澡」
看着柳龍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劉亞琴紅了紅臉。
「你洗吧,我去給你買毛巾香皂。」
等柳龍回到家之後,微微一愣,白熾燈關了。
他這間不大的公寓點亮着幾支流淚的紅燭。
劉亞琴換上了一件大紅裙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
頭上,還遮蓋着喜氣洋洋的紅蓋頭
「還不過來,給我摘了」劉亞琴聲音開始還挺凶,越往後說,聲音越小,都在發顫:「以後,我和你就是夫妻了。」
有戲
大大的有戲
柳龍心裏一暖,坐下來,伸手去拽紅蓋頭,調笑道:「亞琴同志,組織上可沒說,讓我們假戲真做?」
劉亞琴的臉被喜服映照的紅彤彤的,頭上別着只民國的老銀釵子。
在燭光跳躍之間,熠熠生輝。
她俏臉嬌紅,一下扎進柳龍的懷裏,掀開裙擺,跨坐在柳龍身上,紅着臉說道:「我自願的!」
紅燭流着眼淚,跳動着,似乎是為了久別重逢的人,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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