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出差的女孩後,唐北諶瀟灑地戴上了那副酷炫的墨鏡,轉身邁着大步離開了機場。陽光灑落在他挺拔的身影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很快,他便回到了停在路邊的座駕旁。車門輕輕打開,他敏捷地坐進了車內的副駕駛位置。而開車的正是司鄴城,只見他熟練地啟動車子,引擎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
此時,坐在後排的薄瑾梵自始至終都沉默不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從他們從禾豐莊園出發以來,無論大家提起什麼樣的話題,他總是顯得興致缺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唐北諶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微微側過頭,目光透過墨鏡看向後排的薄瑾梵,關切地問道:「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薄瑾梵微微抬起眼眸,那深邃而迷人的目光緩緩地轉向了窗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他俊美的臉龐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光暈,但此刻他的思緒卻早已飄向了遙遠的昨夜。
昨晚的紀染,原本還是一副安靜乖巧的模樣。她靜靜地坐在那裏,手中輕輕握着酒杯,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酒精逐漸發揮作用,紀染開始變得有些鬧騰起來。
起初,只是偶爾發出幾聲輕笑或者低低的呢喃聲,讓人覺得可愛又有趣。但漸漸地,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發激動,仿佛完全釋放了內心深處隱藏着的那個活潑調皮的小精靈。
薄瑾梵無奈地看着眼前這個時而歡笑、時而叫嚷的女子,終於,到結束的時候,司鄴城喝的也醉不省人事,蘇晏和蘇暮一起把他送回房間,他只能將紀染送回房間。
把她送回房間,扶到床上,薄瑾梵轉身離開往門口走去。
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只見紀染追了出來,突然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聲重重地拍在了門上,然後猛地向前一步,直接將薄瑾梵逼至牆角。
由於身高的差距,此時的紀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在試圖挑戰大人的權威一般。她雙手撐在牆上,仰着頭直直地盯着薄瑾梵的眼睛,臉上洋溢着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得意之色。
薄瑾梵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紀染給壁咚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曖昧的氣息
似乎那一刻才真的認識了紀染,很大膽,上來壁咚,下一秒把他親了。
後來的後來,當第一縷晨曦悄然穿透那輕薄如蟬翼的窗紗,溫柔地灑落在室內的時候,他緩緩睜開了雙眼。起初,他還有些迷糊,意識尚未完全清醒,但很快,他便感覺到懷中似乎有一團溫熱的物體。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絲不掛的紀染!
而此時的他,同樣也是不着寸縷。
回想起昨晚,一起喝酒的眾人當中,喝醉的只有兩個人——紀染和司鄴城。至於宋妤辭,則處於那種半醉不醉、似醒非醒的狀態。而其他幾個人,酒量顯然要好得多,並沒有沉醉其中。
然而,對於他和紀染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即便紀染可能因為醉酒而失去了記憶,但每一個細節、每一種感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仿佛那些畫面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
起床後,紀染卻隻字不提半句話,吃飯的時候也是不吭聲。
絲毫不給他一個談談的機會。
等半天也沒等到薄瑾梵的回應,副駕的唐北諶微側身看他。
到星海樓下,唐北諶已經下車,薄瑾梵鬼使神差的也跟着下車。
「」這一個兩個的,「唐北諶上班,你幹嘛去?」司鄴城透過車窗叫住他。
「陪唐爺上班。」
「」行!可以!收回頭,關上窗,一腳油門踩下去,連個尾煙都很快的消失不見。
薄瑾梵和唐北諶進入了大樓。一路上,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很少看到薄瑾梵和他們總裁同框出現在這裏。
唐北諶笑着拍了拍薄瑾梵的肩膀,「怎麼,不能說的秘密?」
薄瑾梵沒有回話。
「行了,別板着個臉了,跟誰欠了你錢似的!我是回公司上個班,你幹嘛非得跟着我來星海啊?」唐北諶一邊按下電梯按鈕,一邊轉頭對着身旁的薄瑾梵說道。
薄瑾梵聽到這話後,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但實際上,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裏。此刻,他的腦海里正不停地浮現出紀染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着:為何自己竟會如此在意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呢?或許,這一切都是源於那個充滿意外的夜晚吧......
唐北諶見薄瑾梵這般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心知肚明這傢伙肯定沒有把自己剛才說的話聽進去。就在這時,陸續有其他員工走進了電梯間,一看到唐北諶,大家紛紛恭敬地打招呼道:「唐總早!」
兩人並肩而行,其中一人稍稍領先一步,率先邁進了電梯。另一人緊隨其後,當電梯門緩緩合上時,前者突然轉頭看向後者,臉上滿是好奇地問道:「所以昨晚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了?」
後者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後,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睡了。」
聽到這個回答,前者不禁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難以置信。一時間,電梯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前者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所、所以,這就是我今天一大早看到你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的原因?難道真的像我想的那樣?」說完,他一臉期待地看着對方,似乎在等待着一個更詳細的解釋。
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緩緩向兩側開啟,明亮而寬敞的空間展現在眼前,這便是總裁辦公所在的樓層。
薄瑾梵踏出電梯,眼神犀利地盯着身旁之人,語氣帶着一絲警覺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熱衷於八卦之事?難道是想給你家那位宋妤辭收集些花邊新聞不成?」他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對方的內心,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也可以這麼想,你自己慢慢琢磨,我反正要上班了,不陪你嘮。」言之外,哪涼快哪待着去吧,別來打擾我工作。
難得的清閒時光,仿佛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都與他毫無關係。就這樣,他靜靜地躺着,思緒逐漸飄遠,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
當牆上的時鐘指向十二點時,唐北諶終於結束了手頭的工作。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迅速整理好桌上的文件,並整齊地遞交給一旁等候多時的顧左。完成這些後,他起身徑直朝薄瑾梵走去。
來到沙發旁,唐北諶停下腳步,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抬起右腿,輕輕地踢了一下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薄瑾梵。
「起來了,吃飯去。」唐北諶的聲音不大,但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薄瑾梵似乎有些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唐北諶,然後有氣無力地問道:「吃啥?」很顯然,他還沒有完全從剛才那种放松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你想的什麼,就吃什麼。」看他一眼,十有八九在想紀染。
「」你這搪塞我的也挺熟練,「蔣寒幹嘛呢?」
這次聚會除了夜斯南工作原因一起不了,連蔣寒這個閒人都沒來,不正常。
聽到他提起蔣寒,唐北諶想起開庭前兩天他找自己。
「提他幹嘛?」
以自己思想為優先的個人主義者,和他交流就是牛頭不對馬嘴。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