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討回公道
「老人家,您好」!
阮凌面帶微笑,主動打招呼道。
「兩,兩位是什麼人」?
老漢聽了阮凌的話後,瞬間醒悟過來,充滿戒備,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伯,您大可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只是路過此地,並無惡意」!
阮凌依然面帶笑容,態度誠懇的說道。
老者聽了這話後,才稍微鬆了口氣,本來嚇得發白的臉,也緩和了不少。
阮凌覺得他並不是單單的怕自己和金麗娜,而是怕所有出現在這裏的陌生人。
同時還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老漢內心充滿着恐懼,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與他的兒子兒媳有關
阮凌心思電轉,一閃念剛想到這裏,思路就被老者強行打斷了,只聽他大聲叫道:
「伊曼提,我的乖孫,今天就先別摘了,明天再來,先跟爺爺回家」?
「啊?爺爺!為什麼要等到明天再來,我很快的爺爺,您只要等一小會兒,就行了」。
小男孩不死心的哀求道。
「伊曼提,我的乖孫,聽話,今天的果子還有點生,沒有熟透,吃起來酸。
等明天成熟後,爺爺一定親自來給你摘,好吧!走,現在跟爺爺回家」?
老人家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態度十分堅決道。
而且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快步走到了小男孩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想用蠻力將其拉走。
不過可惜的是,小孩子的犟脾氣也上來了,他不但拼命的掙扎,想要脫離老漢的掌控,而且還聲嘶力竭的叫嚷道:
「爺爺騙人,這樹上的果子已經熟透了,非常甜,我去年就吃過。
爺爺!你快點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摘到果子,快放開我,放開我
看小男孩伊曼提那架勢,如果今天不摘到果子吃上一口,他是死活不肯回去了。
「哈哈哈哈!小朋友,不要着急,你不就是想吃果子嗎?叔叔幫你摘」。
阮凌一看爺孫倆的樣子,心裏暗自嘆了口氣,沒有絲毫的猶豫,主動請纓道。
他一邊說着的同時,一邊伸出右手,掌心朝天,對着大樹上的野果。
忽然,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樹上的果子,仿佛是生出了翅膀般。
它們紛紛脫離枝丫,爭先恐後,主動的朝着阮凌的大手飛了過來。
小男孩一看,也不再掙扎叫喚了,而是睜大眼睛,張大嘴巴,愣在了當場。
不過僅僅一瞬間,他又回過了神來,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大喊大叫道:
「安拉,安拉,謝謝安拉,謝謝安拉
然而,當老漢看到這一幕時,神情卻是完全不同,非但沒有喜上眉梢,開心大笑。
反而是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直打哆嗦,那感覺似乎比見到真鬼,還要更加的害怕。
阮凌看着祖孫倆,截然相反的樣子,愈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小男孩肯定是什麼都不知道,而老漢心裏卻藏着秘密,應該跟他的兒子兒媳有關。
很快幾十顆晶瑩剔透,鮮紅欲滴的成熟野果,就被一團黃,綠,青,三色能量包裹。
聚集到了阮凌的手中,接着他面帶微笑,直接遞到了伊曼提的面前。
而小男孩真的是非常的聰明伶俐,一點都不笨,他並沒有用手去接。
因為果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保守估計,至少有二三十顆,根本就接不住。
所以伊曼提沒有半點的遲疑,他立刻脫下了上衣,將野果統統都兜了起來。
「小朋友,既然果子已經摘好了,要不帶阿姨去那邊看看吧!讓你爺爺和叔叔說會話行嗎」?
小男孩剛一包裹好,金麗娜忽然上前一步,笑容滿面的對他說道。
伊曼提聽了這話後,表情一凝,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喜笑顏開的答應道:
「好的,安拉阿姨」!
剛一說完,先將包着果子的衣服往背上一甩,然後主動伸出自己的小手。
看上去沒有半點的生疏感,直接抓住了金麗娜的右手,拉着她朝遠處走去了。
與此同時,老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
因為老人家心如明鏡,清楚的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壓根就無力阻止,只能聽天由命了。
就在老者胡思亂想的時候,阮凌面帶微笑,態度恭敬,非常客氣,輕聲細語的問道:
「老伯,請您放心!我們真的不是壞人,非但沒有惡意,反而還想幫助你們。
如果您心裏有啥憋屈的事,亦或者遇到了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說說。
只要我們力所能及,一定會想盡辦法,竭盡全力的幫你們達成心愿,請說吧」?
「咱們以前從未謀面,素不相識,這是第一次見面,你為何要幫助我們」?
老者聽了阮凌的話後,雖然心裏依然忐忑不安,甚至是非常的惶恐害怕。
但是他又心知肚明,已經沒有任何退路,所以只能強作鎮定,看着阮凌的眼睛問道。
「哈哈哈哈!老伯,您多慮了,俗話說得好,相逢便是有緣,就為這緣分還不夠嗎?
正所謂路不平眾人踩,我們就喜歡見義勇為,打抱不平,難道不行嗎?
我現在便可以向您鄭重承諾,只要你們真的是受了委屈,被惡人欺負了。
我倆一定會全心全力,不惜任何代價,幫你們討回公道,老伯!別再猶豫了請說吧」?
阮凌聽了老者的話後,先豪氣沖天的大笑了兩聲,接着擲地有聲的說道。
「嗚嗚嗚,嗚嗚嗚
老漢聽了阮凌的話後,終於忍不住突然大哭了起來,真是觸動了傷心事。
仿佛心裏有着無盡的委屈,眼淚如那黃河泛濫似的奔騰而下,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真正的淚流成河,絕不是誇張修飾之詞,而是實話實說,毋庸置疑的事實。
由於天大的冤屈,憋在心裏實在是太久了,因此老人家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
僅僅哭了一會兒,便支撐不住自己那骨瘦如柴,孱弱不堪的身體,慢慢的癱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阮凌並沒有阻止他哭泣,只是一個人看着遠方,默默的耐心等待。
畢竟此時此刻,讓老者不受限制,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對他沒有壞處,只有好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家總算是哭夠了,如果繼續哭下去,可能眼睛就要瞎了。
接着他先抬起顫顫巍巍,如葵花棒似的右臂,用早已濕透了的衣袖,擦了擦滿臉的淚水。
然後穩定了一下情緒,突然抬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靜靜等待,一動不動的阮凌。
而他也猛的側臉,面帶笑容的看着老漢,同時慢慢盤膝而坐,小聲問道:
「老伯,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敞開心扉,有什麼冤屈,趕緊說出來吧」?
頭髮花白,滿臉皺紋,身材瘦小,弱不禁風的老人家,聽了阮凌的話後。
總算是感受到了他的真誠,不像是開玩笑,而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討回公道。
並且更重要的是,他或許真有這個能力,替自己那蒙受不白之冤,可憐的兒子申冤。
所以老漢心思電轉,一閃念想到這裏,終於下定決心,不再保持沉默,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而是鼓起勇氣,把憋在心裏已經數年之久,無處申訴的冤屈說了出來,只見他嘴角哆嗦着說道:
「安,安拉我的兒子被人冤枉做牢,已經有三年了,兒媳也拋夫棄子改了嫁」。
「老伯,您也別太傷心了,對了,您兒子到底是受了什麼冤屈,可以詳細的說一說嗎」?
阮凌先勸說了一句,然後又問道。
「唉!這個具體的情況,小老兒我也說不清楚」。
老人家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啊?您自己都不知道,這,這
阮凌震驚之餘,脫口而出道。
但是話只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講下去,因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總不能當面責怪老人家沒用吧!連自己的寶貝兒子,到底犯了什麼事都說不清楚。
只會傻乎乎的一直喊冤枉,然而,卻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救他?
不過就在阮凌一時語塞,胡思亂想的時候,老漢又重重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唉安拉!其實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只是小老兒不相信他們的說法。
因為他們太過分了,完全就是栽贓陷害,冤枉我兒子是一個喪心病狂,十惡不赦的叛逆者。
說他無事生非,製造禍亂,跟當局者武力對抗,所以才被執法人員抓了起來。
後來還威脅我們說,我兒子犯的是重罪,若非現在乃是新時代,法制社會。
這要是擱以前,發生這種事恐怕還要株連九族呢?故而差點把我們也抓起來。
正是以上原因,小老兒剛才看到兩位安拉時,還以為你們是來抓我們爺孫倆的。
因此才有所怠慢,實在是抱歉,還請兩位安拉,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啊?這,這,不會吧!這裏面也鬧革命」?
阮凌聽了老漢的話後,並沒有在意什麼道歉,而是滿臉驚訝的說道。
「根本沒那麼回事,完全是在胡編亂造,他們就是冤枉我兒子,想找個人頂罪而已!
我兒子從小膽子就特別小,即便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去做違法亂紀的事。
更何況是要殺頭的叛逆者,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空前絕後,天大的冤枉。
現在小老兒啥都不想,只要我的兒子能夠沉冤得雪,平平安安的活着回家。
就算要我小老兒的命去換,我也是心甘情願,要不然我肯定死不瞑目」。
老人家聽了阮凌的話後,沒有絲毫的猶豫,情緒非常激動的說道。
「對了,老伯,我想問一下,您兒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阮凌稍微一想,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