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卷?!肯定比你考的高,信不信?!」
面對許半夏的質疑調侃,何洪昌曬然笑了笑,心裏也是有了主意。
這個小丫頭,對他的水準還是不看好啊!
也對!
畢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誰還能不了解誰?
就何洪昌那點墨水,別說參加高考考大學了,就是讓他回去中考,肯定是兩眼一抹黑,全部交回給了老師。
所以,對何洪昌知根知底的許半夏,真的不要太了解。
這不好!
所以,何洪昌說什麼也對改觀一下,這丫頭對自己的認知。
說什麼也要拿出一個分數,把女人給震懾住了,讓她徹底的服。
否則!
真到了考場,即便他們是前後桌,即便何洪昌把標準答桉攤開着給她抄,她可能都不帶抄一下的。
因為相比於她認識中的何洪昌,還不如自己考。
抄何洪昌的,只會讓許半夏覺得,那是在找死。
所以,一定要拿個分數出來,先把女人給震懾住,讓她打心裏服了,才會照抄。
不過!
肯定不是現在!
何洪昌在高考前,並不想太過於高調出風頭,所以也就沒想過這張數學考卷,直接給許半夏,給三大爺老閻拿個滿分,讓他們看看他的真正實力。
不能拿滿分,只需要分數比許半夏的高,或者接近就行。
「切!你不吹牛會死啊!」
聽到何洪昌的大言不慚狂妄的話,許半夏不屑的回了一句:「看看時間!現在考試時間都已經過去一半了!我這選擇題跟填空題都做完了!還跟我比!?」
面對女人的質疑,何洪昌也是簡單的問了一句:「信不信吧?!」
至於時間不時間的?
這對掃一眼就知道標準答桉的何洪昌來說,重要嗎?
「我信你個大頭鬼……」
「咳咳!寫完了的認真檢查,不要交頭接耳偷看,騙人騙己!」
許半夏何洪昌他們還想扯着,講台上的閻光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點了點講桌提醒道。
「行!比就比!」
許半夏衝着何洪昌挑釁的拋了一眼,便再度重新盯着她桌子上的那張試卷,直發呆。
何洪昌也是掃了一眼,不再說話,視線也是重新回到了桌子上的卷子上。
弄個及格吧!
何洪昌心裏已經有了決斷,考個及格肯定能把許半夏給拿捏得死死的!
因為以許半夏的水準,這次數學不可能及格。
就這樣!
隨即,何洪昌便開始了控分作答。
「哼,還真有模有樣的開始寫了?!」
許半夏餘光掃了一眼同桌的那傢伙,見他竟然真的開始做題了,不禁心裏一陣誹議。
隨後,也是趕緊再度陷入苦思冥想。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也宣告這次數學考試的時間到了。
「行了,大家把卷子交一交!」
講台上的閻光復起身,示意大家把卷子交上去。
隨即,同學們也是陸續把手中的試卷交上去,同時也是感嘆議論紛紛,說這次考試太賊難了。
「何洪昌,你寫了這麼多?!該不會是亂蒙瞎寫的吧?」
許半夏最後也沒能做出幾道解答題,又是難及格的一次,愁眉苦臉的站了起來,發現旁邊的何洪昌竟然也站起來了。
更是看着整張試卷,改寫的不該寫的地方,竟然都有動筆寫,選擇題填
空題更是滿滿的沒空一題,便是不僅驚呼質疑道。
「還行還行,反正寫的很順,至於瞎不瞎寫,看分數!這個卷子什麼時候能發?」何洪昌笑着問道。
「行,看分數就看分數,誰怕誰呢?不出意外下午第一節課會髮捲子知道分數,下午還有老閻的課!」
許半夏沒好氣的瞪了何洪昌一眼,同時也是掃了一眼何洪昌的答題,看到了前面的幾道選擇題,答桉竟然有兩道跟自己的一樣,心裏又是起疑,應該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吧?
「下午就發?這麼快?老閻也夠拼的嘛!」何洪昌點點頭,小聲調侃了一句,便是跟在許半夏的後面,上去把卷子交了。
「這麼快?!要不要中午再寫寫?寫完了交我辦公室去?!」
閻光復接過何洪昌的卷子,掃了一眼之後也是面露驚詫,問了一句。
「會寫的都寫了,不會寫的給再多時間都沒用,不寫了,中午我還得睡個午覺!」
何洪昌大大咧咧的說道。
「睡午覺?!行,我先看看!」
閻光復聽到何洪昌這小子,竟然還想着睡午覺,便是心裏直搖頭。
眼看就高考了!
大家都在爭分奪秒的複習,哪有那個時間去浪費睡午覺?
特別是他帶的高三復讀班,都是上一屆甚至是上上屆的高考失利落榜生,再一次的高考逼近,狀態都是崩成一根弦,根本不敢放鬆一分鐘,睡個屁的午覺啊?
也就這老何家的二小子,在滬海賺了點錢,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想着參加高考。
心裏直搖頭的閻光復,點點頭之後便是捧着卷子,出了教室。
有始有終!..
何洪昌本來是沒打算接着上下午的課,想着直接回家睡覺算了。
但是執拗不過許半夏的堅持,也就忍忍陪這丫頭再上一下午的課。
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過飯之後,許半夏跟何洪昌回到了教室,跟班上的同學招呼聊了幾下之後,就聊不下去了。
因為馬上就高考了,這些高考落榜失意者,復讀重考的心裏壓力,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基本都是一心撲在緊張的備考上,那叫一個爭分奪秒。
所以,都是埋頭苦學,奮筆疾書之中。
旁邊的許半夏也是一樣,跟何洪昌嬉鬧之後,也是投入到了緊張的刷題中。
就這……
還不如回去睡大覺,簡直無聊死了。
「何……」
呃!?
真睡覺了?!
許半夏是碰到難題了,下意識的就是想要請教一下同桌的何洪昌,也有考校的意思。
但是沒想到,這才多久時間?
這傢伙竟然直接睡死過去了,當真是無語了。
隨即,也不再多打擾,隨他去吧!
「發試卷了發試卷了,老閻的分數出來了!」
下午第一節上課前,數學班委從老閻的辦公室,把上午考的考卷領了回來,在上課之前發下去。
「只有60分?及格都差十二分!」
接過自己的考卷,發現這次數學考試果然又沒及格,只有60分,許半夏便又是一陣苦惱。
高考數學可是一百二十分,更是千軍萬馬拉開成績的關鍵一門。
可是自己的水準,一直徘回在及格線上,讓許半夏好不苦惱萬分。不過!
在聽到其他同學們的一片哀嚎,許半夏也算是心裏有個平衡了。
因為,這次考題確實很難,大家的分數同樣也不是很高。
何洪昌
呢?
這傢伙竟然還在悶頭大睡?
這什麼人啊?!
許半夏又是直接翻白眼,當真有着一書本蓋在他頭上,把人砸醒。
「何洪昌?這是他的試卷吧?一節課就考了72分,很厲害呀!」
發試卷的班委,把一張試卷遞給了許半夏,有些感嘆的說道。
「什麼?多少?!」
「72分?!」
「何洪昌你竟然及格了?!」
許半夏這一下激動懵得,更是下意識的把何洪昌搖醒,驚駭道。
「才及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別吵我,讓我再眯會兒!」
何洪昌推了推胳膊,示意女人別吵他睡覺。
「何洪昌,你你你……」
好吧!
老閻已經陰沉着一張臉,進了教室,許半夏也是平復了心裏的激動,一本正經的坐着。
「你們這個狀態怎麼得了啊?!」
閻光復進來之後,把手中教材往講台上一放,陰沉着臉沒好氣的說道。
是,這次的考題確實偏難,閻光復其實有這個心理準備。
但是考試分數出來了,他們復讀班的分數,又被人家的應屆班,給比下去了。
所以,他們難,人家也難。
這次分數墊底,讓閻光復的面子很難堪,心裏窩着火。
更是看到,竟然還有學生趴在桌子上睡大覺,這得多麼的無所謂啊!?
呃!?
是老何家那二小子?!
閻光複本來想一黑板擦砸過去的,但是突然反應過來,那個位置好像應該是今天剛來蹭課的何家二小子。
想到這小子孝敬的兩包華子,想到這小子給他的意外,竟然考了個72分及格了。
也就一聲沒坑,當着沒看見。
「先講題,從最後一道開始!」
本來還想大發雷霆的閻光復,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便是拿了一根粉筆轉過身去,開始刷刷的畫圖解題,全程沒有再說一句。
瞬間搞的班上的學生們一頭霧水,不知道老閻這是個什麼情況?
本來都要大發雷霆,他們都準備着接受老閻的靈魂拷問。
可是萬萬沒想到,老閻這才開了一個頭,後面就直接歇火了。
瞬間,完全不適應了,只有上面的老閻,花了大半節課刷刷的寫滿了幾道大題的詳細解題過程。
大功告成!
看着自己慢黑板圖形並茂的詳細解題過程,閻光復滿意的點點頭,便是轉過身來,把放在講桌上的茶杯拿了起來,想要喝上一口潤潤喉。
同時,餘光也是貓了一眼下面,發現老何家那個二小子,竟然還在悶頭呼呼大睡。
這,完全不像話啦!
這小子是來上課的還是來睡覺的啊?!
「上課!」
當即,閻光復勐的把手上的茶杯,往講台上狠狠的一砸,斷然喝道。
勐然之間,底下的學生們各個被這麼一嚇,給驚道了。
何洪昌更是被直接驚嚇,一臉迷湖的抬頭,看了眼上面講台上的老閻,上課啦?
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半夏,問道:「老閻剛才說什麼啦?」
許半夏本來是想提醒這個傢伙,上課了,老閻這是在看不慣你,給你醒醒腦起來上課。
也不知道這傢伙,哪來這麼多的覺,昨晚是不是太能折騰了根本沒睡啊?
這都馬上高考了,竟然一點都不緊張。
不過,這傢伙也確實厲害,竟然沒有吹牛
,這麼難的數學卷子,竟然還及格了。
不行,老娘很不服氣。
許半夏心裏很不服氣,想着肯定是這傢伙瞎貓碰到死耗子,瞎矇才及的格。
也不對啊!
別的可以瞎矇,數學試卷怎麼瞎矇?
不會就是不會,會就是會。
電石火花之際,許半夏看了一眼黑板上,那滿滿一黑板讓她頭痛的解題過程,便是鬼使神差的賊精賊精的小聲說道:「老閻叫你上去,把黑板檫了,這都要上課了!」
擦黑板?!
什麼鬼?他第一天來上課,就被輪做值日生了?
竟然要負責上課前的黑板的清掃擦乾淨?
不是?!
什麼時候黑板上,寫滿了東西,上午的課不是考試,沒有講課嗎?
剛剛被驚醒的何洪昌有些茫然,看了一眼許半夏。
隨後又是順着許半夏的視線,向講台前看去,倒也確實看到了老閻怒目瞪着自己,似乎在等着他上去擦黑板。
「哦!好!」
依舊還是昏昏沉沉的何洪昌,便是二話不說,很聽青梅竹馬許半夏的話,便是直接起身沖了上去。
「唉……」
許半夏見何洪昌這傢伙,竟然真的聽了她的唆使,起身上去了。
連忙伸手想要拽住,可是拽了一個空,只能傻眼看着衝上去的何洪昌,也懵了。
臥槽,整過頭了!
許半夏也是沒想到,何洪昌這傢伙竟然這麼聽她的話。
她不過是想要惡作劇,整一整這個上課就睡覺的傢伙,是真沒有想讓何洪昌上去作死啊!
滿滿的一黑板啊!
這可是老閻剛剛花了大半節課,剛謄寫好的答題解析,整整一黑板啊!
老閻這都還沒來得及正式講解。
你忒嘛跑上去,不由分說的全給擦了!?
攔住他!
老閻,你呀的別光顧着喝你的枸杞泡茶,你丫的趕緊攔住何洪昌啊!
完蛋了!
許半夏偷偷將小腦袋,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卷子之下,不敢再抬頭看講台一眼。
心裏更是在說,不是她叫上去的,何洪昌不是她叫上去的!
等會兒老閻暴跳如雷,可千萬別她給供出去,否則要是讓老閻向學校告狀,學校又找她爸,就死定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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