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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到了宮裏,劉姑姑帶着個宮人已經守在宮門處張望很久了,見着她就碎步跑過來給她行禮,又贊了壯壯兩句,低聲道:「不是太妃娘娘不體諒王妃,而是出事兒了。」
明珠皺了眉頭:「出什麼事兒了?」
劉姑姑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公主殿下趁着太妃娘娘睡着了,帶了一群宮人去了昭陽宮,把閔寶雲的乳母給打死了,又把閔寶雲打了個半死,還要火燒昭陽宮。昭陽宮鬧得厲害,殿下出宮理事去了,暫時聯繫不上,太妃娘娘怕給殿下惹出更多麻煩來,只好讓人給您送信,她自己還留在昭陽宮那邊和那一位糾纏呢。」
「我來處理。」明珠倒是不驚詫,福寧之前吃了閔寶雲和她那個乳母的大虧,以福寧的性子是一定會報復回來的。只是這事兒發生在此刻,實在是……敏太妃麼,明珠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看不住福寧也就算了,把架子端起來,閔太后又敢怎麼樣?偏她又要放低身段去和閔太后糾纏。
到了廣明殿後,福寧沒事兒似地歪在她的寢殿裏烤火,見明珠抱着壯壯進來就興高采烈地跳起來,要抱壯壯:「乖乖快過來,讓姑姑抱抱親親。」
「孩子什麼時候都可以抱,我們先說說正事吧。」明珠不動聲色地擋在福寧和壯壯之間,讓素蘭和冬蕙把壯壯抱到正殿裏去。
福寧自從被關在上清苑幽居度日後,經常能見到的人就是明珠,坐臥起居什麼的都是明珠一手打理,雖然隱隱還有幾分不服氣,卻是有點怵明珠的。見她沉了臉就訕訕地把手收回去:「不過是死了個狗奴而已,算得什麼?若是我六哥在,他也會替我出這口氣的。」
明珠冷笑:「你就這麼確定?而不是怕給你六哥惹麻煩?」
福寧理直氣壯:「現在誰敢惹我六哥?他不惹人就算是好的。姓閔的老妖婆再敢鬧,我就真的燒了她的昭陽宮!」說着就真的抓了根蠟燭要往外頭去,宮人去攔她,她就拳打腳踢:「滾開,誰敢攔我?」
現在就這樣,將來還得了?明珠示意宮人直接把福寧給叉翻在地上,摁着她不許她動彈,直到福寧求饒了才放開她:「不想鬧了就坐好,我們好好說說話。」
福寧頭髮衣服都掙得亂了,卻也不管,胡亂整理了一下,憤憤不平地道:「難道六嫂是覺着我不該去找閔氏的麻煩,我活該忍氣吞聲嗎?」
明珠在她對面坐下來,給她整理衣服:「沒人讓你忍氣吞聲,我是讓你少給你六哥惹麻煩。你一個女孩子,還不曾許配人家,鬧這麼厲害做什麼?」
福寧冷笑:「我打閔寶雲怎麼了?我沒劃爛她的臉就算是好的。」說着眼圈就紅了,十分的委屈。
「那我就先恭喜公主殿下了,以後一定能尋得良配的。一定會有人欣賞您這樣的風姿和手段的。」明珠挖苦得福寧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還不心軟:「當然了,你是公主,誰能娶到你就已經是無上的榮光了,哪裏還敢計較這些呢?」
福寧氣急敗壞:「我已經做了,你要怎麼樣吧?」
「你會打人報復都是正常的,放火燒宮殿倒是少見。」明珠平和地看着她道:「究竟怎麼回事?我要你說給我聽。」
福寧將手捂住眼睛不說話,明珠示意劉姑姑等人退下,才道:「好了,你想說什麼都可以說了。」
「我遇到廖光了。閔寶雲故意激怒我。」福寧沮喪地哭了起來:「她說廖光當初是沒有辦法才答應和我的婚事的,後來解除婚約時是求之不得,我是自甘下賤,是蠢貨。」
明珠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拍拍福寧的肩:「都過去了,不用再想,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前世時她不知道,只知道福寧和廖光最後是怨偶,並且福寧和閔太后的幼弟勾搭在一起,做了許多惹人厭憎的壞事,但此時的福寧明顯是還痴心戀慕着廖光的。
福寧失聲痛哭:「遇不到了,遇不到了,他之前不知道我是公主,卻願意對我好;其他人都知道我是公主,所以就算是對我好也是假的,不一樣。」
明珠等她哭夠了才沉聲道:「可是他已經成親了,並且他的夫人已經有了身孕,而且還把陪嫁丫鬟也給他做了通房,他都收了。」
福寧呆住,許久之後憤恨地啐了一口,背過身去氣呼呼地道:「以後再也不要和我提起這個人。」
「為什麼啊?」明珠明知故問,其實廖光沒有什麼通房,都是她瞎編的,不過既然效果好,那她就當是真的有這回事好了。
福寧鬱悶地道:「他還對着我含情脈脈的呢。」
明珠挑眉:「他對着你含情脈脈的?他對你說什麼了?」廖光居然這麼不要臉和膽大妄為嗎?或者是野心太大了吧?
福寧道:「那倒沒有,他避開我了,不過他看我的眼神,就是那個意思,我一定不會看錯的,還顯得十分無奈傷心似的。」
「哦……這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想左右逢源,腳踏兩隻船啊。」明珠意味深長地道:「他現在是長信宮的人,但是他又怕將來會丟命,所以想要吊着你,將來遇到危險時好保命。知道了吧?他的通房有兩個,兩個,他們成親才一年哦。」她豎起兩根手指對着福寧晃。
福寧氣咻咻的:「噁心的東西。」
明珠站起身來:「既然氣也出了,事情也看明白了,就老老實實待在宮裏吧,哪兒都不要去了。你六哥不容易,別給他添亂子,還有,亂黨還沒肅清,當心再被人擄走。這回被抓住大概就會被帶到北地或者是被殺了,可不比閔氏。」
福寧立刻就乖了,表示自己一定不會到處亂走了。
明珠弄好了她,認命地準備再去昭陽宮滅火,出了門,就見宇文初背對着她站在廊下,完全就是在等她的樣子,於是心口重重地被撞了一下,猶豫着站住不敢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