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時候不早了,再這麼下去,玄水校尉那狗崽子來了就麻煩了。」
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玄水校尉又不是蠢貨,自然知道該去哪。
按照估算,玄水應該會在兩個時辰內趕來。
「嗯,你說的不錯,也是時候發動老子這麼多年的後手了。」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人,雁盪山下這四個縣那自然是重中之重,奸細什麼的,那可真是老早以前就安排了。
還花了大價錢……
嘿嘿。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獨眼忽然笑了起來。
「大哥?」
「老二啊,你覺得縣尉要是突然被殺了,這個安縣還能不能守了?」
?
大哥在說什麼啊。
那縣尉哪裏好殺啊,好歹是個武者呢。
等等。
大哥不會放空話,難道說……
「唉,這男人啊,最是難過美人關,任何男人,哪怕是武者,在這女人肚皮上,快樂至極的時候,就是最虛弱的時候。」
「老二啊,聽哥一句勸,以後呢,離女人,尤其是美女,遠點,這越美的女人,就越是會騙人。」
獨眼莫名其妙的感嘆了一大堆。
白面書生撇撇嘴,「知道了大哥。」
「你別不信,來,放個煙花。」
砰!
一朵紅色的煙花躥向天空炸開。
「吩咐下去,讓弟兄們準備好,一定要第一時間攻進去!」
「是!」
「老三呢?」
獨眼忽然問道。
「還沒回來。」
「這個蠢貨!算了,先不管他。」
……
縣城。
經過一夜的抵抗,整個縣城的人都陷入了疲憊。
哪怕是三大家族都用了全力,死傷慘重。
「家主,張有因死了。」
「什麼?!」
張有才大驚失色。
張有因,他的族兄弟,也是族裏僅有的兩個皮肉境巔峰武者之一,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事實上。
打到現在。
他張家的所有都壓上去了,現在連這跟定海神針也倒了。
損失,太大了!
雁盪山群寇這次攻擊的烈度,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也是,人家都響應白綾教了,是造反呢!
失魂落魄之下,張有才踉踉蹌蹌的到了後院。
然後,開始化悲憤為欲望,狠狠的發泄。
呼哧呼哧……
大大的床房裏,是三名女子,嬌柔美麗,慣會服侍人,此刻皆是臉色潮紅的舔着嘴唇。
策馬奔騰之下,連戰三人。
就在這快樂巔峰之時。
噗嗤!
「嗯?!該死!!」
砰!
鐵掌揮下,拍在一女身上,骨斷心碎,登時沒了氣兒。
拔下插在自己心口的匕首,看着這三個自己好不容易收集來的美人兒,張有才眼中滿是驚怒。
若非這女人武功低微,怕是這一下就扎穿他的心臟了。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背叛我的!」
剩下的兩名美女只是慘笑一聲,「我們幾個,何時是你的人了?」
「只恨沒有殺了你!」
「不過沒關係,你已經中毒了,不光是你得死,你們張家所有人都得死!」
「娘。」
「阿珠。」
噗嗤!
母女二人紛紛自殺。
沒錯。
這是他花了些手段弄來的母女花。
至於剛剛出手那女的,則是一個小門派的女弟子,自己送上來的,說是為了報雁盪山群寇殺她父母之仇。
「中毒?怎麼可能中毒!」
張有才踉踉蹌蹌的起身,朝外走去。
卻見外面忽然發出一陣陣的慘叫。
劉管事趴在地上,捂着下體正在瘋狂慘叫。
緊接着,張護院長……李老夫子……賬房先生……
一個接一個的他張家位高權重的男人都捂着下身倒地了。
張有才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忽然感覺感覺下面一陣瘙癢難耐,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陣青白交加。
只感覺自己頭上綠油油的。
「你們,你們!」
又猛的回頭看向那三個女人。
「賤人!賤人!毒婦!伱們就是這麼下毒的?!」
噗!!
臉色不正常紅暈的他吐出一口逆血,噗通一聲倒地了。
一盞茶後。
北門。
十幾個縣兵支開了其他人,打開了城門。
至此。
安縣城破。
一片大亂!
……
就在安縣起風雲之時。
陳諾已經把指揮權交出一部分去了。
交給誰了?
交給魏叔敖了。
因為他發現魏叔敖確實有這個能力!
這六百餘人在他的指揮下如臂使指,甚至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埋伏地點。
「老爺,我看過了,此處是必經之路,而且足夠隱蔽,若是事有不諧還可以從密林中逃出。」
魏叔敖面目堅毅,神情認真。
陳諾點點頭,「叔敖,統兵作戰,我不如你,這裏就交給你了。」
「老爺言重了,將兵者與將將者,本就不同,老爺能鼓舞軍心,賞罰分明,還能保證後勤,只要未來稍加磨鍊,必能成為當世名將!」
陳諾笑了笑。
沒把這話當真,自己的斤兩要自己清楚,好好想想,你給你上司拍馬屁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說的。
「諾哥,按照預計,我們不應該去戰場附近伺機而待嗎?」
陳勇問道。
旁邊的魏叔敖面不改色,默默往後退了退。
雖然這位恩主很看重自己,甚至願意暫時將兵權分享,但並不代表自己就是陳家人了。
自己現在可還算不上心腹呢。
要有自知之明。
陳諾看了眼,「因為我覺得不穩妥,咱們人太少了,我又沒有這種只會經驗,貿然帶你們參與這種上萬人的攻城戰,屬實不妥。」
沒錯。
這就是他的想法。
自己沒那個經驗,帶着這些人過去有種送死的味道。
還不如在必經之路上埋伏,然後派人過去探查消息,然後擇勢而待來的穩妥。
「陳香他們騎着馬,應該也快回來了。」
正這麼想着呢。
就見谷口出,五騎奔馳而來。
正是陳香等人。
只見他神色凝重,一直來到陳諾身邊才低聲說話。
「族長。」
「大事不妙!」
「安縣破了!」
???
你在說什麼啊!
這才一晚上啊!
幾千精銳哪有這麼水啊!
大戶人家的家丁不都是好吃好喝的養着嗎?
那些土匪大多數不都是流民嗎?
這不合理啊!
陳諾整個人都懵了。
不光是他。
魏叔敖和陳勇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