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出陳諾來了。
能不認識嗎?
就是這傢伙以兇殘手段將他們打敗,還把他們丟在這裏,整天不見天日,簡直就要瘋了!
「該死!草你」
「啪!」
陳諾一腳踢過去,將這人踢的直吐血,將污泥染成一片猩紅。
「……」
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理智都回來了。
陳諾微笑道,「嘴不乾淨的話,可以下去慢慢改。」
所有人都順從的低下了頭。
「呵呵,看起來你們還是有些腦子的,這次呢,我來這裏是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的。」
「怎麼樣,嗯?」
有人遲疑的點頭,有人乾脆沉默不語。
陳諾也不以為忤。
拍拍手,兩個族人就下了地窖。
「把他們帶出去。」
「是!族長!」
很快。
村里一片空地上。
虛弱無力的胡家村俘虜們互相攙扶着看着陳諾。
陳諾拿出一根煙花來,也沒有跟他們說話的意思,拿出火摺子將其點燃,對準了他們。
引線燃燒殆盡。
火焰躥出。
砰!!
一聲巨大的炸裂聲響起。
無數的火星子爆裂而出,飛濺在他們身上。
「啊!!」
「好痛!」
「這是什麼……啊!」
「……」
慘叫聲不斷。
只見那十幾個俘虜此刻全都躺在地上打滾。
身上稍微有點火星子。
明明沒什麼傷,可他們一個個的卻都哀嚎不斷,好似被烙鐵燙身了一般。
陳諾仔細觀察着。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用這些俘虜來實驗都原因所在,反應比死物更明顯啊,反正是有血仇的敵人,不要白不要。
過了一會兒,他們的聲音降低了下來,陳諾走過去。
「說說,有什麼感覺?」
刀疤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疼,很疼,那些,那些火星子燒在身上,衣服,衣服好像擋不住,就像是一個個,拳頭大的,烙鐵,真的好疼……嗚嗚嗚……」
居然哭了!
不只是他,所有俘虜在此刻都哭了!
陳諾看了眼手中還剩兩個的煙花,面露笑容,好傢夥。
合着是破防外加痛苦加深啊!
揮揮手,幾名族人目光驚異的將這些俘虜們拖回了地窖之中。
陳諾將兩枚煙花貼身放好,眼見已經黃昏了,算了算時間,陳勇他們也快回來了。
「先去叔祖那邊吃點喝點聊聊天吧。」
可是。
當他來到這裏等時候,卻發現叔祖不在。
?
「老金,叔祖去哪了?」
老金,正是那位一直跟着叔祖的老農。
「族長,叔祖他去墳地了。」
墳地?
墳地……
陳諾一愣,低頭想起來了。
是啊。
胡家村沒了。
那個一直和陳家莊作對的村子沒了。
老族長的仇報了,那些常年械鬥死在對方手裏的族人的仇也報了……
「我居然給忘了,這是我的錯啊。」
陳諾喃喃自語。
之前,因為不能一勞永逸的將胡家村斬盡殺絕,所以他沒有衝進去把對方族長宰了,準備之後料理。
他也找到了辦法,像是包攬權。
就是他準備要做的手腳。
有了名,就能合理合法的肢解掉胡家村,到時候想殺誰殺誰,還能不留後患的將整個胡家村的財產吞掉,胡家村也就不復存在了。
可是,計劃才剛剛啟動,就發生了意外。
誰能想到胡家村會突然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呢?
好在,胡家村滅亡是件好事。
叔祖去祭奠,合情合理。
倒是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這些事情,卻是把這事給忘了。
陳諾皺着眉,來到了祖墳所在地。
卻見這裏,有着不少族人居然都在祭奠着。
煙氣裊裊。
有族人在痛哭流涕。
也有族人滿臉笑容。
還有族人抱着墓碑抽泣不已。
陳諾抿唇,來到了叔祖身邊。
?
老人愣了一下。
看見是陳諾,想要說些什麼,陳諾卻微微搖頭,從旁邊拿過香來,恭恭敬敬的給老族長上了香。
隨後,又來到了自己老爹的墳墓前,磕頭,上香。
……
日落時分。
陳勇和陳力相繼回到了莊內。
「族長!」
「諾哥!」
「如何?」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陳力垂下目光。
陳勇嘴角上揚,「諾哥,俺去了那個蕭山村之後,直接就把那個有印的紙拍他們村長臉上了,你是沒看見當時他們那個臉色,嘿嘿。」
「本來他們都準備打俺了,可是那村長看見那印之後直接就變臉了,還問俺是誰,來幹什麼的。」
「俺就把諾哥讓我說的話說了一遍,那人說他同意了,明早就親自過來。」
「哎,他們要是不慫,跟俺打一頓多好啊。」陳勇一臉遺憾。
啪!
一巴掌拍在陳勇頭上,卻是陳諾正斜着眼冷冷的看着他。
「怎麼,很想被人圍毆死?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刀槍不入了?」
「不長記性的話我給你漲漲記性?」
陳諾目光看向了柳條上。
有句話叫柳條沾水,越打越疼。
陳勇臉色一變,「俺錯了!」
「錯哪了?」
「啊這……」
「……」
一番教訓後,陳諾看向陳力。
陳力上前一步道,「族長,那上坳村果真兇悍非常,他們很多人都是獵人,穿的衣服都如野人一般,是拿獸皮簡單鞣製之後的樣子。」
「我進去之後先是展露了自己同為獵人的身份,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之後我花了些功夫見到了他們族長,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可那肌肉,一隻胳膊能頂我的大腿。」
說到這裏,陳力一臉羨慕。
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上坳村族長的肌肉真的很大。
「我把那些話還有信物交給了他,出乎我的意料,這個老人居然彬彬有禮的樣子,說話也是溫聲細語,問了我些關於錢糧的問題後,就同意了。」
聽完。
陳諾摸了摸下巴。
他對於上坳村,以及蕭山村的了解其實不斷多。
這年頭,大部分人一輩子也就待在自己村子裏,不會走出縣的。
去其他村的事情也是少有。
所以,對於這兩個村子的了解,他也大多都是道聽途說,還有大伯陳水文的一些描述。
現在看來,大伯說的是一點沒錯啊。
蕭山村,以挖藥為生,那做蕭山也是藥材眾多之地,將之收服後,倒是可以成為我陳家的藥材供應地之一。
上坳村,以打獵為生,作風凶莽,和山中野人交往,窮,但凶,可以收之為打手。
畢竟,我陳家總不能一直靠着自己人去打生打死,人可就那麼點,多死一個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