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什麼擾神改心妙法?」
「難道這就是我對沈平安如此原因?」
聽到南宮玄的自語,韓笑笑的啜泣也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南宮玄。
「是也不是。」南宮玄面色不改,很是平靜的說道:「這門法術只不過是在不影響中法者的大致情況下,稍稍改寫一下她的為人處事而已,但本質上還是中法者自己決定的。」
「施法者不過是起到一些作用,沈平安很可能就對你用了這門法術。」
「也是就說,你護着他的心是真的,懷疑我的心也是真的,只是他把這個提前了而已。」
「不是你能用來掩蓋之前所作所為的藉口。」
「可笑,算了,不和你說了,你早些回去那個垃圾地方,省得給別人看笑話。」
南宮玄的一番話讓韓笑笑心情大起大落,以為能將之前的事推到沈平安身上,但後面的話又斷絕了她的想法。
也就是說,就算是現在不會,她將來也會如此對待南宮玄?不可能!
她,她怎麼會對南宮玄如此?若是她做了如此事情,她寧願去死!
韓笑笑拉着南宮玄的衣角,蒼白的嘴唇開合着:「玄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們我不知道,但我是不會的!」
「你聽我說,給我個認錯的機會,我.......」
「得了吧你,別玄哥了,告辭。」南宮玄沒讓她說完話,而是拉開她的手,直接化作流光飛離此地。
當韓笑笑追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不見。
以韓笑笑的修為,怎麼可能追得上他呢?
韓笑笑落在地上,跌坐在路邊,只是抽泣着,嘴裏喃喃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會那樣。」
「玄哥,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的。」
「我想起來了,我對你那樣,對沈平安好,只是想讓你把更多目光放在我身上啊,我真的,真的很想要一個滿眼都是我的哥哥。」
「我.....唉。」
韓笑笑似乎也是知道,再多的藉口也改變不了已經過去的事實,所以長嘆一聲後,從地上起來,失魂落魄的朝着天雲宗走去,打算去告訴李清幽她們沈平安的事情。
只是剛到半路,就見安溫晴匆匆忙忙走了過來,攔住她,朝她問道:「韓笑笑,你知不知道玄哥哥去哪裏了?」
「我要找他!」
「他剛走,怎麼?你又對玄哥哥怎麼了?」韓笑笑說到這,嘴角勾起一抹諷意,像是諷刺自己,也像諷刺安溫晴。
「聽說你最近和沈平安走的很近啊,你可是玄哥的未婚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玄哥那樣好的人.......」
「看你這麼焦急,你不會也和我們一樣,為了沈平安對玄哥不好吧?」
聞言,安溫晴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低聲道:「我們之間是誤會,我被算計了,我會找玄哥哥解釋清楚的,然後,殺了那個該死的人。」
「玄哥哥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誰和我搶,誰要我和他分開,我就殺了誰!」
「他往哪裏去了?」
韓笑笑沒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着:「想尋他,自己去尋,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改。」
「我該怎麼做呢?」
韓笑笑側開安溫晴,步伐有些沉重的朝着天雲宗走去。
安溫晴看着她的背影,不甘心的跺了跺腳:「你不說,我也能尋到他!」
她取出一張符籙,將其激活後,化作一隻千紙鶴,朝着一個方向飛去,她就跟在它的後面飛着。
直到千紙鶴飛入一座樓宇之中,落在一人之手。
南宮玄看着手上的千紙鶴,便知道是誰來。
這個千紙鶴名為尋蹤符,是他給安溫晴的,告訴她,無論什麼時候,只要用這個符籙,她就一定能尋到他。
他還記得安溫晴得到符籙的那一刻,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其中是藏不住喜色。
只是他不明白,人為什麼變的這麼快?
南宮玄握住千紙鶴,稍稍用力,便化作飛灰消散在空中。
而趕來的安溫晴恰好看見了這一幕,嘴巴微微張開,滿是不可置信,靈動的眼睛剎那間佈滿水霧,走至他面前,顫聲道:「玄哥哥,你說過,這張符籙你永遠不會毀掉的。」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收回我說的話。」南宮玄收回手,抬眸看向她,眼神很是平靜:「倒是你,安小姐,你來這裏做什麼?」
「這裏是我的私人府邸,若是無事,你且出去,免得壞了清白,沈師弟又要來尋我問罪了。」
「玄哥哥,你別提他,你聽我解釋。」安溫晴坐在南宮玄的身側,語氣很是急促,顯得焦急。
她拿出那個香囊,放在南宮玄面前,說道:「這個香囊不是我給沈平安的,玄哥哥你應該知道,我習慣在裏面繡玄晴二字,但這個沒有!」
「甚至連我平常的晴字也沒有!」
「你壽辰那日,我不是去見沈平安,是我娘說她身體不舒服,我才回去看她的。」
「還有那個沈平安,也是我娘帶我去沈家的時候認識的,後來也是他自己來尋我,我真的不喜歡他。」
「玄哥哥,我回去就殺了他,你信我啊,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不能沒有你。」
「要是你從我的世界離開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安溫晴說着說着,又哭了出來,淚眼朦朧的,很是讓人憐惜。
南宮玄則是拿起那個香囊細細查看了一番,果真如她所說,不是她繡的,那麼,是誰繡的?
有人故意為之!
安母介紹的,或許就是安母,畢竟只有安溫晴繡完一個東西之前,往往會找安母把把關.....
怪不得上輩子她對自己那個態度,原來是早有預謀......
不簡單啊,不簡單,只是,安溫晴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麼能這樣算計她?
南宮玄想罷,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安溫晴,取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卻是怎麼都擦不乾淨,讓他暗道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嗎,這麼能哭。
等安溫晴不哭了,他才輕聲說道:「這樣吧,你和我去問問你娘,這事我們以後再論。」
「但婚事既然已退,那就不能再作數,我也不會再恢復,就這樣。」
「未來的事情就讓未來的我們處理,此刻的我還是不會原諒你的。」
南宮玄知曉如此內幕,心中對她的恨意散去一些,但上輩子說的那傷人話語,他不想這輩子再聽到,也不敢去賭安溫晴是不是真心愛他。
萬一之後她又重現如今的一幕呢?
所以,婚事一事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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